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n'Dog~ 2021-9-13 03:54
1986年11月,幾位年輕的東大新聞系學生,為了完成最高分數的專題作業,竟然偷渡潛入蘇聯境內蒐證取材。
本來,幾人初到蘇聯這個既封閉又神祕的國度一切順利,直到作業的材料已經收集好並打算離開的當天,突然被幾名陌生的美女勾搭,幾位膽大無知又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抵不住誘惑,把這趟遊記臨時改變為縱情慾樂的色情之旅,日復一日慢慢才發現,所有要發生的事情都是他們預計之外......
~Eun'Dog~ 2021-9-13 11:22
第一集 高材生
巴士離開了車站,剛下車的三村雅史朝著家裡前去,背著一身的疲倦,他恨不得立即就往自己房間大床攤下。
大學的生活比想像中要苦,這並不是因為社團活動還是學業,真正的元凶而是課餘時間的兼職工作。
幸好巴士站距離自己家的步程不遠,只有兩條巷子就到了。
三村雅史打開了家門,走到玄關位時就聽到廳裡面的妹妹對他喊著:「歡迎回來,東大生。」
隨即,他的媽媽便走過來,很替三村雅史辛苦地為他將手提包提住:「辛苦你了。」
三村雅史有點為難地說:「媽媽,不必為我提包了,被外人看見的話就不太好。」
只有十四歲的妹妹三村裕華,此時抱著一包薯片走過來,對哥哥說:「以縣內分數第一名資格考入東大的哥哥來說,當然享盡家裡面的萬千寵愛了。」
「那麼你呢?上次你的社會科和數學似乎慘敗得很厲害。」
哥哥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裕華有點冷不聲防,很快,媽媽就操心地責怪她:「有一個高材生做你的哥哥,還不會好好利用,向哥哥請教一下,真拿你沒辦法。」
三村雅史把皮鞋放好在玄關位後,走到妹妹面前,身高一百七十九的他,足足比裕華高出整個頭來,一手拍了裕華的頭頂,覺得換了短髮的妹妹,比以前更好看,他說:「新髮型挺可愛的。」
裕華摸摸頭頂,有點不爽:「好痛啊,哥哥你在大學也是這樣隨便碰女生的嗎?不是長得帥就什麼也可以的,男生要有風度,還有......喂你去哪?我還沒說完啊。」
三村雅史沒耐性聽妹妹發表的偉論,走到廚房裡面拿了飲料,準備回房間休息一下。
媽媽突然放下手上的工作走過來,說:「雅史,媽媽也有一點黃金,聽你說要到沖繩的美軍基地取材做專題作業,我怕你手上沒有足夠的黃金去疏通那些美軍......」
三村雅史微微地伸手擋住媽媽,從容地對她說:「不用了媽媽,這幾年我做兼職儲了很多錢,只是進去照幾張相片而已,我相信一點錢就夠了。」
媽媽有點擔心的說:「萬事小心點。」
三村雅史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就走了。
房間在樓上,三村走到樓梯間時,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後面傳出,就算頭也不回也知道,腳步聲的主人一定是那位粗枝大葉的妹妹了。
「哥哥,你太壞了,把髮夾還給我。」裕華追了上來,似乎他的小把戲已經被看穿了。
三村雅史有點尷尬起來:「不愧是妹妹。」
裕華叉著腰說:「當然了,從小看到大,不發現才有鬼。」
「但是,你花了整整五分鐘才發現呢。」三村雅史拿出那片黃色的髮夾,然後把它移到妹妹眼前,再運用五指將髮夾從每根指頭間不斷地調動,裕華只是一不小心眨了一下眼睛,髮夾便再次消失了。
裕華有點驚震地看著哥哥的手,有點不敢置信地說:「太厲害了,是哥哥的新招?」
三村雅史突然摸了一下裕華的頭,裕華一手拿開他的手,才發現髮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她的劉海上,讓人驚喜萬分。
「神乎其技......」裕華很著迷的欣賞哥哥的魔術。
妹妹跟著三村雅史到房間,她說:「哥哥的魔術變得那麼好,要是大學有魔術系,哥哥一定很優秀。」
「對我來說,什麼科目也一樣。」三村雅史一下便攤在床上,然後閉目養神。
「哼,真臭屁,自大狂。」
三村雅史皺起了眉頭:「女孩子,講話不要那麼粗魯。」
「哥哥的魔術變得那麼好,大學裡面一定很受同學歡迎。」裕華說。
三村雅史說:「魔術變得再好,也只是掩眼法擺了,並不能以假亂真。」
「但是,哥哥很會騙人。」裕華打趣地說。
三村雅史立馬起床,對她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到哥哥的樣子有點著急,裕華便馬上得意起來:「哥哥對媽媽說,去沖繩的美軍基地作採訪取材,其實是要偷渡去蘇聯,哥哥你可真大膽,那個地方現在正跟西方冷戰,局勢非常混亂,要是被媽媽知道了,這可會嚇死她的。」
三村雅史有點不爽地說:「你偷聽過我的電話?」
裕華微微一笑:「家居電話是互通的,只要在樓下提起了話筒,你在房間的通話內容就表露無遺。」
三村雅史鬆了一口氣,妹妹這一關,問題並不大,要是偷聽的人是媽媽就糟了。
他將錢包裡的幾千日圓給了裕華,裕華馬上便說:「哥哥,我會幫你守住祕密的。」
說完,裕華便趁著三村雅史還沒改變主意之前,馬上走了。
房間一瞬間靜了下來,三村雅史拉開了書枱的抽屜拿出了一張蘇聯的地圖......
