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 明大師傳奇(靈異風水故事)(原帖無故被刪現重新上載)(暫至第88集)

ming9705 2023-1-13 09:38

(一)陰界空間:男主住宅受了陰氣牽引,以致男主在晚上睡覺時出現怪異動作。
 
早上十時,我依地址來到北角一幢多層式住宅,按了門鈴,應門是一位老婦人。
「我是來找葉生的。」
老婦人請我入內,一位少婦上前來。
「你一定是明大師了,明大師,你好,多謝你能夠來,依玲,呀,即黃太呢,說你可以幫到我們。」
「是葉太嗎?不用客氣,先讓我測量一下。」
「好,請明大師。」
我從公事包取出羅庚,在屋內走了一圈,發覺近廁門有異樣,我從新再測量,禹步而行,我看著指針的擺動,內心明白是什麼一回事了。
葉太有點心急的問:「明大師,怎麼樣?」
我問取了家中各人的出生年份,  計算一下之後,便說:「你先生呢?」
葉太說:「他剛起牀,在洗手間。」
老婦人說:「他昨晚又……」
葉太說:「媽,等大師講……」
我說:「你們家宅格局不錯,現七運當旺,家宅中人事業運好,只是……伯母是不是在這裏住宿?」
葉太說:「我媽只日間幫忙照顧我女兒,不留宿的。」
我說:「嗯,葉生平時有沒有異樣呢?」
葉太說:「大師指的是什麼?」
我說:「葉生命格與牀向相犯,又家宅中有陰氣積存,恐葉生因而受到陰氣所牽引……」
老婦人聽了我的話很緊張的說:「大師說得對,他已有好多晚不停地轉……」
葉太說:「大師,實不相瞞,我先生這個月來差不多每晚或每朝早都做凌空踏單車的動作,我們就算壓住他,他也會推開我們繼續做,當他停了下來之後便很疲倦地睡了……」
老婦人說:「我聽人說在街角拜祭,我前幾天拜了,亞玲說那晚亞志半夜走了上街,都不知是不是我拜錯了什麼?唉……」
我笑了笑說:「伯母你沒有錯,只是效果不理想。」
葉太問:「那怎算好呢?」
這時葉生從洗手間來到大廳,我請他坐下,端詳他的氣色,說:「葉生,你自己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嗎?」
葉生說:「起初我是不知道的,只感到好像睡極都不足夠,後來我太太和外母告知,我才知發生事故,最近一次早上我想起床,但我動彈不得,突然雙腳自動凌空踏轉,我想停下來,但不能,只好大叫,我太太和工人走進來按著我,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我全身標汗,我太太己嚇得面青了。」
我問:「是幾時發生?」
葉生說:「是外母拜祭完街角之後。」
我聽了葉生一番話後,沉吟之間,再走到廁門附近,突然感到有一股氣衝著我,於是我手握金剛拳,心誦般若咒,那股氣才彈開,我又走到葉生的臥室,在他牀頭徘徊,感覺氣聚不散。
我回到廳中,葉生和葉太臉色凝重的問:「大師,怎麼樣?」
我說:「我也老實說,貴宅中有聚陰之氣,就在厠間,情況本不太壞,但因伯母拜了街角,引動外在陰氣與貴宅陰氣互相牽動。」
老婦人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大師,請幫幫忙……」
我說:「又不能全怪伯母的,若不是貴宅陰氣過聚,外在的陰氣也未必可以受到牽引的。」
老婦人說:「哪有沒有辦法啊?」
我說:「哪要葉生幫幫手了。」
葉生說:「我要怎樣做?」
我說:「這裏有一紙般若咒,你把它貼在廁門鄰牆壁下,然後每日誦咒七次才睡。」
葉生說:「我不懂唸啊?」
我說:「一會我傳咒給你,你依我做法便可,七天後我再來看看。」
葉生說:「多謝明大師!」
七天後,我再到葉宅。
葉生告訴我:「大師,有件事很古怪,昨天當我唸完咒後回房睡覺,夜半起床到洗手間,正想推門時聽到裏面有人說話,是一個男聲:『走吧,我們走吧。』跟著我聽到一些紛紛雜雜的男男女女和小孩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便靜止了。」
我說:「嗯,讓我再看看。」
我拿出羅庚來再量度,發覺果然氣散了。
我說:「很好,現在你給我一杯清水,我用大悲心咒封了這個氣場。」
我完成法事後對葉生說:「請葉生你再唸咒七天,應該氣不再聚了,你那個毛病也不會再發生了。」
這時老婦人給我一封利是,說:「明師傅,這個給你,很多謝你的幫忙。」
我阻止說:「伯母,多謝,如果我收了你的利是,氣場便不靈光了。」
老婦人說:「但麻煩師傅太不好意思了。」
我說:「你把利是捐給佛堂便成了。」
七天後,葉太打電話給我說:「明大師,很多謝你,阿成已經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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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9705 2023-1-13 09:39

(二)至(四)玉珠手鍊:一對夫婦到台灣旅遊購買了一條玉珠手鍊回來,女主因而發生了靈異事件。

 

(二)玉珠手鍊 之一

 

一天,助手告訴我有位老婦人找我,我請她進來。

「明師傅,還認得我嗎?」

「呀,你是葉太的母親。」

「是呀,我先生姓張的。今次來是想找你幫忙。」

「張老太,有什麼事呢?」

「是這樣的,我兒子和新抱他們……」

 

這天我來到張老太兒子張家輝的住宅,只見張生一臉愁容。

「明大師,請你一定要幫幫忙,阿美她……唉……」

「張生,先讓我測量一下。」

我從公事包取出羅庚,在屋內走了一圈,來到窗戶,窗向西南,面向山丘,細看山中有一墳,這時陽光照著山丘,山墳看得清楚,我搯指算算。

我指著窗戶問張生:「晚上看過去,你看到什麼?」

張生搖頭說:「沒看到什麼,有關係嗎?」

「張太呢?」

「在房內。」

「可以看看她嗎?」

「請。」

我走房內,看見張太一臉木然地坐在床邊。

「張太,你好。」

她茫然抬頭望望我,點點頭。

我端詳張太臉色,再細看她的眼神。

張太聲音細柔地說:「阿輝,我很倦,我想休息。」

我說:「哪我們到廰中談談。」

張生安頓他太太臥牀:「阿美,你休息一下吧。」

我和張生來到廳坐下,張生急不及待地問:「明大師,怎麼樣?」

「張老太早跟我說了你的太太的情況,現在的問題是要弄清源頭。」

「是窗戶那個山墳?」

「最近你和張太到過什麼地方?」

「唔,到過台灣,大師提起,我醒起來,從台灣回來,阿美就有些異樣,不以為意,但最近她開始木木獨獨,喃喃自語,望著我好像不認得我,我拍拍她,她對我笑笑,總是怪怪的。」

「哪你在台灣到過什麼地方?」

「都是一般的旅遊點,呀……有一天,我們去到一個旅遊點,我和阿美好奇走進過一間破廟,但當時都沒有什麼。」

「好吧,張老太,麻煩你出外買點用品回來。我先在這裏佈置一下。張生,如果你太太醒了,你來告訴我。」

當張太醒來後,我請張生把張太從床上扶起來,張太背靠牀頭,雙目緊閉。

我向她繞唸了一些咒語,突然她張開眼睛,坐直身子:「大師,救我。」

「張生,快拿那杯大悲水讓張太喝下。」

張生連忙把大悲水半灌地讓張太喝下,當張太喝完後,身子一軟,便倒臥床上。

「大師,她……」

「不用驚慌,讓她休息一會兒。」

不一會兒,張太慢慢甦醒過來。

「阿美,你醒了。」

「阿輝。」

「這是明大師。」

「啊,明大師,我有事要告訴你,你一定要幫我。」

「好,張太,慢慢說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0

(三) 玉珠手鍊 之二

 

「明大師,你看看這條玉珠手鍊。」

張太把手腕的玉珠手鍊脫下來遞給我,我拿在手中,一股寒氣凝結,我連忙心誦六字明咒。

張家輝說:「這是我們在台灣破廟旁的攤檔買的。」

「唔……就是她……」

「明大師,你也感覺到……」

「是的,張太,你說說看。」

「從台灣回來,起初也沒有什麼特別,我如常的生活,一天,我看見我在台灣買的玉珠手鍊,便拿來戴在手腕,誰知那天晚上,小翠來找我,我告訴我她的經歷,要我救她,但我不知怎樣做,她不斷地求我……」

「張太,你慢慢來,把小翠的經歷說給我聽。」

「是樣的……」

 

張小翠,台東縣人,國中畢後跟朋友小婷到台東市找工作,住在朋友處,朋友有一個鄉親叫溫可山,介紹她們工作,最初在店面打工,但賺取不豐,僅夠糊口交租。

後來小翠在溫可山甜言蜜語下做了陪酒女郎,由於小翠生得標緻可人,收入不錯,溫可山又哄又騙,終於小翠跟他上了牀,小翠認定跟著溫可山。

誰知溫可山只把她當作搖錢樹,還把逼她做召應女郎,小翠只能以淚洗面。

一天,溫可山又要小翠去接待一大客,小翠不願再做,溫可山一怒之下,不但掌摑小翠,還用手扼著她頸項,小翠不敵溫可山的力大,最後昏了過去,溫可山大驚失色,以為小翠已死,連忙用床單包裹小翠,找來行李箱,把小翠塞進去。

到了半夜,溫可山拖行李箱到一破廟附近,那裏人跡罕至,溫可山掘地把小翠埋了,在溫可山搬動小翠時,小翠手腕的玉珠手鍊脫掉在地上,溫可山也沒有為意。

後來小翠的朋友小婷見多天聯絡不到小翠,去找溫可山,溫可山訛稱小翠返回自己鄉去,小婷也就不以為意。

後來小翠母親見多月無小翠音訊,便來台東市找小婷,小婷才知悉小翠沒有回鄉,再去找溫可山,溫可山早已不知所蹤了。

小婷和小翠母親便報警,但警方在無頭緒下也沒有辦法,結果小翠失蹤一案只好不了了之。

小翠死得不明不白,含冤莫白,把魂附在玉珠手鍊上,當日玉珠手鍊掉了在地上,被溫可山無意地踢到一旁,沒被人發現。  

直到今年,有一幫小孩在破廟附近嬉戲,被其中一小孩無意發現拾到,那小孩父母是在破廟附近擺攤檔的,於是便把玉珠手鍊放在攤檔上擺賣,又那麼巧,給阿美買下,帶到香港來。

 

「明大師,這些都是小翠在我腦中告訴我的,她更求我幫她,但我不知怎樣做,她不斷地求我……」

「唔,怪不得張太終日神情彷彿,自言自語!」

張家輝說:「現在怎算好?」

「不用擔心,剛才張太喝了大悲水,小翠暫時不會騷擾到張太,只是……」

「只是什麼?大師,救救我太太。」

「由於貴宅西南窗有一山墳,此方氣場不佳,張太雖然喝了我的大悲水,小翠暫時不能干擾到張太,但小翠冤魂仍存於貴宅不去,唯今之計……」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1

(四)玉珠手鍊 之三

 

張家輝心急的問:「大師,要怎樣?」

「這條玉珠手鍊乃是小翠魂附之所在,我們要到台灣走一趟,找出小翠母親,把玉珠手鍊交還她母,以安小翠之魂,這樣才可以化解張太之陰氣。」

「我們到哪裏找?」

「小翠曾告訴我她工作的店面,我們可以去哪裏問問。」

「好吧,明大師,明天我去訂機票民宿,之後通知大師何日起程。」

「這條玉珠手鍊,張太也不好再戴上,但也不可隨便亂放,這樣吧,我在你家找個地方安放好,待起程前往台灣時,張太記得帶同前往。」

於是我用羅庚堪察,找到適當之方向,佈了一個小壇,安放玉珠手鍊,再唸上二十一遍百字明,鎮住小翠魂頭。

 

到了台東,我們依據小翠的敍述找到了她曾工作的店面,還找到了小婷,她仍在哪兒工作,小婷奇怪我們怎知道小翠失蹤的事。

我說:「這裏不方便說話,請你跟我們到民宿,你自會明白。」

於是小婷和我們回到我們民宿的住房,我把玉珠手鍊向小婷展示。

「你們怎會有小翠的玉珠手鍊?這是小翠媽給她護身的。」

於是我略略向她說出小翠魂附玉珠手鍊,在機緣巧合之下,給阿美買了帶到香港,及小翠藉魂附玉珠手鍊纏上阿美的事。

小婷聽得目瞪口呆,也一臉半信半疑。

我請阿美戴上玉珠手練,著她閉目坐好,我右手結蓮花指按著她手腕的玉珠手練,左手結無畏印,口誦真言。

不一會,張太突然開眼:「小婷,是我。」

「你是……」

「我是小翠。」

「你是小翠?」

「小婷,你還記得我和你來台東時,我送給你一個小玉珮,說是我媽給我的護身符,我要送給你,但你不肯要,我說我有一條玉珠手練護身,我說你也應有個玉佩護身,你才肯要了,哪個玉珮還在嗎?」

「在呀……你真是小翠……」」

小婷上前抱著阿美:「小翠……」

「小婷……」

我把真言唸畢,散掌解印,阿美垂下頭來,我把玉珠手練從阿美手腕退出來,阿美才悠然甦醒過來。

「小婷,你知道小翠母親還在嗎?」

小婷點點頭,拭乾臉上的淚珠。

「哪你可以替我們找到小翠媽嗎?」

「可以。」

兩天後,小翠聯同一婦人來到我們民宿房間。

「伯母,他就是明大師,明大師,我已告訴伯母關於小翠的事。」

小翠媽一見到我便一咕嚕跪在地上:「大師,請替我的小翠做主,她死得很冤啊……」

我扶起小翠媽:「伯母,不用客氣,想問當日你向警方通報小翠失蹤一案還可跟進嗎?」

「我去問問。」

小翠母親向台灣警方通報資料,由於台灣警方對於魂附之說也不甚抗拒,尤其偵緝刑案在無頭緒之下,也會寧信其有。

於是警方去到破廟附近空地堪探,果然在地下掘出一副屍體,經DNA驗證,真是小翠,警方於是發出通緝令,緝捕溫可山歸案。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我把玉珠手鍊歸還小翠媽。

小翠媽含淚看著玉珠手鍊:「小翠真是苦命了,謝謝你,明大師。」

「不要客氣,小翠的魂仍未安好,我到你家設壇超渡,讓小翠魂安。」

小翠媽又一咕嚕跪下:「多謝明大師,多謝……」

我扶起小翠媽,著她在民宿大堂等我。

「張生、張太,我和小翠媽到她家超渡小翠,你們先回香港,待我回到香港,還要到你家處理風水上的問題。」

「我家還有問題?」

「是的,這裏有條手鍊,張太你戴在手腕,除洗澡外,這幾天不可離身,待我回港。」

 

兩天後我回到香港,剛抵達香港機場,便收到張家輝的電話。

「明大師,你回到香港真好,不好了,我太太她……」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1

(五)至(九) 冤氣聚宅:事主夫婦遷人新宅時,女主母親順手丟棄舊地主神牌,結果導致女主附靈事件。

 

(五)冤氣聚宅之一

 

我從機場來到東涌車站,張家輝的車子也到了。

我上了車,張太阿美即對我說:「明大師,你要幫幫我妹妹。」

「有事慢慢說。」

 

原來他們從台灣回來後,張太的妹妹去探訪過他們,誰知她回到家後就發生了怪事。

張太的妹妹阿倩,因為知道姐姐出了事,便去探訪姐姐,那天她回到家,突然發燒嘔吐,丈夫立即和她去醫院看急症,但卻查驗不出原因來,從醫院急症室回來後,她便一直昏昏沉沉。

當我來到張太的妹妹阿倩家宅,一中年婦人趨前:「明大師,請你大大的幫忙。」

張太說:「這是我媽,我家姓陳的。」

「陳伯母,你好,不要太擔心,先讓我看看。」

我先巡視一下家宅環璄,用羅庚測量了方位,發覺近廚房的角落有點異樣,再算那方位為破軍廉貞交加,我問了張太妹妹的生年,搯指計算,臉色一沉。

陳伯母眼厲,看到我的臉色,便問:「明大師,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此宅裝修頗新,你們新搬進來?」

這時看到張家輝同一男子從臥房走出來,張家輝說:「明大師,他是我襟弟郭俊傑,阿傑,他就是明大師。」

「明大師,你好,是的,我們搬進來不足一年。」

「入伙前有沒有做過什麼入伙儀式或拜四角之類的儀式?」

陳伯母接著答:「都沒做什麼入伙儀式,只是入伙前隨俗拜祭一下,灑些米豆之類,然後連同舊地主神牌一同掉棄。」

「什麼舊地主神牌?」

郭俊傑說:「是這樣的,我們買這宅時,是全新裝修,我們貪圖搬進來不用裝修,但不知怎的,收樓時看到近廚房的角落有一地主神牌,外母說待入伙拜祭時順便把地主神牌掉棄。」

「原來這樣!哪郭太呢?」

郭俊傑說:「在臥房裏,她姐姐陪著她。」

「我可以看看她嗎?」

「可以!」

我進了臥房,看見張太坐在床邊,她見我進來連忙起身:「明大師,阿倩仍是昏昏沉沉,你看怎樣?」

「待我看看。」

我來到床邊,看見郭太阿倩臉色蒼白,探其鼻息微弱,按其手腕脈跳,我吃了一驚,便握其手,心誦大悲心咒,才見她微微張開眼,但旋又昏沉過去。

「我們到廳裏再說。」

「明大師,我女兒怎樣?」

「明大師,我妺有沒有得救?」

「我就有話直說,張宅西南窗有一山墳,導致張宅陰氣乖張,才有小翠事件,但因我趕送小翠回台,未及疏導,故我給一手鍊讓張太戴上,就是防張太受陰氣牽引,此宅因舊地主神牌處理失宜,故你妹妹的到訪,把陰氣牽動,剛巧你妹妹是破軍命,把此宅舊地主神牌之陰氣與張宅之陰氣串流,結果使陰氣附纏你妹妹之身。」

「那怎算好?我女兒會不會……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

「陳伯母,你都是一片好心,不必自責。」

「明大師,哪要怎樣做才可令我妹無事?」

「這個有點棘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2

(六)冤氣聚宅之二

 

「我要先回張宅看看,回頭再過來這裏,陳伯母,麻煩你替我買些應用物品。」

我交咐要買的物品,陳伯母便出門。

「郭生,你小心看著郭太,這裏有一只戒指,你給郭太戴上,以防萬一,同時請你去查查此宅上手業主有什麼問題。」

我把隨身的一枚六字咒戒指給了郭俊傑。

「張生,張太,我們回你家去。」

回到張宅,我再審視測度各方位,量針大致如常,只是今次從要西南窗望出去,陽光普照,但感覺一片濛濛,心知不妙。

「你們回來後有什麼特別感覺?」

「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有時在房內睡覺,聽到廳中好像有聲音,出到廳來又沒有什麼特別。」

「睡覺時呢?」 

「呀,我記起了,有晚我感到好像有人站在床邊,我推醒老公,問他,他說我眼花。」

「那天你妹妹來訪,她有沒有到過你臥室?」

「沒有,她全坐在廳中。」

我沉吟了一會,張太問:「怎樣呢?明大師,問題嚴重嗎?」

「這樣吧,我在裏佈壇先做一起超渡法,再回去你妹妹那裏。」

當我完成法事後,天色已是傍晚時分,聯同張生張太再到張太妹妹家宅去。

一進門,郭生說:「明大師,不好了?」

「有事慢慢說。」

「我向地產經紀查問,最初他們支吾以對,後來我告訴他我太太發生事故,很容易弄出人命,我會投訴和控告他,他才肯說出來。」

張太非常關心妹妹,問道:「真的發生了事故?」

「原來上手業主的太太搬進此宅後,精神出現問題,幾乎想跳樓自殺,後來業主聽人說安了地主神位,業主的太太好像好了一點,不過業主都是把居所出售,可是他搬走時沒有把地主神位搬走,據說是把那些東西留下。」

陳伯母問我:「明大師,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會留下?我已把地主神位丟了。」

「當日沒有經過一定的儀式請走地主神位,反使那些東西肆無忌憚,但因為你們是新主,舊主神位不會保護新主。」

陳伯母說:「那怎算好?」

「這樣吧,我先佈壇唸一起經,郭生你扶郭太出來。」

我佈好壇後,張太和郭生扶了郭太安躺在沙發上,於是我唸經誦咒,突然,郭太坐起,怒目而視。

我立即指示郭生和張太左右按著郭太,叫陳伯母把我剛才在張宅唸好的大悲水灌給郭太。

郭太本能地掙扎,但當然敵不過眾人之力,最終被灌喝了大悲水。

郭太奮力掙脫眾人的按捺,仍怒目而道:「我死不冥目。」

我連忙左手結金剛拳,右手結無畏印,口誦般若咒。

漸漸郭太臉色緩和,我問道:「你是誰?」

「我叫小蓮。」

「有何冤屈?」

「我是在這裏被人推下去的。」

眾人一聽,心頭不止涼了半截,兼且雞皮疙瘩。

「明白,但你在此徘徊不去,擾攘陽人,自身不靖,你更難往生,不若我送你大懺,讓你好走。」

「多謝大師,求望大師能為我一伸冤屈。」

「你且道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2

(七)冤氣聚宅之三

 

馮小蓮,保險從業員,雖是三十多歲,已婚,育有一子一女,但人仍生得漂亮。

一天,小蓮和同事一起見客戶,其中一位周浩昇,表示有興趣購買保險產品,取了馮小蓮的名片,說待他考慮一下改天聯絡她。

後來馮小蓮前後向他兜售了好幾種保險產品,但都未能成功,馮小蓮心想都是「吃白果」的了。

一天,馮小蓮接到周浩昇電話,說對她的某項產品有興趣,想再查詢一兩個問題之後便簽單,但請她到他家去,因為第二天他會外遊。

馮小蓮一聽很高興,沒細想便前往周浩昇的住宅,周浩昇連大閘的密碼也給了她,讓她可以直接進內到他的居所,馮小蓮心想這次一定成功的了。

馮小蓮來到周浩昇的居所,他正在收拾行李,就一邊和她聊天,她不好意思一來到便催他簽單,便東拉西扯和他談了一會兒。

馮小蓮見他已收拾好行李,便跟他說談談保單的事宜。

周浩昇說不急吧,到廚房倒了一杯汽水給她,馮小蓮不好意思便客氣地喝了一點點。

這時,周浩昇突然把大門鎖上,馮小蓮看了有點不對勁,便說他時間如不方便,下次再跟他聯絡。

誰知周浩昇目露淫光,馮小蓮心知他不懷好意,身子本能地向退後,但身子像有點軟軟軟的。

周浩昇笑淫淫地說看你還不倒下,哈哈。馮小蓮大驚,頓時醒過來汽水有問題,幸而她只呷了一小口,神智未完全昏迷,她慢慢移向窗邊,想向窗外大叫,希望有人聽到而救她。

周浩昇似乎也察覺到馮小蓮的企圖,連忙向她撲上去,抱著她的身體,馮小蓮拚命掙扎,她把西裝外套掙脫以逃離周浩昇的紏纏,並衝向窗邊。

周浩昇見狀,拋下馮小蓮的西裝外套,猛然向她衝過去,想捉住馮小蓮,誰知他情急之下,衝力太猛,撞在她身上,馮小蓮失了平衡,身子向前一衝便跌出窗外,接著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周浩昇沒有伸頭往窗外看,他連忙把馮小蓮丟下的西裝外套和她的手袋公事包等物品,塞進行李箱,並拖著行李箱出門去了。

一名女子墮樓身亡,身上無任何身分文件,警方也無從鑑定死者身分,直到馮小蓮丈夫向警方報案妻子失蹤,警方循序讓馮小蓮丈夫辨認無名死者,馮小蓮丈夫才指認出當日墮樓的女子就是馮小蓮。

警方鑑證科組人員從死者墮樓的姿勢、角度、衣著等因素,得出結論死者並跳樓自殺,馮小蓮丈夫也確信自己妻子並無自殺傾向。

由於死者是保險從業員,警方向其任職公司查詢,可是當日無其他同事得知死者會到墮樓 上址,而且死者是自行按大閘密碼進內,剛巧大廈保安員因處理事務而不在崗位,沒有查詢死者到訪何單位住宅,而且大廈保安員之前從沒有見過死者出入,故推斷死者並非大廈住客或常客,但死者為何會到上址,警方暫時未能查出原因。

