九重夢 2020-10-26 06:12
[i]本故事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實屬巧合[/i]
[b][size=5]第五章:眼前一亮[/siz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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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夕陽,又要收拾細軟回家了,「啊,怎麼凳上有副眼鏡,那應該是權伯遺下的。」我隨手把它放進了我的書包裏,待下次見面時才還給他。
這一個多星期我變成了班上最靜的學生,仿佛是一個插班生,我沒有跟正信和天鵬說過一句話,即使在走廊見到,亦沒有𣈴對方一眼, 那十多年的友誼如煙一般飄走了。至於浩博,偶爾會跟他一起午飯,他亦盡量少提正信和天鵬。
婆婆一天問我:「近來怎麼樣,為什事跟子柔吵架?」
「那有。」
自從球場那天,我沒有跟子柔說過一句話。
不知是習慣還是種情意結, 放學後還是一個人走到牛津場,沿着牛津道走,經過小學門口時,聽到一班正在等子女放學的媽媽們的一段對話:
「他好像死了。」
「這麼嚴重?」
「好像是跌倒後失救而死 。」
「他年紀不輕,摔一跤不是小事。」
「他反正無親無故,又是傻的,對他來說可能不是壞事。」
「是啊,好像是在牛津場發生的。」
「聽聞是給小混混打死的。」
「不是,他是......」
邊走邊聽着他們的對話,我不禁不寒而慄,她們口中的不會是權伯吧?莫非他沒有了眼鏡看不清路而跌死了?那我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會是誤殺罪嗎?想着想着走到球場隨便找個角落坐下,腦內怕得一片空白。突然想書包內權伯的眼鏡,如果被人發現我藏有權伯的物件,我的嫌疑可大了,是否應該毀屍滅跡?趕緊拿出紙巾試圖抹掉眼鏡上留下的指紋,努力地抹着抹着,舉高眼鏡仔細檢查鏡片上的指紋抹淨了沒有,不能留低一點線索。「嘩!」,不禁被眼前見到的嚇得大叫了一聲,怎麼從鏡片中看到的事物全是黑白的,我揉一揉眼睛,將眼鏡再放近點看,我沒有眼花吧,這是變色鏡麼,怎麼權伯戴這副奇怪的變色鏡,好奇怪的一副眼鏡,好端端的彩色世界為什麼要令它變成黑白,是什麼人設計這副奇怪的眼鏡,真的摸不着頭腦。透過眼鏡,牛津場深綠色的長凳變成黑白、鄰近的學校變成黑白、學生們也變成黑白,其實跟我近來的心情差不多,都是沒什麼色彩。
從鏡片中看到遠方有個身影向我走近,不知是否因變色鏡的關係,不能看得太消楚,身影再走近一點,原來是權伯,心裏真的有一點興奮,因為這證明我不是殺人兇手,正準備將眼鏡遞給權伯之際,「咦,權伯呢?」,霎時間權伯不見了,難道我眼花?再仔細地舉高眼鏡清潔之際,權伯又突然出現在面前,把我嚇得整個人連眼鏡也跌在地上,這刻權伯又不見了,我的第六感告訴自己眼前的一齊必定與跟這副眼鏡有關,於是索性將眼鏡戴上,隨即又見回到權伯,權伯說:「不用試了,只有戴上這副眼鏡你才看得到我。」
「權伯,你...你...你是人還是....?」我慌張而吞吐地問。
「我已離開了,但你不用怕,我不是來害你的。」
我閉上雙眼、雙手合上並跪在地上說:「權伯,我不是有心害你的,我只是無意間拾到你那副眼鏡,不是有意令你失足跌死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我真得不是有意的,請隨便拿回你的眼鏡。」邊發抖邊說着。
「志誠,你可以冷靜一點抬頭望着我嗎?」
我繼續閉上雙眼低下頭,心想「只是近來睡眠質素太差而有幻覺,由一數到三睜開眼,所有事情便回復正常,一、二」,「志誠,你聽我說。」還未數到三便聽到權伯說。
「志誠,與你有緣是不爭的事實,你不想聽聽這副眼鏡的故事嗎?郭志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權伯嘗試說服我。
就是他最後那句話,我硬着頭皮睜開緩緩地抬起頭,權伯示意我坐回凳上。
「志誠,你現正戴着的這副眼鏡是非常珍貴的,我希望你可以將它好好保存,亦不要小看它,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與它結緣。」
我邊聽着權伯說,心內對他的的恐懼開始有點退卻,望真一點, 其實他不是那般可怕,至少不是驚慄片中血流披面的樣子,只是從眼鏡中的他是黑白已而。
「權伯,雖然除下這眼鏡會看不到你,但還會聽到你的聲音,對嗎?」我好奇地問。
「聲音都不會聽到。」權伯答。
「那麼你根本不是傻的而是一直跟那些在溝通,對嗎?」我戰戰兢兢地問。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傻的,因為經常見我自言自語,我不是跟你說過人們總是看表面下判斷,這個我可以理解,畢竟他們看不到我跟誰在說話,有這個誤會是人知常情。」
「那麼你一直在跟...跟誰說話?」
「我太太。」
我突然覺得毛骨聳言,因腦海裏浮現了鬼片中典型的紅衣女鬼樣貌。「她在嗎?」我吞吐地問。
「你看得見嗎?」權伯問。
我左顧右盼地望,除了權伯便是球場上疏落的學生。
「你戴了眼鏡都看不到,那表示她不在。其實不是所有鬼魂你都可以見到,你只會看到跟你有緣的。」
「會看到我父母嗎?」,突然很想見見他們的樣子。
「那要看你跟他們有沒有緣份吧。」
「我見不到你太太是否表示我跟她沒有緣?」
「可以這麼說。」
「你現在是否更好,可以跟太太是同類,啊,我的意思是無須再倚賴這副眼鏡。」
「其實用什麼型式也沒所謂,只要能夠見到她便足夠了。」
「你從那裏弄來這副眼鏡?」
「我那有能耐造這副眼鏡,都是好心人送給我的。」
「你是否沒有了這副眼鏡看不清路而跌死的?」
「哈哈,不要道聽途說吧,怎會看不清路跌死,只是年紀大,是時候與太太重聚。」權伯邊笑邊說。
「志誠!」浩博從遠處邊跑過來邊喊着我的名字。
「幹嗎你在自言自語,不是因為跟他們吵架瘋了吧?」浩博在我的身旁停下問。
「你看不見我在...」我說到這裏便停了,因浩博是看不到權伯的。「誰在自言自語,我剛才在哼着歌。你找我什麼事?」我嘗試掩飾着。
「你怎麼了?從那裏弄來這副老土眼鏡,你的樣子十分滑稽,我明白了,你想引思恩注意?哈哈哈。」
此刻我真的想不到怎樣解釋這副眼鏡,我輕聲地跟權伯說:「明天放學後再來找你。」我除下眼鏡便跟浩博走了。
《待續...》[i]逢星期一上午九時刊登[/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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