隔日,天還未亮,三村雅史便背上了背囊乘夜出門,時間是清晨四點半,他攔了一部計程車前往橫濱,在那邊有兩個朋友在等待著他。
途中,他不小心在車裡小睡了一刻,直到醒來已經天亮了,而且更到了橫濱的碼頭。
三村雅史一下車,便看到遠處有兩個人影在岸邊抽煙,他知道他們是誰,於是趕緊走過去。
其中一個看到了三村雅史,便點了點頭,這人穿著運動裝,頭髮理得很短,短得像監獄裡面的囚犯一樣,才十七歲,樣子已經長得像個三十歲的叔叔一樣,他便是這趟旅程的同伴兼新聞系同學,他叫田中吾。
田中吾是個話不多的人,但對於三村雅史來說,直覺上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船已經在岸上了,走吧。」
說話的人便是三村雅史從初中認識至今的朋友,也是這趟旅程的策劃人,他的名字叫琴彈真司,算是三村雅史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三村雅史看著眼前這架有兩層高的漁船,沒有猶豫太久便隨著他們上船了,琴彈真司一把將背包裡面拿出了幾塊小黃金磚,然後給了船夫。
船夫收到了黃金之後,眼睛當場發亮,馬上高興地走進船舶裡面,很快,船便開動了。
琴彈是個富二代,也是個冒險家,或者有錢子弟都閒著,總是愛作這些瘋狂的事,三村雅史也是個外表鎮定,其實內心早已經無聊到發慌的人,所以他才會加入這個小組。
但是,三村雅史很不認同琴彈一開始便將錢財如此露眼,尤其是在這種幹黑市運輸的人面前,因為這些道上的人,為了錢,什麼事也幹得出來......
當船漸漸走出橫濱海域,岸邊的城市境色開始漸漸變得模糊時,船舶裡面突然走出幾個大漢來。
三村雅史看著這些大漢臉色不善就知道,琴彈剛才的舉動壞了大事。
剛才那個船夫這才從船舶走出來,聽琴彈說過,這人叫做新野。
新田的臉變得有點邪惡:「我突然改變了主意,要多收十個金磚。」
田中吾人狠話不多,直接走了出來,一副立即想幹架的樣子,但是琴彈立馬就怕了,他說:「你憑什麼?」
新野笑了起來:「蘇日關係緊張,我帶你們去,我自己也很危險,所以,我需要多一點保險自己的籌碼。」
琴彈考慮了起來,他想起袋子裡面員有二十塊小金磚,要是現在多付十個,回去那一程必定沒有足夠的金磚付運費。
但是,旁邊的田中沒有讓琴彈考慮,直接一個人衝上去跟那幾個大漢打起來,嚇得新野也退後了幾步,似乎連他也沒有想過,這群大學生會這麼膽大粗暴。
「砰!」
一顆耀目的星火往天空閃出,眾人立即停止了動作,紛紛將視線望去三村雅史身上,只見他高舉一根平平無奇的鐵棒,鐵棒上還冒著煙。
新野咬著牙對三村雅史說:「信號彈?」
三村雅史笑了起來,他隨了是個東大生和魔術師之外,他最大的興趣就是改裝,還有自製一些科技品,隨即,他又從運動衣裡面抽出另一根鐵棒來,然後往船艙裡面一拋,很快,裡面便煙霧彌漫起來,所有人立即變得敵我不分,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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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un'Dog~ 2021-9-14 13:51
第二集 灰白嚴寒的哈巴羅夫斯克邊疆
無數的腳步聲從船艙裡面踉蹌傳出,琴彈站在三村的後面,此刻他害怕得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惹了出事卻又一副收拾不了的樣子。
三村雅史也很害怕,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強作鎮定,如果你表現出害怕的話,那麼你就輸了。
船隻上面到底有多小人,他們一開始並不知道,但是現在看到從裡面跑出來的人後,終於知道了,不算新野,大約有九個壯丁。
周圍都充斥著咳嗽聲,新野掩住口鼻,深怕這些煙霧有毒,只有三村雅史自己知道,其實這些煙是沒有毒性的。
因為這些氣體都是取自於消防演習用的煙霧,是一位來自關西的消防員,以朋友的關係,私下提供給他的。
琴彈真司看到周圍的人都十分狼狽,突然他的腦海靈光一閃,下一秒,整個人倒在三村的腳邊,面帶痛苦的說:「有毒......」
其他船員見狀,都被琴彈的話所迷惑,嚇得他們一個一個的紛紛跳船。
三村雅史皺起了眉頭,瞄了躺在地上的琴彈一眼,不禁好笑,有人似乎比他更會撒謊。
田中吾立即上前拉住想跳船的新野,他似乎沒有考慮過煙霧到底有沒有毒,或許這證明了他是相信三村的。
新野被拿住後,看著船沒有其他人了,忽然醒悟了,直到琴彈重新站了起來,他才發現原來是自己被騙了。
三村雅史對田中說:「找繩子把他綁住,不要讓他亂動就好。」
田中點點頭,沒說什麼就動身去找繩索。
「你想幹什麼?」新野咬著牙,滿臉不服。
琴彈走了上來,顯得得意洋洋的:「我們只要平安到達蘇聯境內就好了。」