馮小蓮因橫死而心不忿,故魂凝欲想找周浩昇算賬,但陰陽兩間,魂虛難以夙願,只能魂寄宅中浮游。

風聲過後,周浩昇賣宅遷離,馮小蓮心願難遂,冤魂不息,便附身新業主之女主人,欲使她墮樓,以製造事端,望警方調查,從而發掘出她的冤情,可是自己也不忍心損害生命,屢次下不了手,結果女主人被視精神有問題,加上新業主安了地主神位,馮小蓮更無機會,後來新主連忙賣宅遷離。

換到這次新業主,馮小蓮想告訴女主人她的冤情,但前業主所安之地主神位多次阻撓,兼且女主人身上陰氣甚重,馮小蓮一附身,女主人便只昏昏沉沉,直到明大師灌下大悲水,消減陰氣,馮小蓮才能把她的境況和盤託出。

 

「我明白你的冤屈難伸,故魂不往生,可是你生害人之心,罪業難消……」

小蓮(郭太)一咕嚕跪下並叩頭道:「我知我不應有害人性命之心,我知我罪業深重,但求大師讓我一見我丈夫和一對兒女便足願了,求大師……懇求大師……」

我連忙扶起她說:「這個可以,但目前也要把謀害你的人繩之以法,你的魂頭才有機會往生,可是依你所說,目前難有證據證明周浩昇謀害你。」

小蓮(郭太)沉思一會後,便說出她醒記起的一些線索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3

(八)冤氣聚宅之四

 

我聯同張家輝夫婦來到一住宅,按下門鈴,一男子應門。

「你們找誰?」

「請問謝天朗先生在嗎?」

「我是,但我不認識你們。」

我遞給謝天朗一張便條說:「請你先看看這張便條。」

謝天朗接過便條,打開來看,臉色一變:「真是……你是明大師?」

我遞給我的名片給他,他連忙開門請我們內進。

「請進,明大師,他們是……」

「你太太就是附身在這位太太的妹妹身上。」

我把小蓮所吐露的事情向謝天朗略略說明一下。

「唉,我真的有點難以相信,但便條上的話又確是只有我和小蓮才知道的。」

「謝先生,目前要把謀害你太太的兇手繩之以法,以安你太太之魂。」

「但正如大師你所言,目前難有證據證明周浩昇謀害小蓮。」

「你從你太太寫字枱收拾回來的物品有沒有丟掉?」

「還在。」

「好,你拿出來讓我看看。」

謝天朗拿出一個大紙箱出來:「我不會丟了小蓮的東西,我總覺得這些東西一定有用。」

我檢查紙箱的物品,都是一些文具和日常用品之類,我終於找到一本記事簿,打開記事簿是空白的。

「謝先生,請你給我一支鉛筆。」

我把鉛筆在記事簿第一頁上塗畫,出現了一些反白文字。

張太阿美說:「這是阿倩的地址。」

張家輝也說:「看,還有一組數字。」

「是的,根據小蓮所說,她當日寫下周浩昇的地址和大閘密碼,然後撕下頁紙,但筆端會透過紙背,無形中便留下痕跡。」

我把紙頁遞給謝天朗,說:「謝先生,你看能不能把這張記事簿頁拿給查案的CID看看。」

「當日負責案件的陳SIR都跟我說看看我有沒有一些線索,我可以聯絡他。」

我再在小蓮的物品中找到一些印有周浩昇名字的保險計劃書,列印日期都在小蓮遇前的幾天內,證明在小蓮曾聯絡過周浩昇。

「謝先生,你也可以把這些相關資料交給CID,看他們怎麼辦吧。」

「好,我立刻聯絡陳SIR。」

「小蓮還想見見你和兩個小孩,這裏有個問題,你們看見的是張太妹妹的容貌,但她的言行卻是你太太,謝先生你可以明白,但兩位孩子比較難明白,所以不要說出來,以免嚇倒小孩。」

「明白。」

謝天朗打過電話後說:「陳SIR叫我到警署找他,他也想了解情況。」

「我建議張生陪同你前往警署,完事後,張生可聯同你到張太妹妹住宅,我先和張太到她妹妹處,張太妹妹被小蓮魂附,陰氣過重,我要做一點事情,讓張太妹妹身安,也要讓小蓮魂安。」

「謝謝明大師,也對不起張太的妹妹,使她受打擾了。」

「不要客氣,小蓮也受苦了。」

我和張太阿美回到郭宅,郭生告訴我他太太在臥室休息,外母在陪伴她,我請張太阿美扶她妹妹出來。

我請陳伯母和阿美在阿倩左右伴著,請郭生持著大悲水站在我後。

我握著阿倩手腕說:「小蓮,由於你曾生害人之念,怨氣甚重,若不化解,就算你先生和你兩位孩子來到,你也難相見,所以我會替你做懺悔法,你要心念懺悔。」

阿倩點點頭,於是我起法誦經,事畢,我請郭生把大悲水讓阿倩喝下,阿美身子一軟,我連忙請陳伯母和阿美扶阿倩進臥室休息,我們等候謝天朗的來到。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3

(九)冤氣聚宅之五

 

門鈴響起,郭生去應門,進來的是張家輝和謝天朗,他身後還有兩名小孩,尚有一名男子隨後進來。

謝天朗說:「明大師,這位是陳SIR,他聽完我的陳述,想過來看看。」

「明大師,你好,我相信通靈的,有時我們警方在毫無頭緒下,也會請靈媒幫忙,今次聽謝先生和張先生的故事,我想過來看看,不知有無妨礙?」

「多謝陳SIR的開放態度,我想先安撫了小蓮,才讓你見見小蓮。」

「陳伯母,麻煩你先照顧一下兩位小朋友,張太,麻煩你扶阿倩出來。」

張太阿美扶著阿倩來廳中,當阿倩看到兩位孩子,情緒有點激動,我在她耳邊小聲說:「他們不明白你是誰,不要嚇著他們,照我教你的做法去做。」

阿倩點點頭,慢慢走過兩位小朋友那兒,她忍不住衝口叫道:「阿聰,阿婷。」

「阿姨,你怎會知道我們的名字?」

阿倩才醒覺忍住了眼淚:「是你們媽媽告訴我的,這些糖送給你們。」

「嘩,是我們很喜愛吃的糖啊。」

「爸爸,我們可以不可吃啊?」

謝天朗完全確信眼前的陌生少婦就是自己妻子小蓮的附身,他忍著情緒,不讓孩子知道,便說:「快說多謝阿姨。」

兩個孩子天真的說:「多謝阿姨。」

「讓阿姨抱抱好不好?」

兩位孩子望望謝天朗,謝天朗點點頭,阿倩擁著兩個孩子在懷,眼淚不期然滴下。

「阿姨,你為什麼流眼淚?」

「沒什麼,阿姨有沙入眼,吃糖啊。」

我打眼色給張太,張太連忙扶開阿倩,送她入臥房。

「明大師,我想和小蓮說幾句話……」

「謝先生,我明白你的感受,但你要記住,那只是小蓮的附身,肉身仍是郭太。」

「我明白。」

「郭生,你留在廳裏,場面或許會有些尷尬的。」

我和謝天朗進到臥室,張太仍陪伴著阿倩。

阿倩一見謝天朗進來,便上前擁著謝天朗,我用眼色向張太表示不用制止。

「朗,是我不好,害了你,你要好好照顧阿聰和阿婷,我是個不好的母親……」

「 小蓮……你命苦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阿聰和阿婷的……」

突然阿倩全身抽搐,臉色反白,我和張太阿美立即上前扶著她,並把她安放床上。

「明大師,怎會這樣的?發生什麼事?」

「謝生,不要緊張,讓我看看。」

我立即兩手各結蓮花印按在阿倩眉輪、心輪並誦真言,阿倩慢慢地穩定下來。

「謝生,你請陳SIR進來,小蓮快要走了。」

謝天朗請陳SIR來到,我說:「小蓮,這位是負責偵查案件的陳SIR,你有沒有事情要說。」

「謝謝你,陳SIR,請你要找到周浩昇,他想侵犯我,我不從,被他推倒跌出窗外,當時我剛抓著他的頸項,扯斷了他的頸鍊,你們有發現嗎?」

陳SIR說:「有,請放心,我們一定把兇徒追緝歸案的。」

「朗,對不起,我走了,要好好照顧阿聰和阿婷,朗……」

阿倩說完後便昏倒過去了。

我連忙左手結無畏印按她眉輪,右手結蓮花印按她心輪,並誦真言。

不久,阿倩慢慢醒過來。

我說:「小蓮心願已了,加上我替她懺悔業障,她應該往生去了。」

這時阿倩張開眼睛,看到眾人,有點愕然地說:「姐,發生什麼事?」

我說:「張太你慢慢跟郭太說,謝生、陳SIR,我們返出去吧。」

來到廳中,陳伯母急不及待地問:「明大師,阿倩怎樣?」

「陳伯母,請放心,郭太沒事,你和郭生可以去看看她。」

「謝生,謝太所提及的頸鍊,我們當時已覺得可疑,不過未見謝生查問,所以沒有向外公佈。」

「陳SIR,謝謝你的信任。」

「今次的線索甚為重要,只是單位經過兩手賣買,要找出周浩昇,可能要花點時間。」

「希望小蓮在天有靈,保佑把兇手繩之於法。」

「明大師,有時我們警方在毫無頭緒下,靈媒所提供的線索也是破案關鍵,他日要找大師幫忙。」

「不用各氣,今次只是小蓮含冤附身,才有機會找出兇手,許多時冤魂不息,皆因冤情不白。」

「好吧,謝生,明大師,我也要走了。」

「明大師,我也和兩位孩子走了,謝謝你,也多謝張生。」

當陳SIR、謝天朗一眾人離開後,陳伯母、郭生和張太扶著阿倩出來。

阿倩說:「明大師,謝謝你,姐和媽都告訴了我,很感謝你。」

「不用客氣,目前還要做淨宅儀式,才能把上手神位請走,以保不被陰氣纏擾。」

郭生問:「何時?」

我看看黃曆,說:「三天後,我再來,這三天,請郭太仍戴著我給的那枚六字咒戒指。

 

三天後,我到郭宅進行淨宅法事,事畢,郭生神色凝重的說:「明大師,今次真的要請大大的幫忙……」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4

(十)至(十二) 色禍:男主出軌引來小三冤魂報仇。

 

(十)色禍之一

 

我依郭俊傑給我的地址來到一住宅,按下門鈴,應門是一位男士。

「我找郭漢傑先生。」

「我是,你一定是明大師了,請進來。」

我一進門,便感到一股陰氣瀰漫,再看看眼前的郭漢傑,面色沉黑,眉頭不開,這時一位少婦從臥房出來。

「明大師,她是我太太。」

「郭太,你好。」

「明大師,你好,叫我妲妮可以了。」

我看妲妮面色無光澤,眉頭帶點愁悶。

「我先測量一下和看看四周。」

我拿出羅庚,測量了方位,問了宅中各人的出生年份,對照宅盤,再巡視宅內。

來到一房間,見一窗緊閉,我問:「郭生,這個窗對出是什麼位置?」

郭漢傑說:「是大廈天井位,我們封堵了,不打開,免得我女兒攀爬。」

妲妮不安的問:「明大師,有問題嗎?」

我問妲妮:「最近你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事情?」

妲妮說:「我倒沒有,反是我的女兒有啊。」

「是什麼情況。」

郭漢傑說:「我給大師看看。」

郭漢傑播給我看一段視頻,視頻中見一小女孩坐在地上,時而嬉笑,時而說話,好像正在和一個人玩著說著一樣。

「那是你們女兒?」

郭漢傑說:「是的,她常夜半便起來坐在地上玩耍,所以我錄像起來看看情況。」

妲妮說:「我最初以為她有夢遊症,帶她看醫生,醫生也判斷不出所以然來。有次她吃了藥睡了,第二天竟不肯再吃藥,嚷著要和妹妹玩。」

「現在你們女兒在哪?」

郭漢傑說:「工人姐姐帶了她到附近遊樂場玩,我怕她阻礙大師。」

「不阻礙,請你叫工人把女兒來帶回。」

妲妮便打電話,不久工人把他們的女兒來帶回。

我說:「我跟你們女兒談談,你們坐在旁邊不必插話,待看看情況。」

我慢慢誘導荷莉說話,荷莉很精乖,說話流利清楚,從她的對答中,得知有一名小女孩常常來找她玩耍。

我問荷莉:「她叫你做什麼的呢?」

「她叫我做家姐,我好開心有個妹妹啊。」

郭俊傑和妲妮聽到女兒這樣說感到非常錯愕,我請郭俊傑叫工人陪他們女兒回臥房去。

我問妲妮:「你有否流產過?」

「沒有,荷莉是我第一胎,順產的。大師為何這樣問呢?」

「郭生,能否把你和你女兒的出生時辰給我呢?」

「好的。」

我把郭漢傑和他女兒命盤參詳了好一會兒,臉色輕輕一沉。

妲妮眼厲看到我臉色一沉,便問道:「明大師,怎樣啊?很嚴重的吧?」

「貴宅風水,陰神滿地,是謂紅粉場中空快樂,再依郭生命盤來看,火鈴解馬,不妨直言,閣下婚姻出事。」

「唉,明大師果然是神明,不瞞大師,我曾有外遇,但我不想家庭破碎,我墾求太太的原諒,也離開了那個女人,我太太也給了我機會,我很感謝她。」

郭漢傑說時用手握著妲妮的手。

我望望妲妮,她點點頭。

「尚有一問題,據你們女兒命盤顯示,荷莉的父母兄弟有異,但依目前情況來看……唔…似乎有點怪異……」

「大師的意思是……」

「現在也不甚清晰,這樣吧,先處理目前的情況,我先回去準備一下,待今晚亥時後我再過來。」

我收拾好應用東西,正準備出門前往郭宅之時,接到妲妮的電話:「明大師,不好了,你快來啊……救命呀……」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4

(十一)色禍之二

 

工人開門讓我進內,眼前的景象也把我嚇了一跳。

只見郭漢傑抱著自己的女兒站到窗前,妲妮則拚命拉著郭漢傑。

荷莉喊叫著:「媽咪……媽咪……」

工人開了門給我之後也立即上前拚命拉著郭漢傑,郭漢傑兩眼發紅,一臉怒容,一手抱著自己的女兒,一手拚命掙脫妲妮的拉扯。

我見勢色不對,急忙取出大悲水,左手結金剛拳,口誦般若咒,右手就把大悲水照淋在郭漢傑頭上。

郭漢傑被我的大悲水淋著,手一鬆,荷莉從郭漢傑懷裏跌下來,妲妮急忙接著荷莉抱入懷中:「媽咪在,不要怕。」

荷莉也抱著妲妮叫喊:「媽咪……」

我見荷莉安全,便左手結蓮花印握著郭漢傑手腕,右手結寶手印按住他的眉輪,用力拉他到地上,同時口誦六字明咒。

過了好一會兒,郭漢傑才悠悠轉醒過來,他茫茫然不知發生何事,我把他從地上扶起,讓他坐好,妲妮緊抱著荷莉遠遠坐沙發上,一臉驚恐的望著他。

「郭生,依剛才的情況來看,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

「大師,我……」

「你沒有離開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離開』你?而且她還有了你的孩子,和荷莉玩耍的就是荷莉的同父異母妹妹,是嗎?」

郭漢傑低頭無語。

「什麼孩子?阿漢,你不是說已和那個女人斷絕了關係?」

「郭生,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會纏著你不放,你不如把事情說個清楚。」

郭漢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坦白說。」

 

莊月清和郭漢傑是同事,在工作上經常合作,所以時常走在一起。

莊月清生得秀麗可人,不乏裙下之臣,但她偏偏對郭漢傑情有獨鍾,雖然明知郭漢傑有妻有女,仍然向他眉來眼去,不時借故投懷送抱,郭漢傑又沒有因自己有妻有女而加以拒絕,還與莊月清打得火一般的熱,終於二人發生肉體關係,莊月清對郭漢傑更痴纏不放。

郭漢傑被莊月清的秀麗所吸引,無法自拔,更金屋藏嬌,與莊月清過著地下情人的生活。

後來莊月清為郭漢傑誕下一女,莊月清不想再作為他的地下情人,要求郭漢傑與他妻子離婚,給她一個正式的名份。

郭漢傑左右為難,藉故拖延,莊月清為此與郭漢傑爭吵,一次二人又再為此事爭吵,莊月清情緒激動如發瘋一般,郭漢傑一怒而去。

莊月清傷心失望,神情呆滯,突然念頭一起,心萌輕生,竟抱著女兒從窗一躍而下,了結生命,但這段情卻未因莊月清的輕生而結束。

自莊月清『離開』後,郭漢傑經常隱隱感到有點怪異,為了安心,他向妻子自招曾有外遇,並誓言已離開那女人,求妻子原諒。

妲妮得知自己丈夫出軌,初時感覺極難受,情緒發瘋,後終患上抑鬱,但她仍心愛自己丈夫,見丈夫在自己抑鬱病發時常陪伴在左右,百般忍耐,也感覺丈夫已回心轉意,便原諒他,重拾婚姻。

但最近見女兒夜半擬似夢遊的行為,夫妻倆感到不安,便求教兄長郭俊傑。

郭漢傑沒有將莊月清已離開人世及曾懷有自己骨肉的事情交待出來,但想不到卻給明大師算了出來。

 

妲妮聽了郭漢傑的敍述,一時間情緒極為激動,竟奪門而出。

由於事出突然,我和郭漢傑一時也攔阻不住,郭漢傑立即衝出門去追妲妮,怕她發生意外。我見此吩咐工人照顧荷莉,同時打電話通知郭俊傑夫婦。

我走到街上,見郭漢傑在前正追趕妲妮,妲妮不斷向前奔跑,突然街角轉出一輛私家車,司機不料有人奔出馬路,煞制不及,車子撞向妲妮……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6

(十二)色禍之三

 

經過醫生搶救後,妲妮昏迷躺在床上,靠儀器維持生命,郭漢傑見到妻子如此,兩眼不禁通紅。

這天我來到醫院探望妲妮,我還在病房走廊,準備進入病房,只見郭漢傑匆匆從病房走出來,他一見到我,便拉著我說:「明大師,你來得正好,妲妮……她……不,小清……她……妲妮……」

郭漢傑語無倫次,我請他先冷靜下來,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郭漢傑說妲妮本來是昏迷狀態的,他在床邊守候著,突然妲妮張開眼睛,郭漢傑以為妲妮甦醒,很高興地俯身輕輕抱著妲妮的臉龐,妲妮在他耳邊說了句話,把郭漢傑嚇了一大跳。

郭漢傑說妲妮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是「這份愛只屬於我們的」,這句話是莊月清跟郭漢傑親熱時說的話。

我聽了郭漢傑的敍說,心知發生何事了,立即和郭漢傑返回病房去。

我和郭漢傑來到病房,妲妮一見是我,即目露兇光,臉泛怒容,我向郭漢傑打個眼色,郭漢傑立即走到床前按著妲妮,我左手結蓮花印握著妲妮手腕,右手結寶手印按住她的眉輪,同時口誦百字明。

當我唸滿第七遍時,妲妮臉色才漸漸緩和,我右手散印,但左手仍結蓮花印握著妲妮手腕。

「莊女士,冤冤相報何報時了,你附身妲妮,又於事何補? 當妲妮承受不住你的陰氣而亡,你也會魂消魄散。」

「小清,是我錯,你要怪就怪我,求你放過妲妮,求你……」

「你這個無情無義之人,為自己妻子求我,當日你有沒有為我想過,好呀,既然她在你心目中是那麼重要……嘿嘿……我就和她同歸於盡吧……」

「小清,不要……」

「莊女士,你輕生自毀,罪業不輕,難道你不怕魂消魄散,不得往生?」

「哈哈哈,這個賤人早已身亡,我不過借她軀売而住,本想藉此繼續前緣,誰知這無情漢原來已對我無情,哪我往生有何意義?嘿嘿,況且我已吩咐小芸附身荷莉……大師,你棋差一著了……」

「小清,不要啊,你要對我怎樣都可以,不要害我女兒啊?」

「哪我的小芸怎樣啊?她也是你的女兒呀,你有看過她嗎?你有抱過她嗎?」

「唉,真是孽障!莊女士,看來你的孽緣業緣都重,不過,小芸也未必可以附身荷莉,我還是送你上路吧。」

「大師,你此話怎解?」

我不再答話,急以右手結金剛拳按住妲妮頂輪,唸誦往生咒,再以般若咒為結。

妲妮雙目緊閉,臉色漸漸平和,我對郭漢傑說:「叫醫生護士來吧。」

郭漢傑已滿眶淚水,按鐘叫醫護……

 

我趕往郭漢傑住宅,見郭俊傑太太阿倩正在抱著荷莉和她玩耍著,郭俊傑看見我來到,想開聲問我,我用手勢叫他不要作聲,我逕直進入荷莉房間,結跏趺坐,雙手定印托一小碗,碗內盛甘露水,起彌陀觀想法。

法畢,我回到廳中,郭漢傑已從醫院回來,郭俊傑夫婦也已知悉妲妮身故之事。

郭漢傑見我從房中出來,問道:「怎麼樣?」

「大致無礙的了。」

郭漢傑嘆了一聲,一臉沮喪地說:「是我害了妲妮……」

我把一銀牌給郭漢傑:「郭生,不要自責了,凡事皆有因緣,以後你要好好照顧你的女兒,這銀牌,給荷莉戴著。」

「多謝明大師,明大師,你怎知道小清她……」

「啊,我都不知道莊女士的陰謀,是因你女兒的命屬太陰星,在廿三歲前都是易惹陰煞,所以我請郭太阿倩來看顧荷莉,以防萬一。」

「為何是我?我不是剛剛才惹上那些……」

「呵……是因你手上還戴著我給你的那枚六字咒戒指,莊女士的女兒不輕易可以附身荷莉的。」

 

假如莊月清亡女小芸附身了荷莉之身,荷莉將會變成一個矇愚低智之人,郭漢傑的一時貪色,既害了妻子的性命,也險些害了自己女兒的一生。

所以說,人為財死,亦為色亡。在此請世人謹識,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有詩云:『奉勸世人莫貪色,嬌娃利劍無聲色,砍斬愚夫手不軟,更令骨枯虧腎殖。』

 

上次說到一名色狂周浩昇,害死了馮小蓮,警方雖然掌握了一些資料,但都是間接證據,難以將其入罪,而且此人蹤跡不明,未能將此人加以懲戒,是有點令人唏噓不平,不過這等人總是食過知髓,也因此而露出破綻。

 

「喂,明大師,是我,CID陳SIR。」

「呵,陳SIR,有何貴幹?」

「明大師,我有件CASE,有點怪異,想找你幫幫忙。」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6

(十三)夢兆:女主女兒被害,報夢母親尋找兇手。

 

我和陳SIR來到沙田一住宅。

「謝生,謝太,這位是明大師,是我請他來看看你太太的。」

「陳SIR,難得你肯相信我們,還這麼幫我們,真多謝你呀。」

「不用客氣,謝生,我也是想把案件偵破。」

「謝先生,你好,陳SIR已跟我略略說過你們的情況了。」

「明大師,你好,很多謝你的幫忙。」

「謝太,不如你說說你的情況給我聽。」

謝太神情哀傷,但都能忍住愛女失蹤不明的情緒,向我道出她的情況。

自從謝氏夫婦愛女謝雪青失蹤後,謝太都十分憂傷,就在謝雪青失蹤約三天左右,謝太在夢中夢見謝雪青全身濕透,接連幾個晚上謝太都夢見同樣情景,不過最近謝太更看到謝雪青不但全身濕透,更見她身體捲縮,女兒還向她說好凍好黑。

謝太把自己夢境向丈夫講述,謝生都感到怪異。

在一次陳SIR向謝生再查詢謝雪青的社交情況時,謝生提及謝太的夢境,想不到陳SIR十分重視,只是不太明白箇中含意。

陳SIR說謝雪青失蹤案和當日馮小蓮失蹤一案十分相似,兩人都是保險從業員,都是在一次與客戶約談後失蹤,而令陳SIR重視的,從謝雪青的文件中,發現謝雪青的客戶保險建議書文件中,有一名客戶的名字是周浩昇。