新野有點無奈,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他,也不敢再作無謂的抵抗了,他說:「不愧是大學生,你們有種,但是就算你們多有能耐,量你們這個年紀也不會開船吧?」
三人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都站在原地,互相看了大家一眼。
是的,新野他說的對。
大家都退了一步,三村等人放棄了將新野綁起來的念頭,新野只有一個人,他也明白自己幹不了什麼,所以便收起了歹念,並答應了他們,讓他們三人輪流監視,反正到了現在,大家的目標都變得一致,就是平安到達蘇聯。
途中,大家都在船上呆了大約半個月,氣溫漸漸變得寒冷起來,有一天,琴彈一個人站在甲板上的船頭抽煙時,突然看見遠處隱隱呈現出有陸地的景象。
「前面有陸地,我們是不是到了?」琴彈有點興奮地喊了出來,引起了船上所有人的注意。
新野咬著魚乾走上來,他說:「沒有,前面是中國的黑龍江,附近是間宮海峽水域,再一個星期吧,快了。」
三村雅史與琴彈還有田中三人互相看了大家一眼,只要心裡面一想到將要揭開蘇聯的神祕臉紗之後,心情便感到既興奮又緊張。
「看你們這副期待的樣子,我不明白你們要到那裡是為了什麼?」新野不解地問道。
琴彈滿腔熱情的說:「去取材做一份驚為天人的專題作業。」
新野立即棒腹大笑,所有人都以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只聽見他說:「果然是初生之虎不畏獅,我佩服你們的勇氣。」
三村雅史剛想回話,但是新野便一個人轉身回到船艙裡面,這時已經沒有人再說什麼。
又過了一個星期,氣溫已經下降得比想像中要低,這裡附近的水域出現了無數冰塊。
船隻開始被厚實的冰塊導致航行速度有所影響,三村雅史等人穿著防風的保暖大衣,與新野一起拿著鐵棍幫忙打開水上的冰塊,所有人都冷得牙關抖抖,周圍都被冷空氣所產生的冷霧所遮掩了視線。
所有人都變得有點方向不清了,為此,田中偶爾發了幾句牢騷,三村雅史也開始有點後悔加入這趟旅程的時候,就只有琴彈一個人仍然保持初衷,非常的努力幹活,因為他是這個計劃的發起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想到達蘇聯這個地方。
終於,大家都看到成果了,冷霧就像被上帝伸出無形之手所掃清,船隻就像突破了霧氣的中心,一個美麗又孤寂的白色大陸,終於在所有人的眼前出現了。
琴彈不可思議地看著這片風景線,他急促的呼吸,一口口白霧從嘴巴裡面吐出,手中的棍子一手拋下,忍不住大喊:「到了,我們終於到了......」
田中吾笑了起來,多日不見的笑容,終於重新展現出來了,三村雅史則是鬆了口氣,總算到達了,一切的困苦,現在都不再追究。
船隻漸漸靠岸,新野說:「歡迎來到西伯利亞,待會著陸之後,便是哈巴羅夫斯克的邊疆區域,你們一直往西南方走兩小時,應該會看到一座叫海參崴的城市,在那裡可以乘坐西伯利亞大鐵路。」
琴彈聽到便立即擦著雙掌,從大背囊裡面找出照相機:「兄弟們,讓我們記錄下這個歷史性的一刻,新野,拜託你了。」
新野接過了照相機,看著這三位大學生站在甲板的船頭上,滿懷熱情的背向這片白茫茫的大陸後,嘴巴就隱隱地笑:「再見......」
卡擦一聲,閃光燈掠過了之後,照相機便吐出了這將合照,畫面上顯示三村雅史、琴彈真司還有田中吾這三位大學生,在西伯利亞東部的岸上合照。
著陸後的三人,還來不及揮別新野,便立即被大陸的風雪所擾亂了視線,這種程度的風聲實在瘋狂,幾乎完全掩蓋了新野的船聲。
在這一刻,三村等人剛才的熱情,瞬間化為烏有,直到現在才真正感受到,西伯利亞的氣候和生存條件到底是有多惡劣,不是親身去體驗的人,是無法形容那種冷到底是什麼程度。
他們已經冷得無法說話,還有天空的顏色,多麼的令人驚訝,居然是灰色的,這片不毛之地猶如地獄一般。
才著陸不足五分鐘,三人已經馬上起了回家的念頭,琴彈回頭遙望岸邊,新野的船已經徹底消失了,一點聲音也沒有,剩下的就是無盡的風雪聲。
回去的路已經沒有了。
這裡大約有零下四十度,三村雅史在國小的語文科時,曾經讀過刺骨之寒這個詞語,寒冷就是寒冷,但是,他就是不了解何謂刺骨之寒,冷到刺骨的寒,到底是有多寒冷呢?
今天他終於明白了,因為,他全身的骨頭已經開始刺痛,每走一步都感受到血管為了增溫而流得更快,但是卻跟骨頭裡面的寒冷產生衝突。
突然,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有黃色的強光從空氣中透出,在這一刻,琴彈等人第一時間聽到的是,車子的聲音。
三村雅史看著一部迷彩車身的身影隱隱從白霧中掠過,立即就拉著琴彈和田中到一邊伏下。
才伏下不足幾秒,他們三個人的身體就被白雪所埋,這個降雪量可不是開玩笑的。
很快,那架迷彩車出現了,車上幾個穿著深灰色大衣,戴著護耳冬帽,背後還掛著步槍的軍人從車上跳下,難道是蘇聯紅軍?