謝雪青失蹤當天,曾致電母親因要前往南丫島見一客戶,要較晚一點才回家,誰知她再沒有回家。

雖然謝雪青提及前往南丫島,但是不是前往約見周浩昇則無資料,結果也是茫無頭緒。

我聽了謝太的敍說後,用羅庚量度住宅的方向,從臥房西北方向望過去,看到遠處山上的招魂幡,而謝雪青的臥室的窗同樣也見到遠處山上的招魂幡,屈指一算,向盤撞正流年凶星。

我問了謝太和謝女的出生年月日時,起命盤做速驗。

「謝太,令嬡最近是否感情上有不愉快之事發生 ?」

「是呀,小青和男友分了手,所以最近寄情工作,想不到她太過投入,竟然……」

謝生見謝太嗚咽,便擁著謝太肩膀安慰她。

「我有話直說,令嬡命見太陰天同,容貌俏麗,可是感情生活並不如意,而年限遇煞,加上臥室窗氣又犯煞,致有命凶之險。」

謝太一聽便滿眶淚水說:「大師,哪小青是不是已經……」

「請問有沒有令嬡相片,可否給我一看?」

「有。」

謝生拿出一張謝雪青的照片給我,我細看之下,跟陳SIR說:「陳SIR,你看謝雪青是不是跟馮小蓮很相似?」

「咦,不是明大師說起,我也沒太大的留意,二人果然是同一類型。」

「以犯罪心理學推測,我估周浩昇找上的都是同類型的女子。」

「哪是說謝雪青當天前往南丫島應是約見周浩昇。」

「以馮小蓮案推測,周浩昇可能用同一手法騙謝雪青前往南丫島。」

「看來謝雪青凶多吉少的了?」

謝太一聽淚水已忍不住流下來,說:「陳SIR,你是說小青她……」

謝生問:「如果照你們所推測,我們可以在哪裏找到小青?」

「以謝太在夢中的情境來說,令嬡全身濕透,這和水有關,她身體捲縮,又說好凍好黑,即她是在一個很狹窄而又水濕的環境中,可以是山洞或石灘,陳SIR,我們看看南丫島的地圖。」

陳SIR察看南丫島地圖一會兒後說:「以我的經驗來看,要神不知鬼不覺,神風洞是最佳地點,但神風洞距離索罟灣也不近,另以渡輪時間表來看,榕樹灣最方便,而榕樹灣附近有一個石灘,平日並不是太多人前往的。明大師,你有沒有辦法知道呢?」

「要知哪個地方,就要請謝太幫幫忙。」

「我?」

「是啊,謝太命見貪狼陰煞,我看謝太本身也常夢見過世之人。」

「是的,我太太常常夢到他們,所以我也見怪不怪。」

「由於謝太易與陰氣有感應,所以我想謝太來做會更準確。」

「好,只要找到小青,明大師,我要怎樣做?」

 

我佈下一壇,先焚香禱告,然後叫謝太唸誦我所教的祈禱詞,之後,請謝太唸誦問題,再從數子球中逐一取出六個數字球來,請謝生逐一記下,之後再把數字球放回,謝太再唸誦另一問題,再逐一取出六個數字球來,如是重複,直至把所要問的問題都有了數字答案。

我把數字換算為卦象,再參詳各問題的卦象,結合謝女失蹤案的線索,得出一些推論,我把推論出來的資料給陳SIR,讓他去偵查。

謝太一臉悲傷的問:「明大師,小青真的去了?」

「謝太,我明白一時之間很難接受,現在只有等候陳SIR的偵查結果。」

 

陳SIR根據我從卦象得到的推論,向上級費了一番唇舌,才派員警在南丫島石灘搜索,果然在大灣肚石灘中找到一具女屍。

經過謝生謝太的確認,死者就是謝雪青,謝太最終面對愛女亡逝,悲慟欲絕。

雖然尋找到謝雪青的屍體,但仍然未能逮到兇徒,陳SIR向我提出他的構想,希望我可以再幫忙,為了把兇徒繩之於法,我當然樂意去做。

我去找謝生謝太,向他們說因謝雪青死於非命,而且遠在住宅和工作地點以外,為使亡靈魂安,要在魂亡之地進行超度法事,一則以安撫亡靈,二則招回亡靈魂魄。

謝生謝太當然樂做,還很多謝我的幫忙。

法事進行那天,由於儀式與一般俗道的儀式不一樣,加以陳SIR安排他的幾位同事穿上軍裝在場協助及開路,因而使附近居民也知道有法事進行,走來圍觀湊熱鬧。

從南丫島回到謝宅,那天晚上我再在謝宅做一堂地藏經。

翌日,謝生來電請我到他家走一趟。 

謝生謝太很多謝我幫他們女兒做法事,原來那天晩上,謝太夢見女兒來找她,她說她女兒很多謝我給她的經咒,她可以安心上路。

謝太說時眼眶濕濕,她還說她女兒告訴她遇害的情況。

原來謝雪青遇害那天接到周浩昇電話,說對謝雪青的保險產品有興趣,因他住在離島,不方便常出巿區,請她到他家裏去簽單,謝雪青心想也好吧, 一則旣可成單,二則順道在離島舒緩近日不快的心情。謝雪青怕會晚回家便致母親說自己因工作要到離島叫母親不用等她吃飯。

謝雪青到了周浩昇家,周浩昇起初假惺惺,但最終露出狼子野心。

謝雪青因與男友分手,為減情鬱之緒,她走去學女子泰拳,謝雪青便以初學之技反抗周浩昇之豺狼行為,周浩昇受到反撲,奮力還擊,謝雪青始終為女子力弱,最後被周浩昇憤怒之力扼斃。

當周浩昇情緒冷靜下來,也知不妙,便把謝雪青屍首藏於行李篋中,趁夜色把行李篋拖至大灣肚,那裏有一處石灘,甚少人到,他連人帶篋埋在近水邊亂石堆中。

謝太邊說邊流淚:「小青好命苦啊!」

「謝太,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吧,令嬡尾七之日,我再來誦經給令嬡,好等她早日往生。」

「多謝明大師,真的很多謝大師,如果不是大師,小青都不知何日見天。」

「謝太謙詞,不是謝太靈氣感應令嬡報夢,也未必能找到令嬡。還有,謝生,請你去買一面銅鏡,掛在窗前,以消減招魂幡之煞氣。」

「謝明大師指點。」

 

過了幾天,陳SIR聯絡了我,今次他告訴我,在邊境拘捕了周浩昇。

陳SIR是特意請我張揚做法事,目的是吸引附近居民的留意,令兇徒感到事情敗露,上次馮小蓮案,兇徒賣宅避走離島,今次相信他只好離境暫避,警方從上次兇徒的樓宇賣買中查得他的身份資料,所以只要兇徒一旦離境,警方便得悉他的行蹤,加以拘捕兇徒歸案,而警方更在周浩昇家中,搜出了馮小蓮和謝雪青的相關物品,周浩昇最終伏法,使二女沉冤得雪。

 

謝雪青尾七那天,我到謝宅誦經,謝太情緒已平復好多,只是仍然難掩亡女之痛。

法事後,謝太問我:「明大師,是不是有些人都會和我一樣,對陰氣有感應?」

「哪要看是什麼人。」

「我有一位朋友,最近她家宅出現一些怪現象,她跟我說起,我想大師可以不可以幫幫她呢?」

「什麼怪現象?」

「她說每次她洗澡時,感到有許多人在圍觀著她……」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8

(十四)至(十九)暗探屋魂

故事提要:屋成暗探形煞,加上屋內藏有嬰屍和發生過命案,故令大廈陰氣凝聚,引來遊魂。

 

(十四)暗探屋魂

 

鄧夫婦購入一外連平台單位,想多點空間給女兒活動,誰知搬進入住之後,接二連三發生了一些令人雞皮疙瘩的事情。

鄧太平日不用上班,帶了女兒上學後,除打理家務外,也會參加一些興趣班以打發時間,一天,鄧太從外面回來,打開門,感覺上全屋都是人,他們一起望著自己,那種感覺令到鄧太身子一時凝住,不懂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感覺上沒有了人,鄧太才醒過來,鄧太進入屋內,四處查看,又沒有什麼,便如常生活。

過了幾天,鄧太從外面回來,打開門,感覺上又是全屋都是人,他們用了怨恨的目光望著自己,好像說:你又回來幹嘛,這次把鄧太嚇得全身標冷汗,站在門外不敢進內,過了好一會兒,感覺上他們走了,鄧太才踏進屋子裏。

漸漸每次當鄧太從外面回來,打開門,感覺上全屋都是人,不過好一點的就是他們會站開兩旁讓鄧太進來。

由於單位外連平台,因而鄧夫婦買了一輛三輪單車讓女兒閒時可以在平台玩耍,但女兒在平台玩了幾次便不肯再在平台玩,夫婦兩人起初不以為意,以為女兒不太習慣新環境,便由她了。

一天,鄧夫婦叫女兒到平台外玩,誰知女兒拚命擰頭,不肯出平台。

鄧太好奇怪便問女兒:「乖乖,為什麼不到平台外面玩啊?」

女兒竟然答道:「他們不准我在那裏玩啊!」

「他們?誰啊?」

「他們囉!」

女兒說完便自顧自在廳中玩填色畫冊。

兩夫婦面面相覷,心中發毛,但不再作聲。

一天晚上,鄧太和女兒睡了,鄧生在廳中批改學生試卷,突然鄧生聽到平台好像有聲音,他便到平台看看,但又沒有什麼,便返回廳中準備繼續批改試卷。

鄧生回到廳中,發覺試卷不見了,嚇得鄧生臉青,遺失學生試卷,可大可小呀,鄧生心也慌了,四處找尋,最終在枱下找回,但好生奇怪,鄧生已在枱下尋過多次,之前都見不著,鄧生雖然心裏有點驚恐,但他仍然把試卷批改完,小心把試卷放回公事包裏,他才放心去睡。

這天晚上,鄧生又在廳中批改學生試卷,鄧太和女兒也睡了,正當鄧生埋頭苦幹時,鄧生感到好像有人在他背後看著他,他回轉頭看,哪有人?鄧生心想是自己疲倦吧,他拭拭眼睛,再繼續批改,當他再看學生試卷時,試卷原本是分開兩疊的,一疊是未批改,一疊是已批改,但鄧生看到枱上的試卷是一疊的,鄧生連忙翻查,全疊是改好的,鄧生想又是自己搞錯?他只好把試卷由頭檢查一次,看看有沒有批改錯誤,檢查比批改還費神啊,鄧生累得很呢!

一天晚上,鄧生在廳中看電視,突然鄧太包著浴巾從浴室衝出來,對鄧生說浴室有人。

鄧生以為有人偷窺,便到浴室看看,浴室的窗外是自己單位的平台,要先由地下爬上來,但並不容易,看鄧太的驚恐樣子又像真的有人。

過了幾天,鄧太感到疲累,便到浴室浸浴,正在享受熱水溫身的舒適時,鄧太突然感到有人站在浴缸邊看著她,她嚇得大叫,鄧生以為發生事故,衝進浴室,只是鄧太一人浸在浴缸裏,鄧太再無心情浸浴了,便匆匆洗身回房去了。

接連多天,鄧太每次洗澡都感到有人在浴室內看著她,她不寒而慄,每次都是匆匆洗身,或等到鄧生回家,要他在浴室內,鄧太才敢洗澡。

一天晚上,鄧生學校有活動,活動後與同事宵夜,晚了回家,回到家,鄧太和女兒都睡了,他往浴室洗澡,洗得一半,他感到有手在摸他的背部,他以為是鄧太,便喊了一聲,回轉頭看,沒有人,鄧生心涼了半截,趕忙洗身,回房睡去了。

一天,鄧生鄧太一家外出玩樂,到傍晚回來,打開門,嚇了一跳,屋中的抽屜全打開,衣服亂丟一通,鄧太以為是被賊入屋偷竊,鄧生急忙點算家中財物,但又沒有任何損失,鄧生便打消報警念頭。

經過多次的驚嚇,鄧太每次回家都總是驚慌心恐,洗澡時一定要鄧生在浴室內。

 

我聽了鄧生鄧太的敍述,我便和鄧夫婦到他們住宅堪察。

我量度了住宅的方向,問了鄧夫婦及他們女兒的生年,屈指算算。

鄧太眼厲,看到我臉色一沉,便問我:「明大師,怎樣呀?」

「我們到外面才談。」

我們離開住宅,到了附近一餐廳坐下。

鄧太急不及待地問:「明大師,是不是很嚴重啊?」

「鄧生,鄧太,貴宅為暗探屋,住宅向盤流年不吉,加上你們一家三口命星為陰星,鄧太,你是不是斷掌,你女兒是川字掌?」

「對呀,明大師你怎知的?」

「實不相瞞,貴宅陰氣凝重,再住下去,對鄧太和你們女兒都不利。」

「哪怎算好?」

「為今之計,鄧生鄧太你們要暫行遷出數天,待我進行淨宅大法之後,你們才再遷回,但也要賣宅另覓新居,方為上策。」

「哪真是麻煩明大師,多謝明大師。」

「不用客氣!」

那天我聯同鄧生再回到他的住宅,準備進行淨宅大法,鄧生先替我拿用品上宅,我在樓下再堪察一下,當我回到大廈閘門,請護衞員開門讓我進內。

「師傅,你替二樓B座單位看風水和做法事?」

「是啊。」

「師傅,可不可以替我們大廈做一做,我上次見你來,問過鄧生,知道師傅厲害,我問過法團主席譚生,只要師傅你點頭,萬事有商量。」

「你們大廈出了事!」

「師傅明見,哪我也不相瞞,說個實話,起碼我有個安心,免得時時心驚膽跳啊!」

於是護衞員黃伯告訴了我大廈內不為人知的事件。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49

(十五)遊魂不散

 

二樓B座單位的前業主是一對夫婦,兩人都是教書的,男戶主何生是副校長,女戶主是英文老師,黃伯和住客都稱她Miss Chan,黃伯說她為人好好人,有時黃伯的孫女放學後,她的媽媽沒空,便把她放在黃伯這裏,碰上Miss Chan,她都樂意教黃伯孫女英文功課。

但夫婦兩人似乎有些問題,黃伯本來不是多事的,只是有次巡樓,經過他們單位門外,內裏傳來很大爭吵聲,黃伯聽不清楚為了什麼事。

一天,Miss Chan 跟黃伯說,她要帶學生到清遠進行學習考察,會離開三天,請黃伯留意一下她住宅出入的人,黃伯覺得好生奇怪。

黃伯說原來現在做老師還要帶學生到境外進行什麼考察,現在的學生真是幸福,黃伯說他以前那一代,可以代表學校參加比賽已經是天驕之子了,黃伯說題外話講多了,還是說回Miss Chan。

果然,Miss Chan 不在的那幾天,黃伯看見何生曾帶一位少女學生來過,何生笑笑說要替學生補習,黃伯不以為意,也沒有刻意告訴Miss Chan。

那年暑假Miss Chan 要帶學生到澳洲進行英語遊學兩星期,Miss Chan跟黃伯開玩笑說帶隻袋鼠回來給他的孫女,她仍請黃伯多留意住宅出入的人。

今次何生經常帶一少女回來,都是上次那一個少女,甚至過夜,因為有天早上黃伯看見何生同那位少女一起離開寓所。

Miss Chan從澳洲回來,真的帶了隻袋鼠公仔給黃伯的孫女,黃伯稱讚Miss Chan真是一位好人,今次黃伯把所見所聞完全告訴Miss Chan,她聽了後臉色一沉,說了句多謝,便返回寓所去了。

過了幾天之後,黃伯記得那天是他替夜更,差不多到了半夜,黃伯看見何生從外面回來,他上了樓不久,又急忙走下來,告訴黃伯,他家裏發生意外,他打了電話報警,話剛話完,黃伯已經看見救護員來到,黃伯連忙開閘門,聯同他們一起到何生住所。

原來Miss Chan 在浴室割脈自殺,黃伯看著救護員從浴缸抬出Miss Chan,當時她尚有一絲氣息,救護員連忙給Miss Chan氧氣罩,把她放在擔床上,抬出寓所,送上救護車。

由於半夜,救護員又來得快,大廈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後來有兩位警員來查問情況,他們問了黃伯一些資料後也離開了。

第二天何生形容憔悴地回來,黃伯也關心地問候Miss Chan 怎樣,何生搖搖頭,小聲地說了一句「她走了」,便返上樓了。

自Miss Chan走後,何生肆無忌憚地帶那位少女回來,半年下來,黃伯也沒留意那少女幾時來幾時離去。

一天,有兩位警員來大廈查問,他們手持一幅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那位少女,警員說她家人報案少女失蹤,據線報這位少女曾在這大廈出入,黃伯如實告訴警員,她是二樓B座單位業生何生曾帶回來的少女,警員查問了資料後便離去。

不久,何生把單位出售,購入的是物業炒家,他把單位「化妝」裝修一下便再出售,之後就是現時的業主鄧氏夫婦了。

單位在「化妝」裝修期間,發生了離奇事件。

一天,黃伯不知是眼花還是時運不好,竟看見Miss Chan在大堂走進升降機內,她穿著一件紅色衣裙,黃伯還看見她按制的手,手甲也是塗了紅色,黃伯記得清楚,那晚救護員抬她出浴缸時,她是一身紅色衣裙,手甲也塗了紅色,黃伯心裏打了一個寒顫!

接連好幾天,黃伯時不時都會看到 Miss Chan一身紅衣裙走進升降機內,最令人困擾的是,有好幾位住客也曾經看見一位紅衣女士同乘升降機,有些住客並不認識Miss Chan,只是在和黃伯閒聊時,問及紅衣女士是幾樓住客。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以前與何生同來的那位少女,時不時都出現在二樓B單位平台,那些裝修師傅好奇問黃伯,那位美少女是不是業主的女兒?嚇得黃伯不知如何回答。

物業炒家把單位轉手,換了業主,但黃伯仍然看見Miss Chan 和那少女流連大廈通道,有部分住客都見到,他們都以為是住客。

自從Miss Chan和那少女出現後,有住客投訴升降機經常無故停頓,然後又自動回復運作,叫過師傅來檢查,但又沒發現有什麼故障。

曾有夜歸住客乘升降機遇上「污糟」東西,起初以為自己時運低,後來搞到大家都有點心慌慌,認為要做點法事,但法團主席譚生認為一旦張揚,對大廈樓價有影響。

 

「我也懷疑大廈有問題,所以特地再到大廈四周堪察一番,發覺二樓B座是關鍵所在,只是最初不明何以會招陰,現依黃伯你所說,主因是Miss Chan的陰魂不散,導致大廈陰氣凝聚。」

「師傅,你看看有什麼辦法,譚生也想和師傅談談。」

「事不疑遲,你看看譚生今天有沒有空,待我替鄧生完成法事後,可否談一談。」

「我立即去辦,多謝師傅。」

我上到鄧生寓所,略略向他講述前業主的事,鄧生一聽,面也青了,連問我怎算好。

我安撫鄧生,為今之計,除了施淨宅大法之外,還要進行安魂之法,我請鄧生到外買三種水果回來,分別是蘋果,梨子和葡萄。

當我進行淨宅大法之時,一行陰魂在我背後不肯離去,原來紅衣女士站在單位出平台之門,手指著平台,面帶不安之色,我好生奇怪,收法之後,我再找黃伯。

我問黃伯那物業炒家,在單位做了什麼裝修工程。

黃伯告訴我那物業炒家只換過浴室三件頭,和廚房廚櫃,其他只是粉飾油漆。

於是我再回到單位,到平台重新堪察,發現一處羅庚指針跳動甚為異常,上次雖有跳動,以為是鋼筋影響之故,但今次跳動厲害。

我問鄧生知不知道這些遮蓋物是什麼?

鄧生也不清楚,說看屋時已有,他問過地產經紀,地產經紀說因是平台,是大渠遮蓋物之類,所以鄧生也不以為意,而且在平台單邊的一角,又不妨礙。

於是我再找黃伯上來單位看看,他也不清楚,但大渠被遮蓋,他日維修大渠也要拆去遮蓋物,否則有滲漏也不知,很易「焗爆」。

黃伯用手敲擊,發覺聲音有異,便問鄧生,可不可以鑿開些少來看看。

鄧生認為橫豎他日也要拆去,也同意鑿開些少看看。

誰知不鑿由是可,一鑿出了禍。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50

(十六)嬰靈何辜

 

「明大師,現在怎算好?」

我沒有正面回應法團主席譚生的提問,我問黃伯:「黃伯,你記得不記得在何生之前,是什麼人住過二樓B單位?」

黃伯面有難色,眼光斜斜望向譚生。

我說:「現時的情況很複雜,二樓B單位為一暗探屋,本已是招陰,由於前業主何太陰魂不散,再加上何生的小三少女,把陰氣招聚,現再發現單位平台竟埋有嬰屍,怪不得陰氣不但不散,還凝聚全幢大廈,現要找出靈嬰源頭,安息其魂,否則,無論做多少法事,只是治標不治本,一旦傳言揚開,恐不利樓價。」

譚生見我直言不諱,輕輕嘆了一聲,把原委道來。

 

法團主席譚生擁有這幢大廈多個物業單位,二樓B座單位原先也是譚先生的物業,是給他兒子利奧和媳婦莎拉居住的。

兩夫婦聘有外傭打理家務,後來外傭約滿不再續約,中介公司轉來了一位較年青的外傭,名叫妮雅,起初妮雅都沒什麼,又勤力又聽話。

莎拉在一外資機構工作,常因公務出差,住宅內便經常只有外傭妮雅和利奧二人,起初大都相安無事的。

妮雅初來都甚樸實,可能受了同鄉的薰染,慢慢在假期出外時,衣著打扮甚為性感,後來漸漸在居家的衣著也很隨意開放,由於利奧和莎拉都是留洋歸來,而莎拉本身在家居的衣著打都是很隨意開放的,所以對於妮雅在家居的開放衣著也不以為意。

一天,莎拉又因公出差,這次為期一星期。

利奧在沒有老婆管束之下,便與同事出外放肆,晚晚夜歸,這天利奧又與同事飲酒夜歸,一進門,遇著妮雅從浴室出來,他看了一呆。

妮雅心想女主人固然不在,男主人又外出花天酒地,不到半夜不歸來,妮雅貪圖方便,洗浴後便赤身從浴室走回房間,幾晚下來都無甚意外發生,這晚妮雅照樣洗浴後赤身從浴室走出來,誰不知偏偏遇上剛剛,撞著男主人早了時間回來,一時之間妮雅反應不過來。

利奧看到妮雅赤身站在自己面前,妻子又不在身邊,一時色慾攻心,乘著酒意,走上前攬著赤身的妮雅親熱起來。

妮雅首次離鄉背井在外面打工,她又年青,又受同鄉影響,時感寂寞難耐,今被男主人擁著光溜溜的身體,心智一時被慾念蒙蔽,起初都略略抗拒,接後在半推半就之下,兩人成其韻事。

利奧事後安撫妮雅,只有事情不敗露,會多給她好處,妮雅心想,離鄉打工,不過求財,現既然有額外錢財進賬,又不必出外找人而得以慰藉心靈,何樂而不為呢,便樂得與男主人斯混下去。

誰知利奧為求刺激,與妮雅親熱並不設防,妮雅竟有了身孕。

妮雅問利奧如何處理,利奧要妮雅打掉孩子,妮雅不肯,為此兩人發生齟齬,結果紙包不住火,東窗事後,莎拉一怒之下,遷出單位,搬回外家。

利奧不斷遊說妮雅打掉孩子,一天兩人又為此齟齬,互相爭執之下,利奧在盛怒下推撞妮雅,妮雅身體失去平衡,跌倒碰撞在床邊,下體流血。

利奧大驚,正在不知所措之際,夭折的胎兒從妮雅下體滑出。

利奧扶妮雅上床躺下,妮雅身心俱痛,極為傷心。

利奧不想把事張揚,把夭折胎兒掩埋在平台大渠牆壁,又用遮蓋物封了大渠。

妮雅因流產大受打擊,經常嚎喊哭鬧,最後利奧給了妮雅一筆錢財,打發她回鄉。

利奧與莎拉離婚後到了外國發展,不再回來,譚生見兒子婚姻弄成如此地步,也把住宅出售,免得觸景傷情。

譚生本不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在一次前往探兒子時,利奧良心不安,對父親和盤托出,譚生大驚,但宅已賣出,便只得等待事情發展,再看如何。

我說:「唉,真箇色字頭上一把刀,世人總因色出禍。」

黃伯問:「明大師,這個靈嬰的父母俱不在此地,有無辦法超渡呢?」

我說:「黃伯真有見識,靈嬰往生,需要父母安撫,否則無法安寧。今次這個靈嬰父母雖不在此地,但還有祖父,所以今次要譚生幫手。」

譚生說:「無問題,只要大廈住客安心,我一定幫手。」

黃伯再問:「明大師,但另一個嬰屍又如何?是誰的呢?」

我說:「依黃伯你所述,曾見那少女在大廈通道出現,又在單位平台徘徊,我看她在找尋什麼似的。」

黃伯說:「會不會是那少女的孩子?」

我說:「這個可不知道了,又照黃伯你所述,曾見何太進入升降機及在大廈通道出現,民俗之見,以為當日何太特意穿紅衣自盡,是想魂回索命,其實這應是何太還有一些事情放不下,才不肯往生,我見她站在單位出平台之門,手指著平台,面帶不安之色,似乎是想告訴我平台有異,我才再到平台重新堪察,誰知竟找出到兩個嬰屍出來。」

這時手電響起,是CID陳SIR打來的。

「明大師,我們找到何生了,你不如來警署一行。」

「好的,我現在過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51

(十七)人師貪色

 

我來到警局,陳SIR告訴我已取了何生的DNA 和嬰屍的DNA做鑑定。

陳SIR說:「雖然DNA鑑定未有結果,但何生的話有些蹊蹺,所以我想明大師你也來聽聽,看看有何辦法。」

「好的。」

 

以下是何生的故事。

 

何世章,為一中學副校長,人生得帥,講書又風趣,甚得學生歡迎,連續幾年被學生選為敬師嘉許狀的得獎老師。

最令朋友同事羨慕的是何世章娶得美人陳小冰為妻,陳小冰教英文,也是一位甚得學生愛戴的老師,朋友喻二人天生一對,遺憾的是陳小冰多年未能生育。

一年,陳小冰終於懷孕,但可惜流產了。

流產後的陳小冰,開始患上了抑鬱症,幸好適逢教育改革,工作量舒緩了陳小冰的抑鬱症,但仍然影響了夫妻二人的感情關係。

由於何世章向來在學校都甚受學生歡迎,特別是女學生,該年剛有一位畢業年級的女生,對何世章經常借故黏身。

這名女生叫謝愛華,是從國內移居來的,在高中級時上何世章的課,對何世章特別鍾情,經常借問功課纏著何世章,後來又藉著要應付公開考試,纏著何世章替她補習,更借故到何世章住宅補習功課。

以前何世章對這種情況都很小心處理,偏偏碰著妻子有抑鬱病,夫妻二人感情出現問題,何世章的情緒也受到很大的困擾,對於謝女的埋身纏繞放下了戒心,結果一發不可收拾,二人發生曖昧情素。

那年暑假陳小冰要帶學生到澳洲進行英語遊學,出發那天何世章送陳小冰到機場後,便帶了謝愛華到自己住宅,謝女一到宅內便說要去浴室,等謝女從浴室出來,只見她全身一絲不掛的站在何世章面前。

何世章看著面前這位青春少艾的赤裸身體,再也把持不住,兩手攬著謝女纖腰,二人親熱起來。

一夜纏綿,何世章與謝女便形影不離,直到陳小冰從澳洲回來,謝女才沒有到何宅去。

女人自有女人的直覺,自己的床給別人睡過總會感覺得到,陳小冰一回來便感到有異,再加上黃伯的消息,她向丈夫大興問罪,何世章矢口否認,只推搪替學生補習之類理由。

陳小冰當然不相信,但又無實質證據,只好忍著不發。

過了幾天,陳小冰在街上碰到丈夫何世章的女同事馮嘉欣,她原是陳小冰的同事,後來到了丈夫何世章的學校工作。

馮嘉欣告訴陳小冰,何世章與一女生有曖昧之情,該女生雖然已經畢業了,但不希望影響到何世章,他是同事和學生愛戴的老師。

陳小冰聽了馮嘉欣的述說,彷如晴天霹靂,證明內心的懷疑是真確的。

那天何世章說學校的修葺工程有些問題要晚點回來,誰知差不多到了半夜仍未見人影,陳小冰知道丈夫又一定是和那小三女生在胡混。

陳小冰感到心灰意冷,特意穿上一件紅色衣裙,把指甲也塗了紅色,放了一缸水,自己躺了進去,割脈自殺。

何世章那天又確是學校修葺工程出了點問題,待他搞妥之後,他再赴謝女約會,二人纏綿了一刻,所以何世章才弄得差不多半夜才回到家,打開門,看見浴室有光,便推門內進,看見妻子浸在浴缸內,手腕流血。

何世章大驚,連忙用毛巾替她止血,並打電話報警,為了不想驚動鄰居,他衝往地下大堂通知黃伯開閘門讓救護員進來。

救護員來到時,陳小冰雖然尚有一絲氣息,但人已在昏迷狀態,又身體浸在水中,傷口受到細菌感染,送院後搶救不果,最終離世。

陳小冰留有遺書,說已有人告訴她事情的實況,她言孩子沒有了,丈夫也不愛自己,感到心灰意冷,只好離開這個人世。

由於陳小冰有遺書留下,警方定性為自殺案處理。

馮嘉欣得知陳小冰自殺離世,內心有愧,如不是自己「厚多士」(好多事),也不致令陳小冰身故,馮嘉欣為了不想再看見何世章令她想起陳小冰,便離職轉換工作環境。

也因為馮嘉欣的離職,才使何世章意識到,陳小冰遺書中說,有人告訴她的「人」是誰了。

陳小冰去世後,何世章更常帶謝女回來,謝女見陳小冰已不在,便索性在何宅住下來,謝女甚至拿陳小冰的衣裳來穿。

何世章內心對亡妻都有點內疚的,看見謝女穿著亡妻的衣裳,他彷彿是在和陳小冰在一起,對謝女更加愛惜,而謝女對何世章更是纏綿,故二人打得火一般的熱。

半年下來,謝女有了身孕,但她不想未婚產子,想何世章和她結婚。

何世章坦言對亡妻仍未忘懷,不想在喪妻短時間內再婚,但也不反對謝女生下孩子,他會負責的。

謝女見何世章對亡妻思念未泯,很不開心,開始鬱鬱寡歡,但沒有和何世章吵嚷。

一次,何世章帶隊學生境外考察三天,回來那天,發現謝女不辭而別,全無蹤影,何世章摸不著頭腦,他找過謝女的一些同學朋友查問過,但都沒有結果。

何世章經歷變故,也不想再住下去,免得觸境傷情,便賣宅遷走,在郊外租宅自住,他也不知道謝女去向,也不知單位平台竟埋有嬰屍。

我問:「何生,你太太為何流產?是在家中還是在醫院?」

何世章說:「一天,太太在學校內給一名學生不小心碰撞,她失去平衡倒地而引致流產,那名學生也很驚慌,事後我太太沒有怪責他,但她很不開心,致患抑鬱。」

我問:「醫生怎樣說?」

何世章搖搖頭說:「醫生開了一些葯給太太吃,後來太太聽朋友介紹,購了一個嬰兒娃娃回來,每天工作回家她便對著那嬰兒娃娃痴痴迷迷,我跟她說我們可以再生一個,但她再也不願和我親熱。」

我說:「啊,現在那個嬰兒娃娃呢?」

何世章說:「不見了。」

我說:「為何不見了?」

何世章說:「我也不清楚,小冰去後,我沒有認真收拾她的物品,那時家務都是小愛打理的,後來我賣宅收拾東西,才醒覺那個嬰兒娃娃不見了,但我怎樣找也找不到。」

我說:「大廈護衞員黃伯說,看見何太和謝女的陰魂在大廈內遊盪徘徊,我相信她們是想找回一些東西,我相信何太是想找回那個嬰兒娃娃,謝女可能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陳SIR說:「明大師的意思是另一具嬰屍是謝女的胎兒?」

我說:「我是見何太站在單位出平台之門,手指著平台,面帶不安之色,大廈護衞員黃伯曾說裝修工人在單位平台見過謝女,那表示平台有異樣,於是我再到平台重新堪察,結果是發現兩具嬰屍,一具嬰屍已知是誰的,如果另一具嬰屍真的是謝女胎兒,但謝女又何以無故失蹤?陳SIR,謝女失蹤一案有沒有頭緒?」 

陳SIR說:「當時警方也查問過何生,正如何生所言,謝女無故離開,何生並無嫌疑,後來何生也轉了學校,今次訪查問了他的舊同事才找到何生。」

何世章說:「明大師,現在要怎麼辦才可以使小冰魂安,我對不起她,我不想她變成遊魂。」

我說:「目前首先是要找到那個嬰兒娃娃,才可以進行安魂之法,以息何太之魂。」

何世章說:「我已找遍過全屋所有可能的地方,但真的找不到。」

我說:「我相信嬰兒娃娃或可能被收藏在大廈某個地方內,只是未被我們發現。」

何世章問:「哪怎樣找?」

我說:「嬰兒娃娃不是生物,風水羅庚起不到作用,唯今之計,只好用易數起卦。」

陳SIR笑笑說:「我找明大師來,就是知道明大師一定有辦法。」

於是我以易數起卦,參詳卦象,然後綜合事件線索,得出一些推論,竟然令人意想不到。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56

(十八)遇人不淑

 

我和陳SIR回到大廈,聯同黃伯和法團主席譚生來到二樓A座,這個單位和二樓B座一樣,對出有一個平台,也是譚生的物業,他用來放租的,對上一手的租客已搬走,現時還未租出。

譚生開門讓我們進內,我感到一陣陰氣瀰漫,我們來到平台單邊的一角,發現大渠也有遮蓋物之類,用手敲擊,發覺聲音有異,陳SIR叫黃伯鑿開遮蓋物。

當黃伯鑿開遮蓋物後,我們發現一個嬰兒娃娃,陳SIR用手機拍照傳給何世章,何世章回覆確認這個嬰兒娃娃,就是他們遺失了的那個嬰兒娃娃。

陳SIR說:「明大師,果然找到嬰兒娃娃,但奇怪,這個嬰兒娃娃怎會在這個單位內?」

剛才我一進入屋內時,感到一陣陰氣瀰漫,現在根據卦象果真在這個單位內找到嬰兒娃娃,而卦象同時顯示血象,當中定有古怪,我取出羅庚,在屋內量度,發現浴室量針有異常跳動。

大家便在浴室察看,黃伯指著浴缸邊沿說:「這裏的磚瓦好像重新舖過。」

陳SIR用手敲擊磚瓦,發覺有響聲,便建議鑿開磚瓦看看。

譚生同意,於是黃伯便鑿開磚瓦,磚瓦經一鑿便鬆開,連續幾塊磚瓦剝落,扒開一些泥頭,赫然發現有人手,大家大吃一驚,陳SIR連忙通知同事來到處理。

結果警方從浴缸底下發掘出一具屍體,經初步鑑定應該就是失蹤的謝愛華。

陳SIR向譚生查詢租客資料,幸好譚生保存每位租客的基本資料,陳SIR便循上手租客去追查。

謝愛華的屍體和何太的嬰兒娃娃竟出現在二樓A座,事件令人費解,也令人感到撲朔迷離。

但既然已找到謝愛華的屍身和何太的嬰兒娃娃,便要進行安魂之法,上次本欲在二樓B座內進行,但由於今次涉及的遊魂不止一個,又牽涉兩個單位,便要在二樓走廊起壇,打開兩個單位的大門,讓氣場貫通。

今次安魂之法頗費時,故我請鄧夫婦在外頭再多住上幾天,待一切安頓妥當後才遷回。

由於法事涉及譚生和何生,二人不但要在場,也要二人親置祭果,分別是葡提,梨子和蘋果。

黃伯問我:「明大師,恕我好奇,為什麼安魂要這三種生果?」

我說:「黃伯問得好,我的法與一般俗道不同,葡提,梨子和蘋果分別代表三寶,也表示三法印,冀眾生藉此得以聞法超生。」

黃伯道:「多謝大師開導。」

我說:「客氣了,安魂之日,還要黃伯幫手,免其他住客生疑。」

 

正當我在準備靈位之際,黃伯來電說鄧生請我立即前往他們的居所。

我趕到大廈,黃伯連忙開大閘讓我進內並聯同我到二樓B座去。

我看見鄧生正按著鄧太的肩膀,我問鄧生發生何事。

鄧生驚恐的跟我說:「明大師,是這樣的,由於要進行安魂之法,我們要在外頭再多住上幾天,我們便回來執拾多一些衣物應用,正在執拾之時,我太太突然不知怎的說要換衣裙,我還來不及問為什麼要換衣裙,她已換好衣裙,接著她精神便彷彷彿彿,口中唸唸有詞,但不知她在說什麼,又想走出平台,我只好按著她,請黃伯通知你,大師,怎算好?」

我說:「不用擔心,先讓我看看。」

我看鄧太臉色不佳,兩目緊閉,於是我左手結蓮花印握著鄧太一手腕,右手以無畏印按住她的頂輪,口誦百字明。

約莫唸了七遍咒語時間,鄧太張開眼睛,說:「我不走……我不走……」

「你是誰?」

「我是馮嘉欣,大師,幫我……」

「馮嘉欣?好熟的名字……呀……我醒起來了,何生提起過你的名字,你是何世章和陳小冰的同事,你為何在此?」

「大師,說來話長……」

 

馮嘉欣,中學教師,初與陳小冰同在一學校工作,後來轉到何世章任職的學校任教,故認識何夫婦二人。

某一年的暑假,馮嘉欣在郵輪遊旅中認識了一位男士,此位男士生得高俊健碩,迷倒了馮嘉欣,此名男士名叫戴業聰,在律師行任職,更令馮嘉欣心醉,旅遊回來,二人保持來往,很快二人打得火一般熱,沒多久,二人便發生性愛關係,馮嘉欣迷戀戴業聰更甚。

陳小冰流產後在家休養時,馮嘉欣去探望陳小冰,才發覺戴業聰竟是和陳小冰是鄰居,可能由於出入時間不同,之前並無碰見他們。

馮嘉欣也沒有刻意告訴陳小冰和何世章,她有朋友是他們鄰居,若他日碰見才作解說,不料何世章和謝愛華的曖昧行為卻讓馮嘉欣發現,她反而日後出入要小心,避免被何世章碰見。

因為馮嘉欣發現何世章和謝愛華的曖昧行為,馮嘉欣向戴業聰透露了她和陳小冰是認識的,戴業聰開始向馮嘉欣打聽有關陳小冰的情況。

那天馮嘉欣剛從戴業聰往處出來,就在附近街上碰見陳小冰,她忍不住向陳小冰多言了幾句,結果陳小冰厭世,這令馮嘉欣也有點內疚感,為了不想再看見何世章令自己想起陳小冰,馮嘉欣便離職轉換新的工作環境,同樣馮嘉欣也少到戴業聰的住處,以免觸景傷情。

偏偏這一天,馮嘉欣到戴業聰住處,發現了戴業聰正在浴室填埋一女屍,她大驚,立即想奪門而出,被戴業聰阻止,紏纏之下,戴業聰扼斃了馮嘉欣。

一屋兩屍,戴業聰匆匆把浴室的女屍填埋好,由於已無地方埋藏屍首,戴業聰剝光馮嘉欣的衣服,也把她的手錶飾物全部除下,把馮嘉欣赤裸裸藏進行李篋中,靜悄悄地把行李篋拖帶出大廈,到了郊外一個偏僻地方掩埋了,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的。

戴業聰知道何世章帶隊學生境外考察未回,他半夜越過平台潛進二樓B座,拿了幾件陳小冰生前的衣服,又把從馮嘉欣身上剝下來的衣服丟到衣櫃高處。

因何世章已無心情,所以當何世章賣宅遷離收拾衣物時,並沒留意到衣櫃高處還有一些衣物。

戴業聰當然不會與屍共處,他在他區另覓住所,但為免新租客發現居所有異樣,戴業聰沒有即時退租遷走,直待到何世章賣了宅,新業主重新裝修出售後,他才退租正式遷出。

鄧夫婦遷入後,因為忙碌關係沒有即時解封儲箱收拾衣物,直到天氣轉涼,才把衣物取出掛上衣櫃,執拾衣櫃時也沒為意衣櫃高處的衣物,以為是自己糊塗,便一併收拾清洗再掛回衣櫃。

今次鄧夫婦還要暫行遷離多幾天,便回來執拾多一點衣物應用,執拾當中,鄧太不以為意地拿著馮嘉欣死時的衣物,當日馮嘉欣冤魂不散,魂附衣上,所以當鄧太執衣那一刻,馮嘉欣便魂附她身上。

「施主,你為何不往生?」

「大師,我還有一心願未了?望大師成全。」

這時我手電響起,是陳SIR來電,他在電話中告訴了我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57

(十九)緣逢故友

 

陳SIR在電話中說:「明大師,何世章的DNA與二樓B座掘出的另一個嬰屍並不吻合,另外,謝愛華的驗屍報告指謝愛華是一屍兩命。」

我說:「陳SIR,多謝你的資訊,我相信我知道另一個嬰屍是誰的了。」

我在電話中把馮嘉欣的事件長話短說,陳SIR也記得馮嘉欣這個名字,他立即去跟進馮嘉欣是否失蹤案件。

我掛了線後,我對馮嘉欣(鄧太)說:「你是否想找回你的墮嬰?」

「大師明鑑,……」

原來馮嘉欣懷有戴業聰的孩子,她不想未婚產子,便要求戴業聰和她結婚,但戴業聰則想馮嘉欣打丟胎兒,馮嘉欣不肯,為此二人齟齬,那天馮嘉欣又與戴業聰吵了幾句,離開時就在街上碰到陳小冰,心裏感到男人都不是好人,忍不住把何世章與女生曖昧行為告訴了陳小冰。

後來戴業聰不知從那裏弄來墮胎葯,騙馮嘉欣喝了,他又把胎兒拿走,馮嘉欣傷心不已。

那天馮嘉欣去找戴業聰,就是想問他把胎嬰藏到哪裏,誰知就碰上他埋屍而被他扼斃。

馮嘉欣冤魂不息,魂附衣衫中,但戴業聰把馮嘉欣身上剝下來的的衣服丟到二樓B座的衣櫃高處,馮嘉欣魂困衣衫中而不得出,直到鄧太把衣裙取出來整理,馮嘉欣才有機會魂走出來,便附身鄧太身上,欲找回胎嬰。

「施主,你的胎嬰是被埋在這個單位的平台大渠遮蓋物內,而施主魂附在這個單位衣櫃高處,兩母子同處而不得見,唉,真是冤孽!」

「求大師成全我兩母子……」

「施主願往生?」

「大師,此世已無留戀,只冀與子同往生!」

「好!」

我別過頭跟鄧生說:「前幾天請你買的三種生果還在嗎?」

「還在,放在雪櫃裏。」

我教鄧生兩手結蓮花印握著鄧太兩手腕,並教鄧生誦唸六字明咒。

我請黃伯幫我到雪櫃取來三果,我先佈下一壇。

「馮施主,你有無替你子取名?」

「有,叫戴子麟。」

「好名字。」

於是我請鄧生可以放開鄧太,扶她坐在沙發上,我開始誦經唸咒。

約莫大半個時辰左右,鄧太雙手像抱著一嬰孩手勢,臉露笑容,嘴形像在哄BB一樣。

於是我走到鄧太面前,左手結金剛拳按她頂輪上,右手寶手印按她眉輪上,口誦往生咒。

當我唸滿廿一遍咒後,我便道:「馮施主,往生吧!」

「謝大師!」

鄧太說完,兩手垂軟,身子頹然倒下,我散印退後,著鄧生上前扶著鄧太,並給鄧生大悲水讓鄧太喝下。

不久,鄧太慢慢甦醒過來。

她兩眼茫然望著鄧生,又看到我,說:「啊,明大師,你怎會在這裏的?」

鄧生看見太太回復過來,欣然地說:「好了,你沒事了。」

鄧太問:「我有什麼事?咦,我怎會穿這條衣裙的?」

我說:「待鄧生告訴你吧,鄧生,目前馮嘉欣母子雖然往生,因為法事未完成,你們仍要暫行遷出數天,不過放心,此宅暫應不會再有什麼事,你們可以繼續執拾。」

鄧太問:「誰是馮嘉欣?」

鄧生說:「是這樣的……」

我和黃伯離開鄧宅,讓鄧生慢慢把事情告訴鄧太。

黃伯說:「明大師,我想請教,魂附衣物有無時間?」

我說:「咦,黃伯何出此問呢?你有事發生?」

黃伯說:「不瞞大師,是我新抱……」

 

黃伯和我來到他兒子的住宅。

「阿全,家嫂,這位就是我跟你們提起的明大師。」

黃夫婦二人同聲道:「明大師,你好!」

「黃生,黃太,你好。」

「家嫂,你把情況告訴明大師,他一定有辦法幫你的。」

「黃太,好面善。」

「是嗎?」

「可能是人有相似吧,你把情況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我爸一直不肯丟棄我媽生前穿著的一件衣裙,他說媽的魂魄在衣中,我姑妄聽之,但阿爸臨終時囑咐我要好好保存這件衣裙,我便把衣裙放在衣櫃中,但自此我常常感應到有一婦人在閃動,好像是我媽,又好像不是。」

「讓我先量度一下。」

我從公事包取出羅庚,在屋內走了一圈,屋內指針略有異樣。

「令堂何時去世?」

「媽在我很小的時候便不在了。」

「令尊呢?」

「阿爸去年因肝癌去世了。」

「你記得令堂的容貌嗎?」

「我對媽的印象很模糊,阿爸臨終時又給了我一張照片,是我小時候一家人的合照,媽抱著我坐在膝上,我看到照片也很感動,有時我抱著我女兒,有一種好像媽抱著我一樣的感覺。」

「可不可以讓我看看那件衣裙?」

「可以,老公,你去取來給明大師看看。」

黃生應了黃太,便到房中取來衣裙,那是一件七十年代款式的衣裙,淡綠色,在當時來說是很時尚的。

「我爸說我媽最喜愛這件衣裙。」

我看著這件衣裙,好眼熟,內心突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我媽就是穿著這件衣裙抱著我拍了那張照片,明大師,你看,就是這張照片。」

我拿著照片一看,心頭一震。

「黃太,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畢巧瓏?」

黃太一臉錯愕地問:「明大師,你怎知道我的名字?」

「令堂是否叫阮玉玲?」

黃太完全驚訝地說:「明大師,你……如何知道我媽的名字?」

「『水靈緣可巧,仙子玉玲瓏。』」

黃太更是大吃一驚,望著我說:「明大師,你怎麼知道這聯句的?」

「這聯句既有你媽的名字,也有你的名字在內。」

「我爸說這聯句是他一位好朋友送給我媽的,我爸和我媽都很喜歡。」

「聯句中美喻你媽為水靈仙子,你爸喜歡得不得了。」

「我記得了,媽走後,阿爸常對著媽的照片唸這聯句,又喚媽為『水靈仙子』,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的名字便是用聯句尾字起的。」

「哦,明大師,你這麼清楚聯句的意思?」

我看著照片說:「想不到要經過這麼久的歲月才再遇一帆兄,但已是陰陽相隔了。」

「明大師,你……你認識……我爸?」

「聯句是我寫來送給你媽的。」

「我聽阿爸提起過寫聯句的朋友,他說我應該叫他做明叔叔,明大師……你……你就是……明叔叔?」

「當我看到這張照片時,我就知道你應該就是畢一帆的女兒,怪不得我覺得你很面善,你很像你媽。」

「你真是明叔叔!」

「你彌月那天,我還抱過你。」

黃生說:「明大師,恕我多言,你看上去怎都不像我岳父一樣年紀?」

「黃生過譽了。」

「我爸對我媽很鍾情,自從媽去後,阿爸常常酗酒,叔叔和嬸嬸都勸過他,所以我小時候都是由嬸嬸照顧的,叔叔和嬸嬸都很疼我的,叔叔常說如果不是我爸,他也沒有今天的成就。」