幾個人當下立即閉上了嘴,屏住息,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自己是偷渡者,而且身份是日本人,基於蘇日關係在七年前開始緊張的背景之下,三村等人在這種情況下更顯得草木皆兵。
萬一被抓到了,有什麼下場也很難說,沒有入境記錄的他們,就算在這裡被宰了,也不可能被人發現。
三村忽然很想念家人,特別在眼前這個逼切的情況下,更加的後悔。
因為他在出發前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其實遠遠比自己的想像中還要危險。
一陣深沉的俄語在風雪中透出,對話裡面似乎在討論他們剛才發現的人影。
三村等人更加不敢發出半點聲音,此時,就算鼻涕湧之不絕的流,有幾個時刻差點就想打噴嚏,但是,只能死死的忍住。
過了不久,外面的動靜已經沒有了,隨著車子駛走的聲音漸漸薄弱,可以肯定紅軍已經離開了。
琴彈終於忍不住雪的冰凍,從雪堆中站了起來,他人已經冷得不太清醒了:「這......鬼地方。」
三村雅史搖了搖頭繼續上路,走著走著,他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說:「新野那傢伙應該是故意的,他懷恨在心,一上岸就通知了蘇聯紅軍讓來抓我們......」
田中吾一聽到這番說話,立即就意會到,氣得一腳踢掉眼前的雪堆:「畜牲!」
「小聲點,那車紅軍應該還離這裡不遠。」琴彈有點擔心地說。
三人走了大約兩小時,可能是運氣到了,大風雪漸漸停止了,天氣沒有剛才那麼冷,而且,一座城市就在眼前,琴彈急不及待拿出照相機拍下照片,記錄下來。
三村雅史的心終於寬了下來,眼前那白色的冰凍大陸,現在終於有了一點人氣,雖然他們已經剩下沒有半條人命,但是,當他們看到房子、店舖、大街還有期待已久的火車站時,一切都變得欣然起來。
畢竟,這是他們的一大步,因為眼前這個火車站就是西伯利亞大鐵路的終點站,亦是通往莫斯科的起點站。
~Eun'Dog~ 2021-9-14 22:29
[quote]原帖由 [i]0狼0[/i] 於 2021-9-14 05:31 PM 發表 [url=https://www.discuss.com.hk/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540380315&ptid=30163100][img]https://www.discuss.com.hk/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
大師兄你返呢啦~~~:') [/quote]
返黎啦 但我吾係大師兄
~Eun'Dog~ 2021-9-19 00:09
第三集 西伯利亞大鐵路(上)
三村雅史等人走到了這片名為海參崴的城市才發現,何謂柳暗花明又一村。
剛才在城外所見的人煙似乎不多,但當他們真真正正踏入這片土地之後,才知道裡面其實是人山人海的。
琴彈真司感嘆這裡的繁華程度,簡直可以與神奈川懸相比,甚至更甚。
這裡的建築和路邊商戶的質素,是日本不能相比的,偶然,還會看到幾座受拜占庭風格所影響的「洋蔥頭」建築物,非常新奇,瞬間讓人打破了大眾以往對蘇聯的「封閉」看法。
路邊隨處可以見到名車,穿著得體的商人在閒逛,還有店舖所販賣的科技品,例如是衛星電話,對三村雅史這位從來也沒有在日本見過衛星電話的人來說,蘇聯不愧是現今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與美國匹敵的超級強國。
走著走著,田中吾很樂在其中,雖然他很沉默寡言,但是他手上的照相機沒有閒著,每每看到新鮮之處,都會忙著拍照紀錄,在這一方面,他真的很符合一位新聞系學生。
最有趣的是,這裡來來回回的人,均有不同國家的人種,特別是隨處可見的中國人,他們在這裡的常見度不一定比蘇聯人小。
田中吾一邊拍照,一邊說:「果然是蘇中的邊境地方,中國人不小。」
「因為這片土地本來就是屬於中國的,一百二十多年前,滿清與沙俄開戰,滿清輸了那場戰爭後,便把海參崴這片土地割讓了給沙俄王朝,直到現在。」三村雅史說。
琴彈真司聳聳肩:「後來我們的祖國在七十多年後,也敗在了他們的手上,沙俄是戰爭之王,後者的蘇聯紅軍也不是開玩笑,連希特拉也是他們的手下敗將,不得不服。」
「雖然戰爭是愚蠢的,也是殘酷的,但是他們的國家的確是太強了。」三村雅史感慨地說。
田中吾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沉醉起他對新大陸的著迷,不停地拍照。
突然,田中的鏡頭裡面出現了三個女人,吸引了他注意,只見這三個女人也向著鏡頭展現出微笑。
田中吾按下了拍攝鍵,將她們的倩影留下。
這三個女人看上去應該是本地人,而且都長得非常漂亮,看上去跟三村等人的年紀都很接近。
她們都有著東歐女性最美麗的特徵,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樑、長長的睫毛...... 還有高挑苗條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這些完美的配搭讓所有男人都會一見著迷。
沒想到的是,那三位美女一同走了過來,其中一位留著棕色長髮的美女,她竟然主動的跟田中吾搭話:「可以看看照片把我們拍得漂不漂亮嗎?」
田中吾雖然是個硬漢,面對新野這種人,他不會退縮,第一時間就會站出來,但是,旁邊的三村雅史看他臉紅耳熱的樣子,似乎並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只見他嚇得連話也說不出,只見他連忙放下照相機,乖乖的拿給她們看。
三村雅史忽然感覺到很奇怪,雖然這幾位美女一看三村等人的外表就知道是亞洲人,所以懂得用英語這種國際語言來打招呼也最正常不過。
不過,蘇美冷戰了多年,照道理來說,蘇聯對英語應該有一定程度的抵制才對,為什麼她們卻能說得這般流利?
那幾個美女跟田中聊了沒有多小句,不甘寂寞的琴彈突然就鑽了上去,趕緊跟人家握握手佔了點便宜。
三村雅史在旁邊就看得特別不順眼,畢竟他知道琴彈是有女朋友的,而且是跟他們高中一起畢業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叫貴子。
他還特別記得琴彈答應過他,一定會好好守護貴子,想不到人一到國外就變了,這讓三村雅史有點坐不住,他趕緊走了上去將琴彈拉開,然後跟那三個美女說要趕火車,然後就急不及待地走了。
被三村拉著的琴彈有點抓不住頭腦,他沒心沒肺地道:「兄弟,你是怎麼了?洋妹長得漂亮,多看幾眼有什麼關係呢?」
此時,田中也沒精打彩地跟了上來,跟美女這般貌合神離,這換著了是誰也不會甘心。
三村雅史不想多說廢話,一個人直接急步前往火車站,琴彈有點拿他沒辦法,只好跟著他。
在車站買了三張前往莫斯科的車票,算起來才一百二十盧布,不算昂貴,列車職員安排了三村等人在車卡的第二十間房裡,裡面有四個床位,讓人感到意外的是,房間的通風系統雖然簡單,但還是挺通爽的。
三村雅史將行李安置好後便倒頭就睡,在上架床的琴彈立馬就跳了下來,連連拍了幾下他的後背:「小器鬼...... 喂,小器鬼,別板起臉來嘛,你也是花花公子,你在高校裡面也不是身邊來回很多女孩子嗎?為什麼你連這個也坐不住?」
琴彈真司得不到半點回應,估計是真的生氣了,中田很識相,故意去廁所,讓他們兩兄弟一個空間,自己好好解決。
「我知道你氣什麼,你也是喜歡貴子,你得不到她,所以你看著我就不順眼是不是?」
聽到琴彈的話,三村雅史就更不爽,他起了床便對琴彈說:「你覺得在這方面我輸了給你嗎?」
琴彈笑了一笑,卻搖頭起來,然後認真了起來:「不是,我知道你心高氣傲,在高校裡面,早已經習慣女孩子都對你投懷送抱,所以就算是對於你喜歡的貴子,你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去追求人家,而我只是個敗家子,富二代,我的臉皮比你厚,所以,貴子最終選擇了我,只不過是代表她對你的無奈而已,不是你輸了給我,是你讓我而已。」
此時火車慢慢開動了,外面的涼風開始漸漸透了進來,三村雅史別過了頭,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白色風景。
雖然景色很美麗,但是,就算三村雅史看在眼裡,腦海也不過是在想著貴子而已,他不生琴彈的氣,只是在悔恨自己,為什麼因為愛臉子而放棄貴子?
他覺得貴子離開他,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琴彈的退讓,也令三村雅史生不下氣。
他就知道琴彈雖然很討厭,但是,他那種沒心沒肺的性格,還有那種什麼事也不較計的大氣,每每都令人無法恨他恨得久。
就在兩人都再次釋懷的時候,田中突然從外面匆匆進來,只見他緊張的說:「有幾個蘇聯紅軍上了車,似乎是突擊搜查。」
聽到這個消息後,琴彈和三村的臉當場就冒出了烏雲,如果以偷渡者的身份被捕,估計還未坐牢也會將你先關起來審個好幾年,特別是在日蘇關係緊張的年底下,蘇聯有理由懷疑他們是特工,畢竟他們是東京大學新聞系的學生。
他們一同走了出去,便看到遠處頭等車卡的蘇聯軍人,正忙於逐個認人,萬一跑到這裡來,一副日本人的臉孔出現在他們面前,絕對會查詢他們的護照,到時後果不堪設想。
突然,對面房間打開了門,三村等人有點驚訝,開門的人不是誰,正是剛才街上遇到的三位美女。
危急關頭,那位棕色長髮的美女對他們不斷招手,要三村等人進去她們房間,說有辦法救他們。
琴彈跟田中想也不想就進去了,三村本來也有點執著,站在原地堅持不動,但是,眼見那幾名蘇軍越搜越搜近,也只能放手一把。
那三位美女要他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田中一把躲在門旁的牆後,三村跟琴彈就躲了在被子裡,其餘那兩個美女就擋在床前遮住,然後她們便一起脫了衣服。
田中吾當下就吃驚一看,三個美女突然就在他面前脫個一乾二淨,不禁感到喉嚨乾涸起來,也不知道在這種時刻動起歪念,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就在此刻,門被在外面的人敲起上來,那沉重的敲門聲,猶如在無情地敲打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臟。
~Eun'Dog~ 2021-9-23 02:50
第四話 西伯利亞大鐵路(下)
幾位蘇聯大兵站在門前,那位棕色長髮的美女只拉開一點門縫,裸露的小肩還有一副茫然如夢的神情,令這幾個軍人深感意外。
他們都是年輕的男人,剛從軍的新兵,對於打擾了美麗的女士,還剛好在更衣的情況之下,都感到滿滿的罪惡感。
他們都是抱著保衞國家的熱誠從軍,並沒有任何想要濫用職權的企圖,所以,就在門外隨便說了幾句是為了巡查而敲門罷了,只是問了兩句簡單的話後便趕緊走了。
看著房間的門重新關上後,三村等人才終於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經過了互相介紹之後,那位棕色長髮的美女叫伊莉婭,她其餘的兩位朋友一個叫維多塔娜,另一個叫瑪格麗。
當三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琴彈覺得,她們簡直就可以跟列車外的風景線構成一幅驚世的名畫。
很多人會好奇,乘坐西伯利亞列車的感覺到底如何?