「是的,因為你爸對家庭的照顧,才和你媽有過一段很曲折的經歷,聯句中的『緣可巧』就是說這一段經歷。」

「我沒聽過阿爸說過,明叔叔,你說來聽聽呀。」

「說起來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09:58

(二十)至(二十二)夢湖漣漪

內容提要:明大師故友的一段淒美浪漫故事,原來暗藏一個令人心寒的陰謀。

 

(二十) 夢湖漣漪

 

夕陽收斂她最後的光茫,霓虹的燈色閃爍耀人。

玉玲看看手錶,也快七時了,她伸伸懶腰,收拾一下零亂的東西,挽起手袋,便往走廊去。這幾天因公司有一宗大生意, 她大都很晚才下班。

玉玲來到輪渡碼頭,她喜歡乘坐渡輪,喜歡在渡輪上享受海風的迎吹,由於下班時間已過,乘搭渡輪的人不太多。

下了渡輪,玉玲倚著渡輪的欄杆,迎著海風,讓海風吹散這幾天的工作緊張情緒。

「阮玉玲小姐?」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玉玲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眼前的人影使她良久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使你受驚了,還認得我嗎?」

「啊,畢一帆,是你,好久沒見了,好嗎?」

「託福,你的近況又如何?」

「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尊夫人好嗎?」

一帆驀然鎖起雙眉,低下頭來,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來:「她已經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

「什麼?怎會的?」

「天意弄人。」

「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

渡輪泊岸了,他倆步出碼頭。

「相請不如偶遇,我請你吃頓飯,賞面嗎?」

玉玲沒有作聲,只微微點了點頭。

他倆走進了餐館,一帆點了菜,並要了一瓶酒。

兩人對酒輕談,眼前的一帆,比以前消瘦了許多,臉上還帶著稱絲絲愁容。

玉玲看見今日的一帆,她內心同樣的難過,他的消瘦,他的悲傷,就好像她自己的消瘦和悲傷一樣。

「自從玉雅走了之後,很少像今晚的光景了。」一帆呷了一口酒說。

「一帆,你也不必太悲傷了。你應該好好振作,玉雅泉下有知,也會替你高興。看你今日的樣子,憔悴得很,垂頭喪氣,我看玉雅泉下也不會高興的。」

一帆沒有作聲,只自顧喝酒,玉玲本想制止的,但她不好意思,只道:「一帆,死者已矣,你也不必過度傷心吧!但你這樣折磨自己,也不是辦法……」

「不,你不必再安慰我,我很多謝你的關懷,我也知道自己的不是,但我總無法控制,我……唉!」一帆又灌了一杯酒。

其實玉玲內心像泉水的流,她不單死替者惋惜,也替生者痛心,但她再能說些甚麼話呢,年來的時間竟沖不去她淚中的花。

離開餐館,一帆醉意酒濃,腳步蹣跚。

「一帆,我看你有點醉意了,不若我送你回去吧。」

「笑話,怎會是你送我呢,應該是我送你才對。」

「不要逞強了,看你舉步難難,還說甚麼送我回去。」

玉玲說完揚手截了部車,扶一帆進了車廂。

玉玲扶了一帆上床,替他解開衫鈕,並在他臉上敷了熱毛巾,忙了一會兒,一帆才昏昏的睡去。

玉玲坐在床邊,看著一帆,淚水像泉流一樣,迷濛中,她像回到兩年前的情景。

升降機的門打開,玉玲如常的踏入寫字樓。

平日的玉玲是最早回來的一個,她哼著小調,正想走到自己的座位,突然發覺有一個人影在她身邊閃動,定神一看,原來是一個俊俏的男子正在翻檢枱上的文件。

玉玲想起來了,前幾天好像見過他來應徵的,想不到這麼快他便來上班了。

當日他穿了一套淺藍色的西裝,臉上戴了一副銀絲眼鏡,身材雖然瘦削點,但走起路來倒也挺健的,當時已有好幾位女同事在竊議紛紛了。

「早晨,小姐。」

「哦……早晨。」玉玲冷不防他向自己打招呼,才如夢初醒的應道。

「是不是我使你受驚了?」

「沒……沒甚麼。」玉玲笑一笑,便走回自己座位。

「是了,小姐,請問如何稱呼?我叫畢一帆,以後大家是同事了,請多多指教。」他說話的時候,目光煥發,語態溫和,並不像一般客套應酬的話。

「我叫阮玉玲,大家既然是同事,又何必客氣呢。」

這時,陸繼有同事回來,大家點頭打招呼,中斷了他們的談話,而且時針已指向九時,大家也要開始一天的工作。

後來經理介紹新同事,玉玲才知道畢一帆在工作上是自己的上級,想起剛才他還說請她指教,反覺笑起來,不覺想深一層,他那種謙遜的態度,又確惹人喜愛。

轉眼畢一帆來了公司也好幾個月了,在這幾個月中,因一帆的緣故,增添了不少快活的空氣。

以前同事之間,雖沒有什麼磨擦糾紛,大家倒相安無事,但大家甚少說笑,工作的氣氛很沉悶,但自從畢一帆來了之後,因他的言談幽默,妙語風趣,雖開玩笑而不過份,使工作的氣氛增添了不少活力,故此,一帆於短短幾個月時間中,與同事非常熟稔。

玉玲與一帆也談得十分投契,有時於午膳或下午茶時間,一帆間或說一二掌故逸聞或笑話,令人忘卻工作的煩惱。漸漸地,畢一帆的影子在玉玲的心湖中泛起微微的旋渦。

自此,玉玲好像愛上了上班似的,天一大亮便匆匆起牀,更衣梳妝,出門上班去。

玉玲比以前更早回到公司,為的是希望一帆也早回到公司,她可以有短暫的時間與他傾談,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和幾句話,在玉玲來說,已是充滿了糖一般的滋味。

不過有件事總令玉玲失望的,每當下班後,一帆總是匆匆離去,有時玉玲就算也跟著離開公司,但踏足街上,一帆的影子也就不知去向了。

玉玲時常在夢裏,見到一帆帶著自己四處遊玩,但當夢迴驚醒,不過是窗前影動,可夢中的情景卻留下了絲絲甜蜜的回憶。

聖誕節又降臨了,公司於假期中舉行了一次野火會,由於公司同事大部分都是年青人,因此也頗鬧烘烘的。

那天大家到了目的地,在開始燒烤之前,各自活動,拍照的拍照,踏單車的踏單車,打球的打球,只有一帆靜靜的坐在沙灘上,欣常海浪的奔馳。

「你很喜歡海嗎?」玉玲走到一帆身邊坐下。

「嗯,我自少就很喜歡海的,尤其當浪打到岸邊所激起的浪花。你也喜歡海嗎?」

「喜歡,我更喜歡海浪的聲音,她充滿了生命和希望,在浪的內裏,蘊含著千變萬化的起伏。」玉玲望著海浪衝來又散開幽幽的道。

一帆沒有作聲,默默注視著無邊的大海,玉玲也沒有說話,手指在沙上胡亂的劃著。

「喂,你們回來燒烤啊!」同事的呼叫打破了沉默。

「來,走吧,我們回去吃東西。」一帆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說。

玉玲一手壓在沙子上,一手微微上昇,一帆的手已握著她的手,玉玲借著一帆的手站了起來,兩臉靠攏,互相凝視著對方好幾秒,一帆的手才慢慢的鬆開。

爐中的火,就像玉玲的心,暖和和、熱烘烘的。

當晚玉玲在夢裏被一帆拉著手,在沙灘漫步奔馳,擁抱接吻,情景就像電影中的愛情故事的浪漫鏡頭一樣。

自此以後,玉玲更刻意的打扮,一帆不時稱讚她的衣著打扮,她更是滿心歡喜的,慢慢她從一帆的稱讚言詞中,忖摩到一帆對女性衣著的心意,於是她更意刻穿著他喜歡的衣物。

玉玲時常對鏡顧影,總希望心中的願望能夠實現,而且,玉玲越來越感到星期天的空寂,她希望每一天都上班,這樣她可以每天都見著一帆。

希望總歸是希望,約還有一個月光景便是農曆新年,一帆宣佈結婚了,這個消息對玉玲來說彷如晴天霹靂,她的心像片片落英。

玉玲出席一帆的婚禮,她看見明艷照人的新娘子,像一只小鳥般,玉玲十分羨慕新娘子,能夠嫁上像一帆的丈夫,將來家庭一定幸福美滿,想起自己,內心只能嘆一句上天弄人。

一帆婚禮之後,來臨的是農曆新年,這個新春,在玉玲來看,是春花零落的開始。

玉玲趁一帆尚在婚假之中,向公司請辭,玉玲不想在見著一帆的日子裏離去,她希望時間能夠衝淡過往的夢痕。

時間如白駒過隙,玉玲離開舊日的公司也有年多了,在過往的日子裏,玉玲始終沒法忘懷一帆的影子,有時半夜夢醒,冷月孤星,窗前寒光,總覺寂寂空靈,枕上又是一大片淚痕。

玉玲也告訴自己,何必這樣痴傻,但是每當夜靜人寂時,玉玲不期然又拿出那次野火會與一帆的合照來看,而淚水也滴滴垂臉。

玉玲想不到今天巧遇一帆,自己竟坐在他的身旁,望著一帆的臉龐,玉玲的心湖又蕩漾漣漪。

 

「小玉……小玉……」

一帆的夢囈把沉思的玉玲驚醒,一帆緊緊握著玉玲的手,慢慢地擁她入懷……

順著一帆的擁抱,玉玲的身子倒在一帆的懷裏……

晨光從窗前照進室內,一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覺有人睡在自己的身旁,他猛然想起,

昨晚自己喝多了,是玉玲送他回來,朦朧中,他抱著小玉……纒綿……激情……

他輕輕掀起被子,一個冰潔白晢的玉背就在自己眼前。

女子被一帆的動作弄醒了,轉過身來,輕輕叫了一聲:「一帆。」

一帆看著女子俏麗的臉容,半响無語。

「昨晚你把我喚作小玉,我想你是把我當作玉雅了,但我不介意。」

「真的?」

「真的。」

「但小玉不是玉雅。」

「玉雅不是小玉?」

「玉雅因小玉而死。」

玉玲一臉疑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喚玉雅為小玉,玉雅以為是我對她的暱稱,但後來她發現我其實是另指他人,她大興問罪,她發瘋地哭鬧,我無言以對,她無法忍受我的沉默,一天她割胍自殺了。玉雅死後,我很內疚,我和她的婚姻雖是逼於無奈,但因我而令一個生命結束,我對不起她………我無法面對……我……」

玉玲輕輕握撫一帆的手,以示安慰。

「以前我可以和小玉傾談,聽她的笑聲,見她的笑容,看她的倩影,可是我婚後回來,她走了,我找不到她,我感到失去了活力,我喚玉雅為小玉,是我對小玉的緬懷……」

玉玲靜靜的聆聽一帆的訴說,內心隱隱感到一些事情。

「玉雅死後,我多方尋找小玉,我知道小玉喜歡海,喜歡搭渡輪,我多次在渡輪碼頭碰運氣,終於給我碰到了,遠遠地望著她的倩影,就好像當年在公司樓下的街角,遠遠望著她的倩影一樣……今天我不再只是遠遠的盼望,我可以上前跟她說話……」

玉玲內心轟然一動,啞然地道:「哪……小玉是……」

一帆凝望玉玲說:「是你。」

玉玲的眼眶不禁紅了,怪不得以前玉玲就算緊隨著一帆離開公司,但踏足街上,一帆的影子也就不知去向了,原來他躲在街角暗暗看著自己……

「我第一次看見你便喜歡上你,但我不可以向你展開追求,只能把喜歡你的念頭壓在心底裏……」

玉玲明白了,一帆在公司常逗她說話,又稱讚她的衣著打扮,但始終沒有約會她……

「哪你為什麼要和玉雅結婚?」

「說來話長,玉雅父和我父是世交,我們從小就有交往,後來我父生意生敗,求救玉雅父,她父開出的條件就是要我和她女兒結婚,在玉雅身邊不少裙下之臣,但她偏偏喜歡上我,我為了不想母親生活難辛,也不想弟弟因家庭經濟而中斷在外國攻讀,我便答應婚事。」

「玉雅可是一位美人兒啊,你也是抱得美人歸呀!」

「不錯,許多人都很羨慕我娶得玉雅這位美人兒,但玉雅被她父親寵壞了,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非要得到不可,從小我就不喜歡她那種盛氣凌人,我通常都不賣她的賬。」

「她又怎樣發現小玉是另有其人?」

「她發現那張我和你的合照。」

「那年野火會的合照?」

「是,玉雅問我相中女子是誰,我說是小玉。」

「她又怎樣會發現那張照片?」

「婚後的玉雅對我都不大太發小姐脾氣,我也就遷就一下,可是在公司裏看不到你,我內心總是感到失落,可能女人都有女人的直覺吧,玉雅以為我有外遇,時常疑神疑鬼,一天我和同事喝酒晚了回家,她倒沒有什麼,卻趁我有點醉意便搜我的衣袋,發現了有一個小皮夾,給她看到皮夾內收藏的照片,她大興問罪,我說照片的女子便是小玉,她聽了大怒並把相片撕碎了,我看到被撕碎的照片,就好像把我的心撕碎一樣,我不再跟玉雅說一句話……後來……她……唉……」

玉玲聽著,聽著,兩行淚珠禁不住流下來。

一帆捧著玉玲的臉道:「你喜歡我喚你為小玉嗎?」

「喜歡,很喜歡……」

「你願意做我的小玉嗎?」

「願意,我願意做你的小玉……」

玉玲把頭埋在一帆的胸懷裏,她感到很溫暖,當年夢湖泛起的漣漪,今天就在眼前……

一帆的手在玉玲的玉背上輕輕地遊走,兩人雙唇緊接……

ming9705 2023-1-13 09:59

(二十一)玲瓏花非 之一

 

「後來你爸和你媽結婚,並生下了你這個漂亮的女兒。」

「原來爸和媽有過這麼浪漫的經歷。」

「WO,想不到岳父岳母有一段這麼感人的愛情故事,簡直可以拍成電影!」

「怪不得叔叔這麼尊重阿爸,對阿爸十分敬重。」

「你媽是因何而去世的?」

「不知道,可能我當時年紀太小,後來我也曾問過阿爸,但他總是語焉不詳的。」

「這有點奇怪,一帆兄甚愛其妻,怎會不願提起你媽為何去世呢?」

「我記得有次我爸酒後胡言,說什麼如果明新在的話,我媽便不會死,我不明白阿爸的意思。」

「他真的這樣說過?」

「是呀!」

我沉思無語。

「明叔叔,明新是誰呀?明新……難道……阿爸口中的明新,是明叔叔你?」

「你的玉玲瓏呢?」

「明叔叔,你又知我有一塊玉玲瓏?」

「聯句中的『玉玲瓏』不但是把你媽的名字箝進句中,『玉玲瓏』也是一件玉飾,是我送給你的彌月賀禮。」

「我記得阿爸吩咐過我不可丟失這件玉玲瓏,我長年戴在身上,明叔叔,你看。」

黃太把玉玲瓏遞給我,我拿在手上,說:「這玉玲瓏是一對的,還有一件應該是在你媽處。」

「是呀,媽去後,阿爸留著,我女兒出生後,阿爸把玉玲瓏給了我女兒。」

「是呀,明大師,我一看那件玉玲瓏,就知道是件靈玉,原來是明大師所贈,我的孫女可真是有福的啊!」

「黃伯過譽了,你的孫女是不是叫可瑤?」

「嘩,明大師,你好厲害,連我孫女叫什麼名字都知道的?」

「黃伯,你孫女的名字應是一帆兄改的。」

「明叔叔,你怎會知得這麼清楚的?」

「唉,大約是你滿周歲後,一天你爸來找我,當時我把把玉玲瓏的另一對半給了你爸,叫他給你媽戴著,同時我把聯句續了成一首詩。」

「怎沒聽阿爸說起的,哪首詩是怎樣的?」

「『水靈緣可巧,仙子玉玲瓏。萬般瑤池夢,花飛滿眼空。』我告訴你爸,他的孫子如果是男的就叫靈飛,女的便叫可瑤。」

「哦,原來如此,明大師,『萬般瑤池夢,花飛滿眼空。』究竟是什麼意思?」

「黃生,說來話長了,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近來你的女兒有沒有什麼異樣?」

「沒有什麼呀?老婆,你看呢?」

「明叔叔,你說起我才醒記,說起來有點奇怪,近來我女兒半夜時哭時笑,但我走到她身旁又沒有什麼。」

「嗯……你的女兒呢?」

「她在房裏自己玩。」

「讓我看看她。」

「老公,你去帶可瑤出來。」

「待我去,阿全你陪著家嫂吧。」

不一會,黃伯帶著一小女孩來到,黃伯說:「可瑤,叫明叔公。」

可瑤望望我,說:「叔叔。」

黃生笑笑道:「明大師,你看,連我的女兒都覺得你不像那個年紀啊!」

我笑笑說:「可瑤,乖,過來,讓叔叔看看。」

可瑤走到我身邊,我說:「你真像你媽小時候的樣子。」

「叔叔,你見過我媽小時候的樣子嗎?」

「當然見過,你媽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

可瑤用一種很疑惑的眼光望著我。

「來,給叔叔看看你的手。」

可瑤把手伸出來,我端詳了可瑤的手掌一會兒之後,我從公文包取出一條天珠吊墜掛錬:「叔叔送給你的,喜歡嗎?」

「好漂亮啊!」

黃太說:「明叔叔,你不要客氣啊,可瑤已有你的玉玲瓏了。」

「你把她的玉玲瓏除下來,讓你女兒掛上這個天珠吊墜,你媽的玉玲瓏另有用途。」

「哦,可瑤,快多謝明叔叔。」

「多謝明叔叔。」

黃伯笑道:「可瑤,明叔叔是你媽叫的,你應該叫明叔公。」

可瑤望望我,擰擰頭。

黃太把可瑤的玉玲瓏除下來,替她戴上天珠吊墜,黃太把玉玲瓏遞給我。

我把兩塊玉玲瓏併合說:「玉玲瓏是一對的,我給你的是右邊,你媽的是左邊,本是保你母女平安,但想不到你媽……」

我頓了一頓,再說:「現在我想請小巧做一點事。」

「嘩,明叔叔,你連阿爸對我的暱稱也知道的,怪不得阿爸常提著明叔叔你。現在我要怎樣做?」

「你穿上你媽這件衣服,把一對玉玲瓏都佩戴上。」

「這是……」

「如果你媽未往生,你媽會附上你身。」

「明大師,會不會……」

「黃生,不用怕,你岳母不會害自己女兒的,而且有玉玲瓏的靈氣,小巧沒有事,過程中,黃生你要陪伴在旁。」

「這個無問題。」

「黃伯,麻煩你帶可瑤回房迴避,不要出來。」

黃伯應了一聲,便帶可瑤回房,黃太則到自己房裏更換上了她媽媽的那件衣服出來。

黃生說:「老婆,你穿了岳母的衣裙好有韻味啊!」

黃太說:「你正經點啦。」

「小巧,你坐在沙發上,不要發聲,黃生,你拿這杯大悲水給小巧喝下。」

黃太喝下大悲水後,我教黃生右手結蓮花印握著黃太左手腕,我則面對著她唸百字明。

我唸咒初時,黃太半躺著在沙發上昏昏沉沉,雙目閉合,當我唸得上約莫十四遍左右,黃太突然張開眼睛望著我說:「是你。」

「是我,小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0

(廿二)玲瓏花非 之二

 

一帆和玉玲婚後恩愛無比,並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巧瓏,一家三口生活本相安無事。

事緣一天,玉玲在收拾東西,無意發現一個小錦盒,她打開一看,內有一對紅寶石耳環,很漂亮,她以為是一帆收藏起,待她生日才送給她,因為過幾天便是她的生日。

玉玲好奇地把耳環戴上,對鏡影照,正在欣喜之餘,赫然看見鏡中出現另一個女子的樣子,看似是玉雅,嚇得玉玲連忙除下耳環放回錦盒。

當晚玉玲內心忐忑不安,一帆見妻子好像有異樣,關心地問玉玲有什麼不舒服,玉玲起初都不願講出,最終還是把發現小錦盒,及好奇戴上耳環,又看到鏡中女子樣子的事告訴一帆。

一帆聽了臉色大變,玉玲問其故。

原來這對紅寶石耳環是玉雅生前最喜愛的飾物,她割胍自殺那天便是戴著這對紅寶石耳環,玉雅死後,一帆把玉雅的首飾珠寶全部送回給玉雅母親。

一帆和玉玲結婚,玉雅母把這對紅寶石耳環放在一錦盒內送給一帆做賀禮,並言雖然玉雅身亡,但一帆仍是他們的女婿。

一帆感到有點怪異,他向好友明新查詢,明新言以死者之物作賀禮,當中必有蹊蹺,教一帆把錦盒藏起,不要打開,又因這是玉雅之物,一帆也不便向玉玲透露,誰知冥冥有數,給玉玲打開了錦盒,又取出耳環兼且戴上。

翌日一帆找好友明新,明新得悉事件後,把玉玲瓏的另一半給一帆讓玉玲佩戴著,以防身保安。

可是玉玲仍時常在鏡中看到玉雅的影子,一帆無奈再去找好友明新,但明新到了台灣修法,要好一段時間才回來,一帆只好搬家,並把鏡子丟掉。

這天是一帆和玉玲的結婚紀念日,一帆早安排把女兒交自己母親帶,好讓夫妻二人慶祝一番。

一帆一下班便興高采烈地回到家,準備和玉玲到外面慶祝結婚周年,但當他回到家中,卻看到妻子玉玲穿著自己心愛的裙子安詳地睡在床上,一帆一探玉玲的氣息,大吃一驚!