三村雅史在出發前的一個星期會認為,一定是既寂寞又美好。
列車從海參崴出發,如果途中完全不下車直接坐到莫斯科,也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說久不久,說短就一定不短了。
但是,自從結識了伊莉婭之後,大家都有了個伴,車上的時間一點也不無聊,特別是琴彈這個傢伙,他整天就攬著維多塔娜的腰在談天說地,勾搭美女得不亦樂乎。
就連一向沉默的田中也是,三村看見他跟瑪格麗一人一口的吃著列車所派的餐點,坐得極近,眉來眼去的樣子,兩人顯然已經打得火熱了。
只有三村雅史與伊莉婭這一對比較慢熱,雖然偶然有聊過幾句,但是不溫不火,沒有過多的身體接觸,或者,他們才是最合適的一對,因為大家都是那種著重神交的人。
車子途中穿過遼闊的尖松樹林、跨過了烏拉爾山脈還有西伯利亞的凍土一帶,單單是觀賞沿途景色,足以已經讓人目不暇接。
此際,由於列車位置的西移還有車上的人氣關係,溫度與當初剛上岸的嚴寒相比,已經回暖不小,而且,一片美麗的淺藍結晶,從樹林盡頭,猶如別有洞天般出現,所有人都爭著走到窗邊位置欣賞一番。
「好美麗......」田中吾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景色,與其說是景色,倒不如說是大自然所製造出來的奇蹟。
無法令人相信,這片湖的整個湖面結冰了。
冰封的湖面猶如純淨無瑕的翡翠一樣,這魔幻般的淺藍,有種令人以為冰結的湖面與天空相接的錯覺,不可思議。
旁邊的琴彈雖然冷靜,但是並不代表他無動於衷,因為他根本就來不及驚訝了,只見他沒說什麼,直接拿起照相機不斷地拍,用最短的時間內不停的拍,生怕列車會太早離開而令他錯過。
「這是貝加爾湖。」
看得出神的三村雅史還來不及反應,慢慢地回過神來才發現,說話的人便是伊莉婭。
突然,三村雅史看著站在窗邊的伊莉婭向他展現微笑,在冰藍的背景之下,她的瞳孔有一股迷人的攝魂感,深深打動了三村雅史的內心深處。
這令他想起高中某一次的課後,貴子站在神奈川縣南部的海崖上,然後向他展現出一樣的微笑......
這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讓三村雅史突然顯得既神往又失落,他沒有想過,這種感覺的重新出現,竟然是來自異國的伊莉婭。
對於女人,三村雅史雖然不是花花公子,但是他的整個少年生涯裡面可以說是從來也不缺乏女人緣,畢竟,他是神奈川縣裡面的首席優等生,而且完美的臉孔和身形,還有各方面的能力近乎全能,導致他在校內一直都桃花泛濫。
但是,突然出現的伊莉婭,彷彿好像令到他對女人重新萌生出新鮮感來。
「在這個站下車走走好不好?在伊爾庫次克的小鎮裡面,有一間不錯的酒吧。」
一切都來得非常突然,但是,三村雅史卻脫口而出地答應了伊莉婭:「好。」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身上充滿了他感興趣的特質,神祕感還有氣質,是高校或大學裡面的女性所缺乏的。
~Eun'Dog~ 2021-9-26 00:46
第五話 只有女人的偏僻小鎮
觸及到地面的那一瞬間,還有列車在眼前漸漸遠離時,三村雅史等人初次感到最腳踏實地的一次。
坐了兩天的車,習慣了列車裡面的全天候搖晃,在突然下車後的他們,反而有點不習慣平穩的地面。
琴彈他們以為伊莉婭等人所帶的路,目的地將會是個小鎮,但是,走著走著,依舊是沒有半點人煙,只是一帶翠綠的草原,還有遠處藍色冰湖的美麗景色,不得不說,不是親自來了,他們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的仙景。
美麗確是美麗,不過,這種冷清感讓人越走越不安,田中的神情變得有點戒備起來,或者這種野性的男人,在意的是他野獸般的直覺,他感到不安或者缺乏安全感的時候,便會四處提防。
瑪格麗看出田中的心裡面不太舒服,於是趕緊找點話題,然後暗送春波,很簡單,幾下便把他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因為臉子的問題,三村等人沒有說話,畢竟帶路的是三個美女,反而這幾個大男人沒有道理會害怕什麼。
周圍的荒僻早已經令人不耐煩,當三村雅史等人走到一個昏暗的隧道口,裡面的神祕和未知感令到他的戒備心也起來了,這裡就像二戰後遺存下來的軍事通道,過去已久了的歷史便失去價值,也失去了人們的注意,永遠地失落在時代的過去之中。
琴彈真司依舊攬著維多塔娜的腰,一邊風流快活一邊上路,並沒有想太多,突然,伊莉婭聲線嫵媚地對三村說:「為什麼你的雙手總是插著衣袋?」
三村雅史回過神來,他看到伊莉婭帶著誘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之後,又朝向了田中跟琴彈那邊看過去,他們都攬著自己的女伴,就唯獨自己一個依舊的高傲冷漠。
受到冷落的伊莉婭,這個暗示不言而喻。
三村雅史的兩隻手時刻都插在運動外套的衣袋裡面,從沒有一刻對袋子裡面的煙霧彈鬆過手,只要一遇到半點危險便會拿出來,然後拉開保險條,不顧一切地向後逃去。
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自己,這裡並不是自己的家,更加不是自己的祖國。
如果他在這裡出了什麼事,能救自己的人不是誰,只有自己。
但是,伊莉婭並沒有放過三村雅史,而是站在原地,欲欲想試地看著他,作為一個女人的她,已經放下了所有的矜持,所以,三村已經沒有辦法再拒絕了,他拿出一隻手,抄起了伊莉婭的腰,然後一起步出這條昏黑的隧道。
氣氛沉默了數分鐘,在隧道裡面,偶然會有幾隻老鼠走過,雖然沒有嚇到誰,美女們也是見怪不怪,但是,也沒有人說半句話,直到他們眼前盡頭的陽光漸漸接近,最後完全走出來以後,三村雅史等人的心情都像從谷底裡面走了出來一樣。
眼前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平房,一統的瓦藍白色牆,嬌巧的建築組成的東歐小鎮,在離開隧道後別有洞天地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眾人來到了小鎮後,心裡面的不安瞬間煙消雲散,雖然這裡看上去非常落後,但非常美麗。
田中第一個便走在前頭,走到哪裡,手中的照相機便拍到哪裡,但是,他拍到一半就突然放下了照相機,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表情有點奇怪。
琴彈走到他的身邊,問:「怎麼了?」
「這裡雖然有點落後,但是什麼都有,就是沒有男人。」田中吾多疑地說著。
琴彈立即抬起頭張望四周,果然,這個小鎮裡面的人比想像中要小,街頭上流連的都是女人,而且都是伊莉婭那種等數的美女,她們的視線大多都停留在幾個男人身上,一時之間,大家都以為來了女兒國。
田中是個多疑的人,別看他是個沉默寡言的大老粗,其實他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反倒是琴彈想得很開,他說:「那麼我們可是來到了天國,到處都是女人,我的天啊。」
維多塔娜掩住嘴巴笑了起來,她說:「我小時候這裡是有男人的,自從國家攻打阿富汗之後,因為戰爭,大多數男人都回不了。」
琴彈興奮起來,他的表情變得有點下流,兩隻手左右的搭著三村跟田中的肩膀,然後意味深長地說:「原來是上天派我們來打救這裡的,既然如此,我們就要盡男人的責任好好地慰寂她們了......」
伊莉婭這幾個女人,見到如此毫不掩飾的琴彈,不單沒有感到反感,而且還笑盈盈的完全不在意,好像似乎一點問題也沒有似的。
旁邊的三村雅史不為所動,他在意的是屋子牆上某處有一個紅色六芒星的圖案,而且不止一間有這種符號,而是幾乎每一間屋子都有。
看了良久,三村似乎好像想起了在大學的圖書館裡,曾經有一本書上提起過這種圖案是與某種宗教的信息有關,說明這裡的女人都是熱哀某種宗教的。
在三村雅史的思想裡面,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是扯淡,任何的神蹟或者超自然,都是源自於人類對自身的不足與自卑,總是認為還有一種或以上的生物在主宰他們。
而他認為只有弱者才會相信這種蠢事。
與其相信神學或者宗教信仰,三村雅史更相信一位德國的哲學家——尼采的兩大思想。
其一是「唯意志論」。
第二就是「超人哲學」。
而這兩種思想,三村雅史在十七年的人生之中,完美地詮釋出來。
他一直深信,只要自己足夠的強大,那麼自己就是人類心目中的那位「神」,所以,他能夠成為文武雙全,籃球比賽、田徑等各個項目的比賽第一,甚至,是全縣第一的東京大學生,正如他曾經跟妹妹裕華說過的那一句話......
「對我來說,什麼科目也一樣。」
然後這句話的潛台詞便是:「因為我是一個完美的人,我是超人,所以我做什麼都是拿第一。」
路過了一間小旅館,街道的環境本來就不太理想,爛磚頭跟廢棄的木板隨處可見,小旅館的外牆就更不用說了,幾乎不是被塗鴉得一塌糊塗,就是被貼滿了陳舊的告示。
細心的三村在路過的時候可以看到,那些告示的日期大多都是一九七零年左右的,居然一直都沒有人將其處理掉,這裡彷彿就像被時間停滯了一樣。
突然,三村看到路邊一張被泥土掩沒了一半的人像畫,他撿了起來這張被人們當作垃圾一樣扔掉的畫一看,有點奇怪,居然是史達林的相片,他還以為在這種專制的國家,史達林這種在人民心裡面如神般的人會受到好好的尊重,但是就結果而言,並不是。
難道是因為赫魯雪夫的「去史達林化」?
走進旅館後,裡面的情況比外面理想,至少裝修不算是殘舊,雖然大多是運用了沉色的塗油作外牆,令到周圍有黑添添的效果,但是,最底限度的是,足夠的乾淨。
裡面依舊的都是女人,就算坐在沙發上在閒聊中的女人,都會因為三村他們的路過,而向暫時放下朋友,然後對他們暗送秋波,絲毫沒有掩飾渴望男人的心。
「她們都在看著我呢......」
三村雅史聽著琴彈跟田中竊竊私語的內容就有點擔心,這兩個傢伙居然一點提防之心也沒有,最後他就嘆了一口氣,跟大家一起到了前台,合租了一間房間,然後打算在這個旅館裡先待一個晚上。
~Eun'Dog~ 2021-9-27 23:19
[quote]原帖由 [i]香港小說[/i] 於 2021-9-26 12:03 PM 發表 [url=https://www.discuss.com.hk/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540804666&ptid=30163100][img]https://www.discuss.com.hk/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
hello Eun
我都有看你的故事,謝謝分享。:chcz_01: [/quote]
謝謝
~Eun'Dog~ 2021-10-1 00:28
第七話 一直在盯著你
矇矓中,三村雅史感覺到嘴唇充滿了濕暖的感覺,軟軟的舌頭正入侵他的口腔,張開眼睛,有人在吻他。
對於這種醒床的方式,三村雅史第一次感到與女人的情慾原來是如此美妙,一向冷淡的他,還是頭一次沉淪在女人的胴體上面。
他兩雙手緊緊地抱著伊莉婭,然後嘴唇激烈地回應對方的熱情。