經警方調查,玉玲是服用大量安眠藥導致身亡,死因無可疑,但一帆弄不明白玉玲因何要自尋短見。

一帆在收拾玉玲的物品時,發現一封信箋,他打開一看是玉玲的筆跡,一帆看後悲痛欲絕。

原來玉玲打開了錦盒,把玉雅的附魂放了出來,由於玉玲和她女兒有玉玲瓏防身,玉雅無法加害她們母女,但因玉玲曾戴過玉雅的耳環,使玉雅可以和玉玲有了溝通的著點,玉雅雖不能加害玉玲和巧瓏,但她可以加害一帆,如果玉玲願意離開一帆的話,玉雅可以不加害一帆。

玉玲幾經考慮後,願意犠牲自己,以保存女兒和丈夫的壽命,但她聽過一帆說過玉雅的脾性,玉玲雖然身故,她把魂附在衣裙上,以確保玉雅不能加害一帆和她的女兒。玉玲死前寫下信箋,叫一帆定一要保存她身上這條衣裙。

三十多年來,玉雅都不曾放過一帆,幸好一帆保存著玉玲的衣裙,玉玲常與玉雅紏纏,當玉雅又想加害一帆的孫女,都是玉玲出面阻止。

 

「小玲,這事就交由我處理吧。」

黃太領首,雙目緊閉,我唸往生咒約廿一遍後,黃太漸漸甦醒過來。

「媽真的來過?」

黃生點頭。

於是我把事情的經過向黃太述說一遍。

「原來如此,怪不得阿爸不肯講媽是怎樣身故,這樣說來,媽的死是因為阿爸的前亡妻。」

「唉,都怪我當年我功力尚淺,無法解救,枉害了你媽一條性命,罪過,罪過!」

「明叔叔,又不是你的錯,你何必怪自己呢!」

「是呀,明大師,今次不是你,我們都不知如何是好。」

「小巧,你知道不知道那個紅寶石耳環錦盒放在哪裏?」

「知道,阿爸把它放在銀行保險箱裏,他還千叮萬囑我不要拿出來。」

「好,你把它拿出來給我,我和你們到一帆兄夫妻倆的骨灰龕前做超度法事,讓你媽好走。」

「明叔叔,你又知道阿爸和媽合在一起?」

「一帆兄甚愛其妻,他一定吩咐你把他和你媽合在一起的。」

「明叔叔真了解阿爸。」

這天我和黃太黃生到一帆夫妻的骨灰龕前,我先唸了一堂懺悔經文,然後把那對玉玲瓏和那對紅寶石耳環放在一起,唸咒存封起來。

我再在一帆夫妻的骨灰龕前做超度法事,在唸迴響文時,我看見一帆兄和玉玲二人手拉著手,他們向我點點頭,並向我揮揮手,然後二人消失於空氣之中。

法事完結後,我對黃太說:「小巧,你爸和你媽終於可以安息了。」

黃太說:「謝謝你,明叔叔。」

我說:「至於你媽的那件衣裙,你可以留作記念,如果你真的不想保留,就交給我待我處理。」

黃生說:「老婆,你穿外母那件衣裙都很好美呀!」

黃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在明叔叔面前正經點啊。」

我把那個紅寶石耳環錦盒遞給黃太:「小巧,你把它放回保險箱,不要再拿出來,我已封了你爸前亡妻的魂頭,而且有一對玉玲瓏的靈氣鎮住,以後你家再不會有任何人影閃動,可瑤也會安康長成的。」

黃生感激地說:「多謝你,明大師!」

黃太很親切地拉著我的手道:「明叔叔,好多謝你,你要常來我家坐坐啊!」

我點點頭道:「好的。」

看到友人的女兒,想到友人的滄桑,感慨世事無常。

「人生幾十年,親友聚散東,往西兩相隔,他朝也路同。」

 

我和黃生黃太道別後,接到黃伯的電話。

「明大師,我們大廈又出事了,你快來呀!」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1

(二十三)至(二十四)艷文變故

內容提要:歹友為想佔友妻,設計殺掉友人,姦污友妻,後來竟連友人子女也不放過。

 

(廿三)好友淫心

 

林文山匆匆來到圖書館自修室門外,幸好尚排在隊頭不遠,一會兒自修室開門尚有座位,這十來天,林文山都是來這個圖書館自修室溫習,以應付接下來的高級程度會考。

同來的也有好幾位同學,其中一位女生譚艷紅,是林文山心儀的一位女生,但可是圍在她身邊頗多裙下之臣,林文山只能「可遠觀」。

考試的最後一天,同學提議到卡拉OK輕鬆一下,林文山並不喜這些活動,不過他見譚艷紅也去,他便跟大夥兒一起去。

同學都很陶醉於歌聲曲調之中,大家都唱得亢奮,玩得高興。

林文山從洗手間出來,剛碰到譚艷紅也從洗手間出來,兩人就一起走回卡拉OK房。

譚艷紅問:「不見你唱歌的?」

「其實我對這些玩兒是一般的,而且我唱歌走音,不好使大家雞皮疙瘩啦。」

「不如我們出去透透氣。」

「好呀,要不通知他們?」

「TEXT他們便OK。」

林文山內心很興奮,終於可以和心儀的譚艷紅並肩走在一起。

譚艷紅問:「如果入了大學,你會選哪一門科?」

「我……我會選中國文學,你呢?」

「我會選藝術系。」

「你很喜歡繪畫?」

「是呀,西洋水彩,中國水墨,我都喜歡。」

「雖然我不曉畫畫,但中國水墨以沒骨山水最能寓意人生境界。」

「咦,你也懂一點啊!」 

「夫子廟前賣文章,見笑了。」

「咭,你說話好像古裝劇的對白。」

林文山把一個信箋給譚艷紅,臉紅紅的說:「你回到家才看,是我寫的,希望你喜歡。」

譚艷紅回到家打開信箋,上面寫了一首詩:『素衣淡雅映紅裳,秀髮披肩拂遠香,纖手輕揉顰微戚,丹腮艷麗泛明妝。』

譚艷紅想不到林文山這麼會寫詩,他這首詩告訴了自己,他是多麼地留意自己,他注意到自己喜穿紅衣,就連一些小動作他也留意到,而詩內更藏有自己的名字,譚艷紅看後滿心歡喜。

後來二人都入了大學,林文山唸中國文學系,譚艷紅唸藝術系,雖然二人不同學系,但仍時有往來。

一次譚艷紅繪畫了一幅山水,她拿給林文山看,林文山說可以作一詩給她題上去,結果譚艷紅這畫得到教授很高的評價。

教授還問譚艷紅:「詩是誰作的?」

譚艷紅回答:「是一位朋友作的。」

教授說:「嗯,是一位男性朋友。」

譚艷紅一臉腓紅地說:「教授怎會知的呢?」

教授說:「是詩中寓意告訴我的,『松林紅葉似嬌顏,艷黛娥媚雲海間,借問天邊江上月,何曾落照鬥牛山。』詩中讚賞你的美容,又藏有你的名字,肯定是男寫的,而且我相信詩中也藏有他的名字,不過我只猜到他的名字應有一個『山』字。」

「教授你也厲害啊!」

「他還不是你正式的男朋友?」

「教授怎會這樣說?」

「他借詩問你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呀!」

教授這樣一說,譚艷紅兩頰更紅得很。

譚艷紅把教授跟她說的話去問林文山,林文山一時巴結說不出話來。

譚艷紅低頭說:「你可以直接問人家嘛,何必這樣隱喻,人家都不明白。」

「哪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就不會來問你啊!」

自此林文山和譚艷紅在大學幾年生活裏都形影不離,一個詩詞文學,一個繪畫藝術,似不相關,但又相融。

二人畢業後,林文山在中學執教,譚艷紅在一間設計公司工作,二人很快便結婚,婚後生活平淡,但二人卻喜愛平淡的生活,不出幾年林文山便升職。

婚後不久,譚艷紅產下一女一子,當兒子出生後,譚艷紅也退下職場,在家相夫教子,閒時繪畫自娛,也兼職教畫,以消磨時光。

林文山有一位兒時好友呂冠峰,呂冠峰沒有唸大學,他預科畢業後便出來工作,捱了幾年,儲了錢和人合資開公司,適逢內地開放自由行時機,呂冠峰更開設針對內地旅遊團購物的公司,幾年間賺了不少錢,但他並無結婚。

當林文山帶同譚艷紅出席見自己的友人時,呂冠峰一見譚艷紅,驚為天人,只可惜她已是好友的女朋友,後來更是好友的妻子,只能把對譚艷紅的思慕暗暗收藏在心底裏。

呂冠峰為了可以見到譚艷紅,便時常借故到訪好友之家,常到林文山家中作客。

呂冠峰是林文山的好友,譚艷紅待呂冠峰也如好友一般,當然她從不知呂冠峰對自己的思慕之情。

後來呂冠峰更把林文山一對子女認作誼子誼女,這樣他更有名堂常到訪林文山家。

幸福似乎不是必然,一天,林文山出了車禍,對譚艷紅簡直如晴天霹靂,哭如淚人。

呂冠峰苦等了這麼多年,現正是機不可失,他全程陪伴著譚艷紅,主動幫忙譚艷紅打點林文山一切後事,對譚艷紅更百般安慰,殷勤左右。

譚艷紅無可無不可,一則呂冠峰為丈夫好友,也是一對子女誼父,二則從來林文山對自己照顧有加,生活上許多事務都由林文山打理,不用她操心,現丈夫突然離世,一時之間,心理上固然接受不來,生活上也不知就裏,難得有呂冠峰在旁照料,她可以清靜下來,適應喪夫之痛,當然她也很感激呂冠峰在這個艱難時期的幫忙。

呂冠峰藉散心為理,常約譚艷紅出外,一時郊遊,一時飯局,譚艷紅也是無可無不可,但求有點事情消磨,以減內心的悲痛。

這天,呂冠峰又約同譚艷紅到長洲散心,以前林文山和譚艷紅也曾聯同譚艷紅閨友李秀薇,及呂冠峰來遊玩,當年林文山和譚艷紅目的是想撮合李秀薇和呂冠峰,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譚艷紅舊地重遊,更勾起重重往事,一時感觸,悲從中來,呂冠峰連忙扶著譚艷紅,順勢擁抱譚艷紅,譚艷紅無意識地任呂冠峰擁著自己。

二人晚飯時,呂冠峰刻意向譚艷紅多灌了酒,呂冠峰並在酒中滲了迷藥,當二人離開酒樓時,譚艷紅已腳步蹣跚,意識模糊,兩頰潮紅,於是呂冠峰便攜同譚艷紅到附近酒店住宿一宵。

翌日,譚艷紅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躺臥床上,譚艷紅大驚,但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只感到自己是和丈夫在纏綿,但身旁卻是熟睡的呂冠峰……

譚艷紅隱隱感到事情的不對勁,她感到自己昨晚是與呂冠峰發生了肉體關係,但自己卻毫無意識,她內心有愧,她起床到浴室去洗身,之後穿好衣服便悄悄離去。

自這次情慾事件發生之後,譚艷紅開始感覺到呂冠峰對自己的不懷好意,譚艷紅便以照顧一對子女為理由開始躲避呂冠峰的紏纏。

這天,呂冠峰又藉口送糖菓給一對誼子誼女,上門探訪,呂冠峰對譚艷紅諸般殷勤,又持著已與譚艷紅有肉體關係,對譚艷紅毛手毛腳。

譚艷紅在一對子女前又不好意思嚴加拒絕,正當左閃右避之際,呂冠峰突然全身抽搐抖振,接著又自摑耳光,把頭撞向牆壁,一對子女嚇得大哭,譚艷紅連忙打電話給住在這幢大廈的父母,請他們馬上趕來。

譚父來到用力按著呂冠峰,誰知呂冠峰說:「外父,你不要理我,我要打死他。」

譚父一看勢色不對,即吩咐譚母立即帶一對孫兒先行離開,並叫女兒譚艷紅去找黃伯通知明大師趕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2

(廿四)歹毒無良

 

我來到大廈,看不到黃伯,只見有一位女士在黃伯崗位附近,我向她打招呼,希望她可以開門讓我進去,果然,她走過來開門。

她一打開大門,劈頭便問:「是明大師嗎?」

「是,你是……」

「明大師,快隨我來,爸他們可能擋不住了……」

我一邊跟隨她的步伐,一邊問道:「女士,黃伯說出了事,究竟哪裏出了事?」

「七樓,我住在七樓……他……」

「七樓,你住七樓B座單位?」

「是的,呀,到了,明大師,你快來看看。」

我進到單位內,看見譚生和黃伯一人一邊按著一名男士的肩膀,那名男士則不斷掙扎,企圖掙脫二人的捉攔。

黃伯一看見我便說:「明大師,你來得正好,我們快攔不住他了。」

「他想幹什麼?」

黃伯說:「他又撞牆又掌摑自己……」

譚生說:「他是我女婿的朋友,但他卻口稱我做外父……」

我一聽便知道事態不妙,連忙取出大悲咒水,向那位男士兜臉潑去,並結寶手印按著他眉輪,同時誦唸般若咒。

不一會,那位男士昏沈過去,我回轉身,問:「發生了什麼事?他是誰?」

譚生拉著剛才和我到來的那位女士說:「她是我女兒,阿紅,你把事情告訴明大師。」

「明大師,是這樣的……」

最後譚艷紅說:「後來黃伯上到來和爸合力按著他,黃伯叫我到地下大堂等候明大師你到來。」

我聽了譚艷紅的敍述後說:「哦,原來如此,照譚小姐所述,你先夫多是附在呂生身上。」

「明大師,文山真的……在他身上……」

這時,呂冠峰悠悠醒過來,說:「發生什麼事?」

我們一時還來不及問他,只見他臉帶驚恐,全身抖震,不斷點頭,口中喃喃地說:「知道,我會,知道……」

我連忙左手結金剛拳,右手結接引印,金剛念誦般若咒,不一會,我感到背後一股寒氣繞纏,呂冠峰則望著我,牙關打震。

這時呂冠峰咕嚕一聲的跪在地上,向著我說:「是我不對,是我害死了你,文山兄,你放過我吧……」

我知道他其實不是望著我,是望著我背後的『那個人』。

譚艷紅一聽,發颷地想衝向呂冠峰,譚父一把拉著她,譚艷紅憤怒地說:「文山是你害死的?」

「是,小紅,對不起,我太喜歡你了,我妒忌文山兄,所以……」

 

呂冠峰和林文山小時候是鄰居,兩人又唸同一間小學,二人一起成長,後來二人被派往不同的中學升讀,不過二人仍是好朋友,時常來往。

呂冠峰預科畢業後便出來工作,後來在旅遊區的店舖做營銷,其實主要是耍手段令遊客花錢買下不必花錢買的東西,例如相機的一組鏡頭是原廠附送的,卻要顧客額外花錢購買等等之類。

幾年間呂冠峰都賺了一些錢,適逢內地開放自由行,呂冠峰與同行趁機開設針對內地旅遊團購物的公司,幾年下來,倒也賺了不少錢。

林文山與譚艷紅相戀後,林文山也有告訴呂冠峰他拍拖了,呂冠峰還笑他這麼早便拍拖,少了追女仔的機會。

一天,林文山生日,他請了幾位要好的同學和呂冠峰,表面上是林文山慶生,目的是林文山介紹女友譚艷紅給同學朋友認識。

呂冠峰一見譚艷紅,被她的神采吸引著,可以說是神魂顛倒,他想一位如此標緻的美人怎會喜愛林文山這個書呆子,簡直是暴殄尤物,他心想一定把譚艷紅得到手。

無奈林文山大學畢業後不久便與譚艷紅結婚,呂冠峰想也想不來,於是他為接近譚艷紅,特意多與林文山來往。

事有湊巧,譚艷紅有位閨友李秀薇剛巧與男朋友分手,譚艷紅便和林文山商量撮合呂冠峰和李秀薇。

一天四人一起往長洲遊玩,呂冠峰一探便知林文山的意思,他便假惺惺對李秀薇有意,又提議和李秀薇一起到林文山家裏作客,譚艷紅當然不會拒絕,其實呂冠峰的目的是想多接近譚艷紅。

呂冠峰心中並沒有和李秀薇來認真的,他約會李秀薇是想從她口中探悉譚艷紅的一切,當然呂冠峰不想李秀薇有懷疑,他表面好像是喜歡李秀薇的。

但呂冠峰也不和想李秀薇拖得太久,於是他耍了些手段,表面上是二人因性格不合分手,而且看來是李秀薇一方有問題,為此李秀薇與譚艷紅二人也有了介蒂。

呂冠峰與李秀薇分手後,常藉故到訪林文山家作客吃飯,譚艷紅也因曾為呂冠峰作紅娘而對呂冠峰心有歉意,也歡迎呂冠峰常來到訪作客,因而呂冠峰對譚艷紅的殷勤沒有令譚艷紅起疑心。

後來呂冠峰更主動提出把林文山一對子女認作誼子誼女,這樣他便可以以誼父身份出席林文山一家人的喜慶節日活動,嚴如林文山家人一樣。

雖然如此,譚艷紅對呂冠峰禮待如叔,並無特別,這對呂冠峰來說心如刀割,對林文山的妒忌日深,當然他都是放在心底裏,並無表現出來,他苦苦地等待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林文山從來親子活動都是一家人的,這天,一對子女嚷著要外婆和他們去吃心愛的雪糕,譚艷紅不放心母親一人照顧兩名孩子,便和母親一起去,之後他們自行坐車回家,林文山先載呂冠峰迴公司才自駕回家。

到了呂冠峰公司樓下,呂冠峰硬拉林文山上公司坐,順便請林文山帶一些玩具給誼子誼女。

林文山心掛著妻子子女便推說不好,但經不起呂冠峰的強邀,便到呂冠峰公司坐了一會,喝了點飲品,拿了玩具便離開了。

原來呂冠峰在飲品內滲了藥,林文山在駕車途中突然昏厥,車子剷上山邊路障,車子反轉焚燒,林文山當場慘死。

林文山車禍意外後,呂冠峰一力承擔林文山的喪事,又全力照顧譚艷紅的生活,更藉散心為理,常約譚艷紅出外郊遊飯局。

雖然如此,呂冠峰感到譚艷紅並未對他有何特別感覺,譚艷紅仍心念亡夫不已,呂冠峰唯有再出一策。

那天呂冠峰又藉散心為由偕譚艷紅到長洲遊玩,舊地重遊,譚艷紅勾起重重往事,一時感觸,悲從中來,呂冠峰看在眼內,乘機擁著譚艷紅,譚艷紅並無抗拒。

晚飯時,呂冠峰在酒中滲了迷藥,並刻意向譚艷紅多灌酒,酒後的譚艷紅,兩頰緋紅,身體潮熱,意識不清,呂冠峰便帶譚艷紅到附近酒店住宿。

當晚,譚艷紅在迷藥的影響下,幻覺呂冠峰就是自己的丈夫,呂冠峰等了這個機會多年,

他哄使譚艷紅在自己面前脫光,讓他仔細地欣賞譚艷紅的胴體,親她每一吋肌膚,一嚐他多年來的心願。

在迷藥的催情下,譚艷紅任由呂冠峰肆意進入自己身體,呂冠峰更拍下譚艷紅的裸照,作為日後相挾的籌碼。

翌日呂冠峰醒來,發覺譚艷紅早已離去,他心中頗為失落。

自此,呂冠峰再約譚艷紅,譚艷紅以照顧子女為由拒絶他,呂冠峰更感不是味兒。

呂冠峰為杜絕譚艷紅照顧子女的藉口,惡向膽邊生,他竟想向小孩下毒手,今天他帶了滲了病毒的糖菓,準備給兩個小孩吃,待他們吃下因病而亡。

 

譚艷紅聽了羞憤交加地說:「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人面獸心……」

「對不起,小紅,是我不好,我太喜歡你,我……」

譚艷紅既羞愧又氣憤地說:「你害死文山,又污了我,還想加害我的一對子女,你……禽獸不如……」

「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人……」

譚艷紅滿臉淚珠,喃喃地說:「文山……我……竟和這禽獸……我……對不起你……」

譚艷紅突然衝向餐桌,拿起呂冠峰帶來的糖菓往嘴裏送,說時遲那時快,呂冠峰已搶奪了糖菓塞進自己嘴裏嚥下。

「讓我死了算吧,你這禽獸……」

「艷艷,你不能死,要死的是他……」

譚艷紅驚恐的望著呂冠峰說:「你……你……」

「艷艷,你要好好撫養我們一對子女。」

事發突然,我發覺背後那股寒氣消失,我立即衝前手結蓮花印按著呂冠峰的手腕,並示意譚父拉開譚艷紅。

「林施主,你又何必呢?此舉連你也不能往生。」

「大師,我誤信歹友,害己身亡,累妻被污,算了吧……艷艷,原諒我……」

呂冠峰身體抽搐,我放開手,他倒在地上。

譚父拚命拉著譚艷紅,她哭得梨花帶雨地說:「文山……不要丟下我……文山……」

我檢查呂冠峰,見他臉發紅發熱,我叫黃伯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則打電話給陳SIR。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3

(二十五)至(二十七)人鬼情緣

內容提要:男主鍾情女鬼,明大師只好成其鬼婚,但卻牽出明大師一段往事來。

 

(廿五)人鬼情緣

 

黃伯到地下大堂等候救護車來到,我只能看著倒在地上的呂冠峰,唏噓人的妒嫉心可以如此令人喪心病狂。

譚艷紅經歷非常人之經歷,整個人神情恍惚,譚父在旁安慰著女兒。

很快黃伯已帶領著救護員來到,他們把呂冠峰檢查後,把他抬上擔椅,正在離開單位時,陳Sir來到,和他一起還有一位女士。

陳Sir介紹說:「明大師,這是我同事Madom李。」

「你好,Madom李。」

「你好,明大師,久仰大名。」

「過獎了。」

我向陳Sir略略講述情況之後,陳Sir說:「這裏的事就由我們警方處理,同時請譚小姐也到醫院檢查一下,我同事陪同一起去,順便錄取口供。」

於是Madom李陪同譚艷紅和譚父一起到醫院檢查。

陳Sir告訴我馮嘉欣果是失蹤人口,因她沒有回學校工作,又沒有請假,致發現其失蹤。

「明大師,照你所言,馮嘉欣是被戴業聰扼斃,並把她藏屍行李篋埋於郊外偏僻地方,但警方無頭緒線索,因為戴業聰失蹤了。」

「失蹤?」

「我們到過他工作的地方,他沒有上班一段時間了,從他的同事口中探得知他的住處,但我們上門也找不到他,我們已知會入境處留意了。」

「今次麻煩陳Sir了。」

「不要客氣,我們會處理這裏的事了,我先走一步。」

「謝謝你,陳Sir。」

 

「明大師,林先生是車禍意外喪生,又怎會回到己宅?」

「唉,黃伯,這座大廈的B單位,景觀外面剛好有一幢樓宇成一形煞,低層成暗探屋,高層的某層樓如受到氣場牽引,便會出現陰煞。此宅七樓,層數屬陰,又暗藏廉貞,方向見乾坤神鬼,故有此應。」

「照明大師所言,豈不是還會有……」

這時有一女住客走來對黃伯說:「黃伯,有些事想找你問問。」

「蔡太,什麼事?」

這位蔡太瞄一瞄我,把聲線壓低說:「我聽聞法團主席找了個師傅來看風水做法事,你認識不認識那個師傅?」

黃伯奇怪的問:「你問來幹嘛?」

「唉,近日我兒子阿鵬出了點事,我想找個師傅看看,聽說好像……叫什麼明……」

「明大師,是嗎?」

「是了,黃伯,你認識他嗎?」

黃伯指指我說:「明大師!她找你呀。」

「黃伯,不要開玩笑,我說找那個師傅呀。」

「他不像嗎?」

蔡太打量我,輕輕搖頭,表情疑惑,我忍著笑,眼瞪著黃伯。

黃伯見我瞪他,才一本正經地說:「蔡太,他就是你要找的明大師。」

蔡太才恍然大悟的道:「對不起,大師,有眼不識泰山,失敬了。」

我問:「蔡太是不是住B座單位?」

「你怎知道我是住B座單位的?」

「你住的層樓如不是十七樓就是廿七樓?」

「大師厲害,哪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了。」

「你說來看看。」

「自從阿鵬從台灣旅遊回來,這幾天他精神彷彿,下班回來,把自己關在房內,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拍門,他只是叫我不要理他,後來聽街坊說這幢大廈好像出了事,我怕阿鵬他是不是沾了那些東西?」

我跟蔡太說:「我們上去看看。」

我來到屋裏,基本方向已知悉,只是層數和外觀不同,我來到最主要的窗戶,視察外面景觀,又與低層的不同,煞氣強了,打開羅庚,發覺兒子房間有異。

我端詳這位年青人,雖然木無表情,沒有神采,但眼光並不是呆滯,我發現他頸項掛著一塊玉珮,上面刻有一女像,我好生奇怪。

「蔡生,你掛著的玉珮是怎樣得來的?」

他一聽我問他的玉珮,他連忙用手掩蓋著玉珮,兩眼直盯著我沒作聲。

於是我左手結蓮花印捉著他手腕,右手結金剛拳放腰間,暗念般若咒。

唸得七遍左右,我背後一陣涼意,耳邊有聲音跟我說:「大師,我只想找個歸宿,望大師成全。」

「此話怎講?借他身說來。」

我散印放手,只見蔡生兩眼一反,口出女聲:「大師,我無害他之心。」

 

我叫文海欣,新界人,是學校的輔導主任,某年暑假和朋友到台灣自駕遊,出了意外,我們一車人都被拋出車外。

當時我很驚,手捉著戴著的玉珮,但衝力很猛,我被拋得遠遠的,玉珮也被扯斷,當我跌下時,手一鬆,玉珮也被衝力拋得不知所蹤。

當地消防警察趕過來時,我們全車人已返魂無術,魂斷他鄉,家人都趕來台辦理我們的後事,我媽曾四處找尋我的玉珮,但都找不到。

當日玉珮飛脫我手,跌落在山坡下,無人留意到,消防警察根本不會刻意找尋,後來玉珮給路人無意發現,輾轉落入旅遊小賣店,給小鵬買了下來。

我跟隨玉珮回到香港,我不知怎的竟然可以跟小鵬溝通,我把我的情況告訴他,他很同情我,我們互相傾訴了很多話,我們互相都有相逢恨晚的感覺,可惜我們相識之時,已是陰陽兩隔了。

我感到自己孤伶伶,我不想一個人飄遊無主,無依無靠,我有一個心願,希望有人願意娶我,讓我的魂頭有一個歸宿就好了。

小鵬聽了我的心願,他竟然願意娶我,但是,我倆人鬼殊途,如何是好?