昨晚發生的事情實在令人難忘,在日本是不可能發生的,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永遠也留在蘇聯,這裡實在是太有魅力,這種浪漫而神祕的感覺,是日本那種乏味的商業社會裡面無法體會到的刺激。
三村雅史曾經也幻想過這種生死關頭。
他以為陪著自己經歷這種生死難關的,不是田中就是琴彈,結果誰也不是,卻竟然是伊莉婭,一個柔弱的女人。
所以,在那一瞬間,三村雅史無法掩飾自己的自己感覺,對於伊莉婭的感覺只在一夜之間便已經超越了貴子。
他好像找到了一個出口,一個走出對貴子的遺憾和缺陷的出口。
那個出口便是眼前的伊莉婭。
又一場覆雨翻雲之後,三村雅史與伊莉婭事後一起鴛鴦戲水,浴室裡盡是柔情萬意,大家似乎仍然念念不忘昨晚的事情。
走出浴室,伊莉婭剛才那種風情萬種的神態立即就消失得煙消雲散,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自己一個先出去了,好像正趕著什麼事。
三村雅史的心裡面多小出現了點落差,他長這麼大個人,從來也沒有試過被女人冷落。
「你不先等朋友回來嗎?」
伊莉婭走到門邊停了下來,她轉個身子對三村說:「我想去後山朝聖一下,每天都禮拜一次的話,我們便會更青春。」
三村雅史一聽便明白了,是某種關於宗教的例行禮拜,但是他絕對是個無神論者,所以便婉拒了伊莉婭的邀請。
伊莉婭表現得沒有所謂,但是看著三村,眼睛裡面盡是勾引對方的深意:「我們在那邊等你。」
門被關上了後,三村雅史沒有太在意,他走到琴彈的房間裡面,只見琴彈睡得像隻死肥豬一樣爛攤著,地上的衣服亂成一團,還有滿地放著還沒喝完的酒。
說明昨晚他們過得很瘋狂,雖然如此,但是維多塔娜已經不見了。
或許她跟伊莉婭一樣,到了後山罷了。
三村雅史不想打擾琴彈,這種人註定起不了早,也不勉強了,倒是田中是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找他一起出去吃個早飯應該可以有個伴了。
推門進去,房間非常整齊,沒有任何那種覆雨翻雲過後才會出現的凌亂,也沒有半點酒氣在飄浮,只是連床子也出奇的整潔,玻璃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曬在整齊的被單上。
三村雅史懷疑田中不是太早起床,而是根本沒有回來過。
跟田中為伴的那個女人叫瑪格麗,是個嬌柔的金髮美女,三村覺得,她似乎是帶了田中在外面風流快活,例如是打野戰,然後玩得流連忘返。
三村雅史只好回到房間強行拉起琴彈,琴彈被弄醒回來,眼神十萬個不願意,然後倒頭再睡,但是三村說:「起來,田中昨晚沒有回來過。」
琴彈拿起枕頭埋在頭上,不聽任何說話,只想繼續睡下去,還沒有酒醒的他,用著埋怨的語氣說:「又不是上學......你又管得了他嗎?」
三村雅史深吸了一口氣,拿他沒有辦法,有時候真的有點氣琴彈,他這個人就是沒心沒肺的,朋友出了什麼事也漠不關心的,畢竟這裡不是祖國日本,是蘇聯,他們離家鄉出走得有點遠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大家也擔當不起。
「好了......好了好了......我起來就好了吧。」
剛走出了房間的三村,便聽到琴彈在房間裡面的牢騷說話,此時,他有點不高興地往房間那邊叫:「繼續睡吧,沒人勉強你。」
琴彈搔著頭從裡面走出來,腳步浮浮,一副沒酒醒的樣子,但是也沒說什麼,三村的脾氣很古怪,所以他也沒有計較什麼,反而表現得很嬉皮笑臉地說:「不想睡,一點也不想睡,走吧。」
只走了幾步,琴彈就止住了腳步,他在客廳找到田中的背包,忍不住翻找了幾下,三村就皺起了眉頭:「你這樣隨便翻人家的背包缺不缺德......」
琴彈沒有理會三村的說話,只是拿出了一瓶藥來,臉色不禁沉了,對三村說:「田中有哮喘,他沒有帶藥出去......」
三村雅史有點不好的預感,兩人站在原地互相看著對方,然後沉默的一同走出了去。
「吓吓吓吓吓......」
田中吾被冰冷的氣溫所弄醒,寒冷令到他的氣管收縮得很緊,哮喘病發作得非常嚴重。
只是,他無法伸手去找藥,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被綁得牢牢的,他詫異地發現自己被困在某個燈光微弱的地下室裡。
「發......發生......吓吓吓...... 」
田中吾病發得非常嚴重,連話也說不出來。
不單被綁住,而且,衣服都被脫得精光,但是這裡的氣溫低至零下,田中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他一定會凍死的。
痛苦的田中看到房間盡頭有處陰影,那處的地面上有道微弱的光從縫中水平地折射出。
田中彷彿看到了希望,他趕緊向前扑進,倒在地上也在所不惜,然後一點一點地往著門那邊慢慢蠕動去。
直到大門與田中的距離越來越前時,他突然猛地一縮,靜止了動作,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只是呆了出神地看著門縫那處,良久,他整個人都崩潰了起來,哮喘發作得比剛才還要厲害幾倍,但是,他喊不出聲,只是不停地往後退。
因為,門縫間,有隻眼睛在牢牢地盯他。
原來有人一直在外面正詭異地伏在地上,只露出一隻眼晴在盯著他。
慌忙中,又有另外一道陰影從田中的頭頂上一掠,他驚得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原來在門邊的黑暗處,也有一個人影在看著他,只是這個人影,低著頭地看著他,此時,田中的意志瞬間被摧毀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