 

「文施主,冥婚易辦,陰陽婚事難搞。」

「小姐,求求你,不要害我的兒子啊。」

「伯母,我不會害小鵬的,他是一個好人,只是為人比較怕羞,我和他很溝通,我明白他,如果我生前遇見他,我也願意嫁他,求大師成全。」

「文施主,一旦心願了卻,你也要往生才好。」

「明白,大師,我只是希望小鵬悼念我是他的妻子而已,他日小鵬仍會娶妻生子。」

「好吧,文施主你迴避去吧。」

 

蔡展鵬兩眼一反,身子頽然倒下,蔡太連忙上前扶著他,不久,蔡展鵬悠然醒來。

「蔡生,文施主已告訴了我一切,你真的願意這樣做?」

蔡展鵬沒作聲,兩眼轉動,只是點點頭說:「求大師成全。」

我說:「蔡生,你把玉珮我看看。」

蔡展鵬一動不動,我知道文海欣就他身邊,我說:「文施主,好歹我也要和蔡生去拜訪你家,但憑什麼讓你家人相信我們,玉珮也許是一個關鍵。」

我說完後,蔡展鵬呆了一會便把玉珮拿下來給我。

我摸弄著玉珮,有種好生熟稔的感覺,我翻轉玉珮背面,看有兩行小字,我拿出放大鏡來看。

當我看清楚兩行字時,心頭一震,這時耳邊響起聲音:「大師,媽說我的名字是由這兩句而來的。」

 

這天我和蔡太及蔡展鵬來到新界一村屋,按門鈴之後,有一婦人應門。

婦人打開門縫說:「你們找誰?」

蔡太說:「我們是來找文太太的。」

「我是,但我不認識你們。」

蔡展鵬心急的說:「伯母,是小欣叫我們來找你的。」

「你們白撞,快走啊,否則我報警。」

婦人說完隨即想關上門,我攔著門邊說:「文太太,『丹霞雲碧海,綠樹喜歡欣』,你記得這對句嗎?」

婦人愕然說:「你怎知道這對句的?」

我説:「是海欣的玉珮。」

「不可能的,海欣已在台灣車禍去世了,玉珮也尋不著了。」

我展示玉珮說:「請讓我們進來,慢慢跟你說明。」

婦人打量了玉珮好一會兒,才打開門讓我們進屋內。

文太太問:「請問怎樣稱呼?」

蔡太說:「我先生姓蔡,他是我兒展鵬,這位是明大師。」

文太太和我打過照面,文太太望著我,我也望著文太太,我和她凝視對方,一時之間愕然無語。

良久,文太太才緩緩吐出字來:「偎羞斜陽霞赤染,抹過微雲,帶轉寒山掩。橫送流波風漸漸,危亭佇立徒思念。」

我接著說:「落絮飄紅時苒苒,痴幻如花,鏡裏尋嬌艷。低首夢徊窺玉臉,丹青無語明眸閃。」

文太太說:「果然是你。」

蔡太和蔡展鵬聽著我和文太太的對話,二人一臉迷惑。

蔡展鵬不解的說:「明大師,你們在說什麼?」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4

(廿六)丹霞雲雨

 

「海欣的玉珮怎會在你們手上的?我在台灣始終尋找不到。」

「是這樣的……」

我把蔡展鵬的情況告訴她,她一邊聽一邊眼眶濕紅。

文太太聽完我的敍述,低首輕輕抺去眼角的淚水說:「我可鄰的孩子啊!」

「伯母,希望你能成全我和小欣,我知道人鬼殊途,但我一定會視小欣如我愛妻的。」

文太太沒有作聲,只低首沉思。

蔡太說:「文太太,你要怎樣的條件?不妨說來。」

文太太瞄了我一眼,指指我,輕輕的說:「你們問他吧。」

蔡展鵬不解的說:「問明大師?」

蔡太說:「文太太,我不太明白,子女婚姻,父母作主,怎會問明大師的啊?」

文太太說:「不錯,以我們新界鄉例,子女婚姻,向來由父親來作主的。」

蔡太說:「文太太,哪我就更不明白你的意思了。」

文太太望著我說:「你還記得那年的事嗎?」

我說:「記得,『丹青含笑神采美,一夜春風梨樹開』。」

文太太說:「山中雲雨不知處,冰雪波瀾暗結胎。」

我說:「真的?」

文太太說:「真的。」

我輕輕歎了一聲,說:「唉,『獨自憑欄憶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文太太輕輕搖首說:「妾身雖嫁空似水,蓮子心多苦自知。」

蔡展鵬迷惑的說:「明大師,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蔡太也是一臉迷惑,說:「明大師,究竟葫蘆賣什麼藥?」

文太太又問我:「一去經年怎麼過?」

我說:「滿面塵灰兩鬢疏。」

文太太笑笑說:「你看來年輕過我啊!」

我也笑笑說:「你也艷麗如昔呀!」

蔡太望望我,又望望文太太,恍然大悟的說:「明大師,你和文太太是相識的?」

我點頭說:「情若無花不結果,緣空有盡堪折枝。」

文太太說:「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長圓。」

蔡展鵬說:「這幾句我懂呀,明大師,你和文太太曾經是……」

文太太點點頭,輕輕嘆了一聲。

蔡太說;「文太太,可以說來聽聽嗎?」

 

我本名葉丹霞,和你們口中的明大師當年是一對初戀情人,可是我父母嫌他是一名窮小子,不喜歡他,還迫我和他分手,我不肯,於是我父開出條件,如要娶我,需依鄉例,禮金固不可少,還要辦三天三夜的婚席來宴客,費用相當可觀,他怎能拿得出來。

我雖然不開心,但我們新界鄉例,傳統勢力難違,他只好知難而退,我父更阻撓他來見我,也阻止我去找他,我當時傷心不已,把自己關起來好幾個月,後來我和他也失去了聯繫。

那時同村有位文子博,對我時獻殷勤,我在傷心之餘,也無可無不可,便答應他的約會,我父當然高興,力加推波助瀾,最終在我父的誘勸下,我和文子博成婚,婚後生活沉悶無聊。

後來有一次,我和他在同學的聚會中再相遇,久別重逢,我們仍然細語綿綿。

那天,我找了個藉口沒有回家,我要打破樊籬,做一次自己喜歡做的事。

就是那晚,我和他在沒有負擔之下,也不必向對方作出任何的承諾,我們逾越規範,大家都得到了滿足。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緣盡於此,他寫下一首〈蝶戀花〉給我,就是我們對念的那闕詞,詞意道出了我們之間的心情,他又寫了一對句,記下我們那晚的事。

為了不影響我的生活,他沒有再找我,我們鄉事傳統,怎容許我的逾越離軌,我也不好去找他,以免暴露事情。

到了女兒出世,我在他於我們離別時送給我的玉珮後面,刻上當年他寫的對句,並用對句最後的字給女兒取名海欣,以記念我們的女兒。

為了不惹人疑竇,我也用對句中的兩字,替我妺的女兒取名雲喜。

鄉事傳統上我們女性不可替子女取名,但因我是大學文學士出身,相對他們鄉夫來說,當時我算是如有功名一樣,加上文子博對我鍾愛,所以沒有被家族反對由我替女兒取名。

海欣並不知道她的身世,我把玉珮給她戴著,並告訴她,她的名字由玉珮背面的對句而來,她很喜歡那個玉珮,總不離身,但想不到的是「情花難開嘆無緣,膝下竟也成幻空」啊!

  

葉丹霞說到這裏已是滿眶淚水,我遞給她紙巾以抺淚痕,她瞄我一眼,欣然接過紙巾。

蔡展鵬說:「伯母,恕我多事,請問文世伯呢?」

文太太搖首說:「文子博很鍾愛海欣,海欣身亡後,他接受不來,癌症併發去了。」

蔡太說:「文太太,死者已矣,你也不必太傷心吧。」

蔡展鵬說:「伯母,哪我和小欣的事……」

葉丹霞抺去臉上淚水,望著我說:「還是請明……」她頓了頓才接著說:「明大師作主吧!」

蔡太和蔡展鵬同時望著我,在葉丹霞述說往事時,我只是沉默無語,如今蔡太和蔡展鵬以殷切的眼光望著我,期望我的回應。

我想不到一世學道修法,竟然有一名鬼女兒。

這時我耳邊響起沙啞的聲音:「大師原來是我爸,阿爸你一定要成全我這個鬼女兒啊!」

我一時快語說:「海欣小鬼嘴刁。」

葉丹霞急切的問:「海欣在這裏?」

「是,她魂附玉珮,而玉珮在我身,故她可以與我溝通。」

「哪我可以嗎?」

「你試試看。」

我把玉珮遞給她,她拿著玉珮在手,等了好一會兒,她搖搖頭,把玉珮遞回給我。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感應的,有時我也只感應到一股氣息,聽不到聲音的。」

我耳邊響起聲音:「大師,我和媽沒有感應的?」

「哪你和阿鵬有沒有感應?」

「沒有。」

「這說明你可以和阿鵬溝通除了玉珮是關鍵外,也與他們住的大廈氣場有關係。」

蔡太、蔡展鵬和葉丹霞全望著我跟身邊的空氣說話,在蔡展鵬來說,並不稀奇,他跟海欣溝通都是這樣的。

我望望蔡太和蔡展鵬,又看看葉丹霞,對她說:「丹丹,事到如今,也至好成全海欣的心願,你看怎樣?」

葉丹霞低首說:「聽憑明哥之意。」

「嫁鬼新娘,要依我法辦事,不跟隨鄉事傳統。」

葉丹霞說:「全由你作主吧。」

蔡太見有起色,連忙拉著蔡展鵬說:「阿鵬,快多謝明大師,多謝文太太。」

蔡展鵬向我和葉丹霞九十度躹躬說:「多謝明大師,多謝伯母。」

這時大門傳來開門鎖的聲音。

「應是雲喜回來。」

一位少女推門而進,她看見有三位陌生人,便問:「姨媽,他們是誰?」

「雲喜,你回來正好,他們來是關於海欣的事。」

「表姐?表姐她不是已經……」

「來,我介紹你認識,這位是蔡太,他的兒子展鵬。」

「蔡太,蔡生,你們好。」

蔡太與雲喜點頭打招呼,蔡展鵬伸手和雲喜握手說:「鄧小姐,你好。」

「你怎知我姓鄧的?我姨媽告訴你的?」

「不是,是小欣告訴我的,她說她有一表妹叫鄧雲喜,和她很要好的。」

「你認識我表姐?沒聽她提起過的?」

「雲喜,不用急,這位是明大師,讓他跟你說。」

「明大師?你是明大師?」

「你認識我嗎?」

「我沒見過明大師你,但三叔則提起過明大師。」

葉丹霞有點不安的問:「他為什麼會提起明大師?」

「那天三嬸叫我可以不可幫忙照顧他們女兒半天,因為他們要暫時遷出居所幾天,要回去收拾一些衣物,誰知三嬸發生了事,三叔說全憑明大師及時趕來,三嬸才無事。」

「哦,原來如此,不聽你提起的。」

「哎呀,姨媽,我今天過來探你,順道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

「鄧小姐的三叔是不是鄧遠揚先生?」

「是呀。」

「蔡太,鄧小姐的三叔也是你們大廈的住客。」

「明大師,我表姐有什麼事呀?」

我把海欣車禍魂附玉珮,玉珮又給蔡展鵬無意之中帶了回來,二人竟可溝通而互生情素,最後蔡展鵬願娶海欣為冥妻,以給海欣一個歸宿等事告之,我和葉丹霞的事當然略而不提。

蔡太說:「我們來是向文太太提親的。」

「姨媽你答應了?」

「這是海欣的意思,做阿媽也不好不成全。」

「嘩,鬼新娘,我以為看電影才有啊。」

「雲喜,正經點,有客人在呀!」

「哎呀,姨媽你都答應了他們,他們是自己人,哪裏是客人,是不是,表姐夫?」

雲喜一邊說一邊望著蔡展鵬,蔡展鵬給一位俏皮少女弄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看著這位萌少女,靈機一觸。

我問她:「鄧小姐……」

「不要小姐前,小姐後,好不順耳,明大師,你叫我名字可以的了。」

「好吧,雲喜,你是哪年出生的?」

「我猴年的。」

「我可以看看你的手掌嗎?」

「好呀。」

我端詳了鄧雲喜的手相,然後說:「雲喜,你想不想幫你表姐?」

她一臉疑惑,說:「怎樣幫?」

我告訴她了要怎樣做之後問她:「你覺得怎樣?怕不怕?」

這位萌少女果然真萌,說:「好玩啊,有什麼好怕呀,就當拍電影吧!」

我別個頭問:「文太太,你不反對吧?」

「我沒有意見,全聽明……大師的。」

「哪要不要跟你妹妹商議一下?」

鄧雲喜已搶著說:「不用了,我媽都不在啦,我把姨媽當作媽了,表姐還有點呷醋呢!」

「是的,我妹早年已過世了,我都把雲喜視作女兒一樣的,海欣走了後,如果不是雲喜,我……」

文太太有點黯然神傷,鄧雲喜抱著她說:「姨媽!」

我拿出黃曆查閱,說:「就這個日子吧,我回去安排一下。」

文太太點點頭,說:「好的。」

蔡太說:「依明大師之意。」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5

(廿七) 葉絮飄零

 

「譚生,多謝你的幫忙。」

「明大師,不要客氣,單位又未租出,而且目前也不便租出,借給明大師用來驅陰又何妨。」

「是了,令媛精神如何?」

「唉,阿紅真是命苦了,那個賤男送院後證實不治,警方列作自殺案處理。」

「這個也好,希望令媛精神早日康復,譚生,一會兒請你也來到,貴公子的靈嬰今晚也一併送走。」

「好的,謝謝你,明大師。」

我轉到鄧宅,按下門鈴,應門的是鄧生。

「鄧生,不好意思,打擾了。」

「明大師,不要客氣啊,想不到世事這麼巧的。」

「她們到了嗎?」

「到了,我依明大師吩咐接了她們來到,霞姐和我太太在房裏替雲喜更衣。」

「鄧生,今借用你宅出嫁鬼新娘,藉此把此宅陰氣徹底牽走,你不用再擔心。」

「明大師,不用客氣啊,況且雲喜和海欣都是自己人,海欣走後,霞姐都很傷心,幸好有雲喜這個傻丫頭陪著霞姐哩。」

「是的,今次都是多得她的憨直性情,一則可完成她表姐的心願,二則又助我引走陰氣。」

說話一落,便聽到她的聲音:「明大師,你來了。」

雲喜換了一身婚嫁裙褂,她轉了轉身:「明大師,你看怎樣?」

「新娘子是最美的。」

「我都是幫表姐啊。」

鄧太說:「明大師,你好,上次多謝你啊。」

「不要客氣!」

「明……大師,你好,多謝你替海欣作主。」

「文太太,客氣,應該的。」

「遠揚,三嫂,多謝你們的幫忙。」

「霞姐,不要客氣,大家自己人嘛。」

「好了,時辰差不多了,小鵬要來椄新娘了,雲喜,你先喝了這杯大悲水。」

雲喜喝了大悲水後,我把玉珮交給葉丹霞說:「文太太,你替雲喜戴上這個玉珮。」

待雲喜戴好玉珮後,我請葉丹霞扶著雲喜閉目坐好,我結蓮花印捉著她手腕,唸誦度母咒。

不一會,雲喜張開眼,說:「媽!」

「海欣?」

雲喜抱著文太太說:「媽!」

「海欣。」

這時門鐘響起,我說:「來接新娘了。」

鄧生應門,蔡展鵬一身禮服來到,鄧太這時捧出茶具來,蔡展鵬和雲喜向文太太跪下遞上禮茶,文太太接過茶杯,眼眶濕潤。

之後鄧太扶起雲喜,蔡展鵬也起身,蔡展鵬偕同雲喜在我引領下走到平台,向天參拜,然後我引領他們離開鄧宅,走到大廈外面,在街角轉了一轉才回到大廈直上蔡家。

來到蔡家,進了門,這時鄧太已在,蔡展鵬和雲喜向蔡生蔡太跪下,鄧太給他們禮茶遞給蔡生蔡太,之後我再引領他們來到二樓A座單位。

黃伯已替我打點好,譚生,何世章,鄧生,鄧太,連同蔡生,蔡太也來到二樓A座單位。

單位內我已佈好一法壇,我先在壇前誦經唸咒一遍,然後我著蔡展鵬和雲喜在壇前跪下,跟我唸誦願文,並向法壇拜三拜。

之後我著他們起身面對面,唸誦誓詞,然後二人交手飲合卺酒。

二人飲合卺酒時,雲喜眼眶濕潤。

我宣佈禮成,大家拍掌,這時雲喜突然抱著蔡展鵬,來了一個接吻。

我也不好意思分開他們,只好任得海欣這個淘氣鬼。

良久,他倆才分開,蔡展鵬臉紅得很,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面前的肉身是海欣的表妹,只是海欣借來行禮,不可逾越禮規,他想不到海欣竟借表妹肉身和他一吻。

我走到雲喜身邊小聲地說:「海欣,不要胡來。」

雲喜只咭笑笑 ,扮了個鬼臉,沒說話。

這時黃伯請大家到飯廳就座,我請譚生和何世章隨我到平台。

平台早已擺放一張大枱,枱上擺放好祭品,我先誦一堂經文,再請他們隨我唸誦祭文。

唸過祭文後,我請譚生和何世章捧起祭品,我唸咒向法界眾生施食回向。

我感到一行行陰魂飄散開來,隱約間有位紅衣少婦及一位少女,兩人手抱著嬰孩,微微點頭而去。

我再唸願文誦咒,漸漸陰魂朦朧而去,我結壇散掌。

我說:「何生,MissChan和謝麗華往生去了,你可以安心了。」

何世章說:「多謝明大師!」

「譚生,MissChan把貴公子的靈嬰抱走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譚生說:「謝謝明大師!」

「我們進屋吧!」

我和譚生,何世章來到飯廳,眾人已就座閒談之中,只見雲喜一路倚偎著蔡展鵬。

「明大師來了!」

「明大師坐。」

我說:「鄧生,鄧太,你們可以搬回來住了,一切已沒事了。」

「太好了!是呀,霞姐,你和雲喜常來坐吧,多出市區來散散心。」

「黃伯,MissChan和謝麗華都走了,其他的也走了,你大可放心了。」

「好了,哪我再不用心慌慌了,是呀,明大師,我新抱問你幾時來坐呀?」

鄧生問:「黃伯,你新抱認識明大師的?」

「說來話長,就是因為那天鄧太出事後,我問明大師有關魂附衣物的事,誰知引出我親家原來是明大師故友……」

黃伯向眾人講述故事,大家都聽得入神。

酒過三巡,我走到雲喜身後,叫蔡展鵬除下雲喜身上的玉珮,就當蔡展鵬把雲喜身上的玉珮除下的那一刻,我結金剛拳按著雲喜頂輪唸咒。

不久,雲喜才如夢初醒的樣子,我立即請鄧太把大悲水讓雲喜喝下。

雲喜喝下大悲水後,才傻傻的說:「完成了啊?」

葉丹霞幽幽的問我:「海欣走了?」

雲喜也說:「表姐走了?」

我搖搖頭,望望蔡展鵬,因他手上拿著玉珮。

蔡展鵬望著我好一會兒才說:「小欣說很多謝明大師的成全。」

蔡展鵬說完竟起身向我跪下叩拜,我耳邊響起海欣的說話:「是我叫他拜外父的。」

「海欣你這個淘氣鬼。」

眾人望著我對空氣說話,他們的表情有些怪異。

我連忙扶著蔡展鵬說:「好了,好了,起身,不用拜了。」

這時,何世章向大家告辭先走了,蔡生,蔡太也與蔡展鵬返回樓上,我跟他們說過兩三天我再來看看,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葉丹霞說到房內取回外套,因剛才進來時感到有點熱把外套脫下放在房間,突然大家聽到葉丹霞大聲尖叫。

我衝到房門,看到一個人拿著刀挾持著葉丹霞,葉丹霞嚇得臉無人色,全身打震。

我說:「你是誰?你為何在裏?快放開她。」

黃伯說:「明大師,他就是戴業聰。」

譚生說:「戴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戴業聰揮著刀說:「你們走開!走開!」

我小聲對黃伯說:「快打電話通知 陳Sir 。」

我又轉頭對戴業聰說:「戴生,你先放開她,我們讓你走!」

戴業聰把刀尖指著葉丹霞的頸兇惡的說:「你們走開啊!走開啊!」

我張開兩手,以示冷靜,說:「好,我們走開!」

我用手示意其他人避開,我慢慢向大門靠近,戴業聰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望向黃伯,黃伯用手勢示意已打了電話。

我退到大門,戴業聰的刀尖仍指著葉丹霞的頸說:「開門。」

「你要放了她!」

戴業聰兇猛說:「不要嚕囌,開門!」

「你要放了她!」

戴業聰用手尖刺著葉丹霞的頸說:「你再不開門,我就不客氣了!」

「好,好,我開門。」

我打開大門,戴業聰揮刀指著我說:「你走開。」

戴業聰挾持著葉丹霞慢慢轉身背向大門,刀尖仍指著葉丹霞的頸。

戴業聰挾持著葉丹霞一步步靠向大門,我說:「你拖著一個女人走得慢,放了她吧。」

我一邊說一邊輕步移近他。

戴業聰退到門邊,一腳踏出門檻,我再說:「你放了她吧,拖著一個女人走得不遠。」

戴業聰突然把葉丹霞大力向前推,我衝前想扶著她,誰知她本能地想平衡身體,但腳底突然一滑,整個人反向後傾倒,頭部撞在雲石門檻上。

眾人都「呀」的大叫一聲!

葉丹霞躺在地上,血從她的腦後慢慢滲出了一大片來,我跪在葉丹霞身旁,我不知怎樣做,我握著她的手。

葉丹霞張開了眼睛,口唇在動,我附耳到她的唇邊,我點點頭,用手指輕按著她嘴唇,示意她不要說話。

這時雲喜掙脫鄧生鄧太捉著她的手,撲上前來,哭叫著:「姨媽……」

葉丹霞望著我微笑,我輕聲唸道:「柔情含笑嬌無力,剎那朦朧幻化埃。」

葉丹霞含笑慢慢地合上眼睛,我仍然握著她的手未放開。

雲喜不斷的哭喊著:「姨媽……姨媽……」

我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拍我肩膊說:「先生……先生……」

我抬頭一看,是兩位救護員,我扶雲喜起身,退開一旁,讓救護員進行他們的急救……救護員把葉丹霞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去。

蔡展鵬等人因聽到有救護車的聲音,這時都走到樓下來看看究竟,黃伯告訴他們發生的事,大家很愕然神傷。

經醫生診斷,葉丹霞後腦受了創傷,過度出血,返魂無術,醫生讓我們見她最後一面。

我問蔡展鵬把玉珮給我,我把玉珮放在葉丹霞掌心,然後緊緊握著她的手,並金剛誦唸往生咒。

雲喜在床邊哭泣不斷,蔡展鵬在雲喜身旁安撫著她。

良久,我耳邊響起沙啞的聲音:「明大師,喔,不是,爸,我和媽要走了。」

我點點頭,說:「一路好走!」

我改唸大悲咒,在迷濛的空氣中,我隱約看到一位少女手挽著葉丹霞的手臂,兩人微笑向我揮手。

我輕輕點頭,低聲唸誦般若咒,兩人朦朧的身影漸漸消失於空氣之中。

我說:「海欣和她媽媽走了!」

雲喜哭喊著叫:「姨媽……姨媽……」

蔡展鵬用力挽扶著雲喜。

 

這天,我,雲喜及蔡展鵬前往拜祭葉丹霞和文海欣兩母女,我在她們的靈位前誦了一堂無常經。

雲喜仍然掩不住悲傷之情,而這段時間當中,蔡展鵬全程陪伴著雲喜。

誦經後,我在葉丹霞靈前徐徐唸道:「丹霞清,晚雨清,飄絮飛花如泣聲,無從訴別情。語難成,淚難成,綠葉窗邊猶悲鳴,回首月未盈。」

雲喜說:「明大師,你唸的是歌詞來的嗎?好淒美啊!」

蔡展鵬說:「明大師,這是哪一首詞牌?」

我說:「〈長相思〉。」

雲喜說:「什麼詞牌?」

蔡展鵬說:「本來我都不曉的,就是因為當日我們去找外母,明大師和外母對唸了一闕<蝶戀花>詞,我找資料來看才明白。」

雲喜問:「 明大師和媽姨對唸……什麼……〈蝶戀花〉詞,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我說:「讓小鵬慢慢告訴吧。」

我拿出玉珮給蔡展鵬,說:「小鵬,這塊玉珮你留著吧,背後的對句,有海欣的名字,也有雲喜的名字,當日海欣借雲喜肉身給你一吻,寓意也是如此的。」

雲喜聽了雙眼瞪大,臉頰腓紅,指著蔡展鵬說:「我吻你……不是……表姐……」

蔡展鵬也是一臉紅紅的,說:「我……不是……我……你……」

我說:「你們慢慢說,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我走遠了回頭瞄一瞄他們,只見他們面對面四手相牽著。

 

許多人來問命占算,離不開婚姻和事業,有些人兩者得意,有些人各得其一,有些人則兩者皆不得,有人因此而自尋短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6

(廿八)電腦怪談:電腦故障竟是陰靈訴苦。

 

我來到一個大型屋邨某一座的一個住宅單位,按下門鈴,應門是一位女傭。

「我是來找Madom李的。」

女傭叫道:「太太,有人找你。」

Madom李走到門來:「明大師,是你,請進來。」

我進到屋內,傢具陳設簡樸,幾明窗淨,我說:「好雅緻。」

「明大師,過獎了,今次請明大師來是想向明大師請教一些事。」

「哦,什麼事?」

「是這樣,我家電腦出現一些不尋常的現象。」

「電腦問題應該找電腦專家。」

「我先生是警方電腦組的,他算是電腦專家,但也檢查不到任何問題。」

「究竟是什麼不尋常現象?」

「當我在電腦鍵盤上單按O鍵或單按左邊Ctrl鍵時,螢幕會彈出開啟檔案視窗;單按P鍵或單按右邊Ctrl鍵時,螢幕會彈出列印視窗,換言之,英文字母O或P是打不出來的,但其他按鍵則正常。」

「電腦中毒?」

「我都以為是電腦中毒,我先生已用掃毒軟件檢查過,我先生以為是鍵盤出問題,也用外置鍵盤檢查過,全部都沒有問題。」

「咦,這真是奇怪了!」

「還有更奇怪的事。」

「哦?」

「前天晚上,我關閉電腦,剛巧電腦要更新,螢幕沒有立即熄滅,我便回房睡,半夜起來到廚房取水飲,經過房門,看到電腦螢幕有光,我以為是更新未完成,走近一看,電腦螢幕是全藍色,浮標在螢幕左上角閃著,我嚇了一跳,趕快拔掉電源,不敢想太多,返回房睡。」

「這確有點問題了。」

「所以請明大師來看看。」

「嗯!」

我拿出羅庚測量,又向Madom李查詢宅中各人生年,這宅理氣不差,是旺宅,再觀察窗外觀景,基本上無甚外事形煞。

我問:「電腦這個不尋常現象何時開始?」

「嗯,約上星期末開始,這幾天電腦用不到,實在太令人苦惱了。」

「上星期?當時有沒有特別事情發生過?」

「都沒有什麼?只是……呀,不知這個算不算?」

「是什麼事?」

「最近斜對面的大廈發生跳樓事件。」

「請說來聽聽。」

「那天早上約九時,我在窗邊小陽台花卉澆水,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連忙探頭一看,見斜對面樓的地上倒臥一人,手腳扭曲,好像是一名女子,頭朝向左邊,動也不動,我連忙打電話報警,起初未見地上有血,但不久便看見血由頭部滲出,我伸頭出窗向外上望,看到二十樓一個單位的窗完全打開,估計是肇事單位,很快救護車來到,三個救護員下車先觀察了一會兒,才用剷床擔起這名女子,看來她的手腳折斷了,這時警員來到拉封條,後來我打電話給同事,果然是一名年約廿多歲女子從二十樓躍下,送院後證實不治。」

「是不是這件事之後,電腦才出現不尋常現象?」

「呀,不是明大師說起都不記起,是呀,就是這件事發生後兩三天左右,電腦便出現了我說的那個情形了。」

我再走窗向外看,問Madom李:「是那個單位?」

Madom李指給我看,是最頂層的一個單位,那座大廈與此宅鈄對,成一夾角九十度,我屈指計算,心中有數了。

「讓我看看電腦。」

Madom李帶我到了中間房,那是他們夫婦的工作房間,木製的書枱和書櫃,佈置簡約典雅。

「Madom李,你們的工作房間也佈置得清雅舒泰。」

「過獎了,雖然在家也要處理工作,但我們希望環璄不要像警局那樣嘛。」

「這也是的,這些木製的書枱和書櫃都很別緻幽雅。」

「是呀,這是槐木傢俱,是我先生的一位朋友介紹的。」

我看到書枱近牆一邊擺放了一水瓶,水瓶中插了好幾支富貴竹。

Madom李看到我注意那瓶富貴竹,她說:「是聽同事說的,擺放富貴竹既可招財又旺文昌,是不是?」

我笑笑說:「招財之時也是招陰啊。」

Madom李愕一愕說:「是的嗎?」

我見電腦已開著,我說:「我試試可以嗎?」

Madom李說:「當然可以。」

我坐到電腦前,我嚐試按Madom李所說的按鍵,果然彈出那些視窗,O或P字母是打不到出來的。

於是我雙手放在膝上,結金剛拳,默唸般若咒,突然我感到一股涼意直透背脊。

突然電腦畫面變成藍色,浮標在電腦螢幕左上角閃著。

我雙手仍結金剛拳,我說:「施主是誰?」

這時電腦畫面浮標移動,出現一行字:「大師,幫我!」

Madom李看見這個情況,臉色也青白了。

我說:「請講。」

接著浮標不斷移動,電腦螢幕出現一連串的文字。

 

我叫劉彩彤,我感到我的人生際遇很差,我很灰心。

我不覺得自己貌美如花,但我又有很多追求者,有些男生我根本不會喜歡上,但他們總是紏纏不放,我沒有太多女生朋友,有的都是泛泛之交,有時她們會在我背後說我壞話,後來我才知道原因。

有女生喜歡某男生,但某男生卻喜歡上我,想追求我,但我並不喜歡那男生,那個女生不信,認為是我在阻撓,所以很怨恨我,在我背後說盡我的壞話。

但可惜無論她們怎樣說我壞話,那些追求我的男生始終沒有喜歡上她們,結果她們很妒忌我,擬得把我殺掉。

後來我和一男生阿舜拍拖,可惜其他的男生沒有停止喜歡我,雖然我有男友,其他的男生仍然找機會接近我,我盡量和他們保持距離,我不能阻止別人喜歡我。

後來,在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心理下,我被那些妒忌我的女生和追求不到我的男生描繪成一個淫娃蕩女,這些謠言傳到我男友的母親耳中,所以她不喜歡我。

大學畢後,我的其他同學都找到工作,而我竟然找不到工作,同學都訕笑我要求高,抵我找不到工作。我很失落,男友不斷安慰我,雖然他的工作賺錢不多,但他願意供給我使用,並向我誓言一儲夠錢便會和我結婚,當然我沒有要他的金錢幫助,我還有其他散工的收入。

一次,我男友和我一起到外地旅遊,那次的旅遊他向我提出要求,我答應了他,所以那次旅遊我倆等如預支渡蜜月。

我男友母親對於我倆一起外遊更是不悅,認為我在勾引他的兒子,她不知道我是順應他兒子的要求啊!

後來我找到一份工作,首天上工,老闆竟然反口我在應徵時大家說好的薪金,這無形是在減薪,但我不想失去工作,便噁忍下來,結果是越忍越受欺負,最後我只好辭去工作。

我的人生真是倒霉不絕,在我積極找另一份工作時,男友發生了意外。

阿舜很喜歡颷車,我多次勸告他不要颷車,他總是不聽,那天他送了我回家後,他又再飈車,結果他出了事,車子剷上行人道,撞倒燈柱,幸好車毀人不亡,但阿舜被送到醫院經救治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阿舜母親把責任歸咎於我,說我是掃帚星,害了他的兒子,後來她竟然不准我去探望阿舜。

雖然男友母親不准我去探望阿舜,但我都會趁她不在醫院的時候,偷偷去探望阿舜。

我終於又找到工作了,工作中有幾位女同事,她們總是欺負我,我為不想失去工作,盡量適應和遷就她們。

一次,她們實在太過份了,我找上司投訴。

誰知上司竟然提出如果我要勝過她們的話,就要作出勝過她們的行為。

我不明白上司的說話。

上司說她們是他的SP,只要我願意成為他的SP,我便是他的最佳,那我便是勝過她們,她們也不敢欺凌我了。

我聽了非常震驚,我說我會投訴他性騷擾。

上司說他不怕,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猥褻或有關性的話說,也沒有對我作出不恰當的觸摸。

他又說,我不願意的話,他也不會辭退我,做不做下去由我自己決定。

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什麼話好說,我只好辭工。

男友昏迷不醒,工作上處處碰壁,我生長在單親家庭,我媽一人養活我兩姐妹,但母親只愛惜姐姐,對我從來都是愛理不理,而男友母親更視我為仇人,人生何其苦啊!

我又偷偷去探望阿舜,阿舜躺在床上,當我看到他的臉,想到如果他醒過來,他一定會安慰我,可是現在的他……唉!我的淚水滴滴垂臉……

那天早上,姐姐上班了,母親也要當兼職出門了,我呆在家中,突然我收到一位朋友來電。

朋友說阿舜母親打電話給她,叫她轉告我,不要再去探阿舜了,她(阿舜的母親)不歡迎我去探望他的兒子,他兒子沒有我這個淫蕩女友。

我聽了之後,情緒大受打擊,我沒有因阿舜的昏迷不醒而棄他不顧,有誰去關心我的青春,我的感受,她(阿舜的母親)竟然偏聽謠言,誣蔑我的為人,我感到心灰意冷。

我推開窗,抬頭望上天空,工作事事不順境,感情偏偏不順心,際遇何其坎坷,實在令人沮喪啊,上天對我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我感到生無可戀,便從窗一躍而下。

 

文字到此沒有再續繼,浮標一閃一閃的停留不動。

我說:「劉施主,你有什麼心願未了?」

電腦浮標移動:『沒有。』

「哪為何不往生?」

浮標停留了一會才移動:『有點不甘心。』

「什麼不甘心?」

電腦浮標移動:『我的命真的是那麼不濟嗎?』

「哪要看過命盤才好說。」

電腦浮標移動:『大師可以幫我算嗎?』

「這個……但施主人已過世,算來又如何?」

電腦浮標移動:『我好想知道我的命是不是真的那麼差?』

「知道又如何?」

電腦浮標移動:『哪我只好認命。』

「好吧,告訴我你的生年時辰。」

電腦螢幕出現一個生年日期時間。

「施主請稍候,待開命盤批算。」

電腦浮標移動:『謝大師。』

我把出生時辰演算命盤,細看之下,搖頭輕嘆。

「施主性格原則性強,好處是做人有立場,壞處是較為執著,加上五煞會照,使施主性格上容易以自己原則詰責別人的做法,因而造成運途不佳,所謂命好不如運好,但施主要到人生第三個運限始有轉機,再碰上流年重重化忌,致令施主感到人生不美,若能捱過,中年境遇也不差,大器晚成啊!」

電腦浮標停留了好一會才移動:『唉,如果能早遇大師就好了,不致淪落至此。』

「施主又不必唏噓,死即是生,生即是死,死死生生,又何必執著呢!」

電腦浮標移動:『求大師救渡。』

「好,我佈壇誦經唸咒回向施主,讓施主可早日往生。」

電腦浮標移動:『謝大師。』

浮標一閃一閃的停留不動,不久電腦畫面回恢正常。

我立即請Madom李到外面速購祭品回來,我即佈壇誦經唸咒。

結壇之後,我請Madom李嚐試再按O鍵、P鍵或Ctrl鍵,一切都回恢正常。

Madom李好奇問我:「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這究竟是怎樣的呢?」

「肇事的那個單位,方向理氣是廉貞遇陰煞,出事那天的時辰是墓時,而Madom李你剛巧在小陽台澆水,我看你栽種了觀音竹,此是陰性植物,雖能生旺,亦能招陰,中間房間槐木書枱書櫃,再加上富貴竹,故招惹了劉施主陰魂,幸好宅中各人生年,全是陽年生人,陰煞不起作用,劉施主便以電腦為橋樑。」

「哦,原來如此,哪我家還要不要保留觀音竹和富貴竹?」

「可以,生旺文昌,都是有利Madom李和你先生陞官啊,不過你要擺放銅鏡,用以化陰便可以了。」

「謝謝明大師指點。」

「不用客氣。」

「明大師,我還有一事相求。」

「哦,什麼事呢?」

「現在我要回警局值班,明大師也來警局一坐吧,有CASE請明大師幫忙。」

「好的。」

「明大師,你聽過『好朋友,背靠背』這故事嗎?」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7

(二十九)至(三十一)好姐妹背靠背

內容提要:一女子向警方報案朋友失蹤,曾提起『好姐妹,背靠背』,刑警請明大師幫忙尋找線索偵查,同時報案女子向明大師求助,她母親也是受『好朋友,背靠背』影響,誰知竟牽連出明大師一段悽愴往事。

 

(廿九)好姐妹 背靠背

 

「好朋友,背靠背」故事,簡單的說兩個女孩子是好朋友,住在學校宿舍,二人同寢室上下舖,一天,下舖的甲女不見乙女回來,甲女打電話聯繫乙女,乙女在電話中只說:「好朋友,背靠背。」甲女聽了好生奇怪,但始終不見乙女回來宿舍,每次打電話找乙女,乙女在電話中只說:「好朋友,背靠背。」甲女感到有點毛骨悚然。過了幾天,甲女在收拾東西,無意往床下望,看到了乙女臉發紫,眼睛瞪著,舌頭伸出,背部朝上被釘在甲女的床板下,甲女果真是和乙女背靠背睡了幾天。

 

我說:「這個是一個很流行的校園恐怖故事。」

Madom李說:「但這個故事漏洞百出,不值一晒。」

「哦,Madom李有何高見?」

「為了渲染『背靠背』,故事中甲女和乙女屍體背靠背睡了幾天,但無論哪個版本,甲女是在第三天或之後,於無意之間發現乙女被釘在床板下,是故事中最大的漏洞。」

「啊?」

「人在死亡廿四小時後,屍身開始膨脹腐爛,發出屍臭,有版本說甲乙二女相約在暑假不回家,在外做工掙錢,暑假時的氣溫高,南方的氣溫更高,除非甲女的鼻塞得沒有嗅覺,否則不可能在室內完全不發覺有惡臭的氣味。」

「是啊。」

Madom李繼續說:「故事中的乙女是被釘在床板下,試問以一個女孩一般(45KG)的體重來說,床板能撐得住屍體的重量嗎?但故事中床板完整無事,說得通嗎?」

「哦!」

「再者,乙女被釘在床板下,有版本說是被刀子釘住,有版本說是被長釘釘住,無論屍體被什麼釘住,屍體至少有四個傷口,傷口會流血,以一個45KG(99LBS)的人來說,體內約有4公升血,四個傷口流出的血會在幾分鐘內流滿整個寢室,甲女是傻子嗎?」

「Madom李果有法醫學的認識。」

「明大師過獎了,都是刑事常識。」

「既然如此,Madom李為何又提起這個故事呢?」

「我有個CASE遇上這個故事。」

「啊,又會這麼巧的。」

「是一個人口失蹤的CASE,報案人提起過『好姐妹,背靠背』,其實是『好朋友,背靠背』的故事,只是把好朋友改成好姐妹而已。」

「哦,是怎麼樣的情況呢?」

 

趙紫晴是一名護士,人長得漂亮,在學護時已不乏追求者,可是談過幾次戀愛,都是分手收場,她感到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相識不久,男的便要求性愛,性愛後激情便少,紫晴感到男人都只是色中餓鬼。

在一次的校友會活動中,紫晴認識了一位小師妹許依芸,兩人一見如故,對於男人急色都有同感。

在那次活動後,紫晴和依芸保持交往,兩人都受過男人的感情傷害,也有感於男人多具「色慾」之心,兩人都討厭男人,二人都感到相識恨晚。

二人的交往,由好朋友的互相扶持,到互相照顧,最後二人發展成如情侶一樣的親密關係。

可以說,二人的親密程度就像一對男女談戀愛,該有的過程她們都有,又像一對小夫妻,擁抱親熱的她們都一樣有。

終於二人決定在一起,由紫晴出資購入了一個單位共同賦居,起初大家都很享受親密無間的生活,不必再受大男人那種的色慾欺凌,兩人都感到生活的舒適坦然。

紫晴的工作是要輪班的,尢其當紫晴輪值夜班時,依芸便感到寂寥,有時依芸便會和同事出外玩樂,依芸在同事的介紹下,認識了一名男士,他叫馬卓晞,是一名俗稱的「通天經紀」,說穿了就是專找人便宜的騙人中介。

馬卓晞為人口甜舌滑,滿嘴甜言密語,哄得許依芸心花怒放,漸漸二人竟約會起來。

許依芸知道和別人約會是對不起趙紫晴的,但依芸經不住馬卓晞的誘惑,最終和馬卓晞發生了性愛關係,不過依芸仍然瞞著趙紫晴,她的內心對於趙紫晴是有內疚感的。

馬卓晞和許依芸有了性愛關係,便開始計謀搾取她的金錢,他慫恿許依芸打工不如自己做老闆,便遊說許依芸做生意。

馬卓晞在一個中型商場找了一個小舖,誘導許依芸投資,女性最好就是賣時裝,他又哄騙許依芸他認識一些廠家,可以從批發商取一些歐洲名牌時裝來賣。

許依芸完全信任馬卓晞,把自己的積蓄全數押下去投資,又辭去了工作,自己打理店舖,但她哪有經驗,對於如何入貨,怎樣銷售,全然不懂,她只是一咕嚕地依賴馬卓晞。

馬卓晞的目的只是透過替依芸入貨,從中上下其手,搾取她的金錢,很快依芸的積蓄便蝕個清光了。

馬卓晞知道許依芸有位金蘭姐妹,他便慫恿許依芸遊說紫晴投資她的時裝店。

許依芸起初只告訴紫晴,她辭工去做時裝生意,由於紫晴很疼愛這位姐妹伴侶,沒有想得太多,只著她要小心,不要給人騙。

由於紫晴輪班工作,對於依芸常留在店舖,也不以為意,完全沒有懷疑過依芸會對自己不忠,只感到依芸太緊張自己的生意而已。

有時紫晴放假也會到依芸的店舖幫手,紫晴曾見過馬卓晞,紫晴問依芸他是誰,依芸推說是時裝經紀,但紫晴總感到這個人對自己的目光不懷好意,也好意地提醒依芸,不要太信任男人。

依芸對於紫晴的疑心只推說是紫晴對男人的戒心太大,她自己會小心的了。

今次依芸向紫晴借錢注資時裝店,紫晴開始有些懷疑依芸被人欺騙,但她不動聲色,有幾天紫晴請假不讓依芸知悉,她到依芸店舖附近觀察,竟給她看到依芸和馬卓晞摟摟抱抱,親嘴接吻,十分親熱,紫晴仿如晴天霹靂!

紫晴忍著淚水,她沒有揭穿依芸瞞著自己和馬卓晞親熱,她太愛依芸了,她內心告訴自己是依芸受了馬卓晞的矇騙,便託人去查馬卓晞,竟給紫晴查出了一些端倪。

一天晚上,是紫晴和依芸的相識日子紀念日,她倆沒有外出慶祝,只在家中由紫晴下廚,依芸也提早從店舖回來。

晚飯後,紫晴對依芸說:「芸,我很高興結識了妳,妳是我生命中的曙光。」

依芸說:「晴姐,妳今晚說話好奇怪啊!」

「芸,如果你不想我們這樣下去的話,我不會怪你的,只要你覺得幸福便是了。」

「晴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芸,不要再瞞我了,我知道你和馬卓晞的事了。」

「晴姐,我……和他……只是……」

「我只是擔心你受人騙,馬卓晞不是好人……」

「晴姐,不要用以前的眼光看他,他……」

「當人沉迷了感情之中,是看不清真相的,你不信,你看看這些照片……」

紫晴拿出一疊照片出來給依芸看。

「芸,我們都曾受過男人的矇騙,他都是一樣!」

依芸看到照片裏的馬卓晞,正摟抱著一個妖艷的女人在親熱,她想起馬卓晞對自己的甜言,原來都是一派胡言,她氣憤,感到自己的愚昧,她把照片大力摔掉在地上,她大哭起來。

紫晴走上前抱著依芸,無言地撫著她的背。

依芸哭著說:「晴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芸,找個機會跟他說清楚,生意可繼續做,但不要再相信他。」

「好,晴姐,我以後會聽你的話,你不要不要我啊……」

「我們是好姐妹,是不是?」

「是,我們是好姐妹,晴姐,我好愛你……」

紫晴捧著依芸的臉,二人親熱起來……

一天,紫晴收到依芸的電話留言,她說她不想在店舖和馬卓晞交涉,便約了他在外面談,和他說過了後,當晚收了舖,她便會回家。

誰知那天晚上,紫晴等到了半夜,依芸沒有回來,電話接駁到留言信箱。

第二天,紫晴到店舖找她,店舖沒有開門,向鄰店的打聽,鄰店的店員說好像昨天下午已經沒有開門的了。

紫晴好生奇怪,打依芸的電話又接不通,到了晚上,仍然連繫不上依芸,晚上她夢見依芸,依芸只是在說「好姐妹,背靠背」,把紫晴驚嚇醒來,紫晴心怕依芸發生意外,便到警署報案。

警方接報也派警員到店舖偵查,從許依芸店舖搜索得來的資料,及根據趙紫晴的提供訊息,找尋不到馬卓晞這個人。

 

「『好姐妹,背靠背』,不過把『好朋友』換成『好姐妹』,都是一樣,我到過趙紫晴和許依芸的居所,檢查過她們的床下,沒有什麼發現。」

「這個……嗯,我可以不可以到她們的居所看看呢?」

「難得明大師首肯,我聯絡趙紫晴,看看她何時方便?」

Madom李放下電話,說:「明大師,趙紫晴剛好輪值下班,我們可前往,走吧!」

Madom李駕車和我來到一大廈,我一看,說:「這大廈?」

「是啊,那天我來這大廈視察趙紫晴居所,剛巧碰上陳Sir,他便把我引見給明大師。」

「看來我與這大廈有不解之緣。」

Madom李來到一單位按下門鐘,我一看是廿七樓B座,輕輕嘆了一聲。

「明大師,這單位……」

這是門已打開,是一位女士:「啊,Madom李,請進來。」

「趙小姐,這位是明大師,我請他來堪察,看看有沒有頭緒。」

「明大師,你好,謝謝你的幫忙。」

「趙小姐,不用客氣,你可以講講你在夢中的情況嗎?」

「夢境都很模糊的,我只看見依芸的身影,我問她到了哪裏?為什麼不回來?她只是不斷重複地說『好姐妹,背靠背』,我便驚醒了。」

「趙小姐,我可以四周看看嗎?」

「可以,隨便。」

我已知悉這單位的基本方向,但是高層的外觀與低層的不同,我來到最主要的窗戶,視察外面景觀,又成暗探,但陰氣不同於二樓,打開羅庚,屋內並無甚特別異樣。

我留意到廳中擺放了幾好個相架,看到其中有一張是兩位青年女孩背對背坐著。

我指著那張相中人背對背的相片說:「相片中人是你和許小姐?」

「是呀,我和依芸拍的,我們是好姐妹。」

趙紫晴說時有點靦腆,我都明白的她心中的想法,怕社會上奇異的眼光。

我拿起的相片來看,突然我感到許依芸的臉發青,突如其來的怪異也使我心愕了,我急唸般若咒。

趙紫晴見我對著相片像在喃喃自語,她說道:「明大師……明大師……」

我唸過十四遍咒語後,我問:「趙小姐,這幾天你看這張相片時,有什麼感覺?」

趙紫晴一聽我這樣問,臉發青,說:「明大師,你也感覺到?」

我說:「你感覺到什麼?」

「自從芸失蹤後,因想念芸,我會拿起照片來看,有次我對著照片,看著芸,自言自語說芸你到了哪裏啊?我突然看到照片中的芸對著我說:『好姐妹,背靠背』,我即時嚇了一跳,相架也跌在地上。」

「這種感覺發生了多少次?」

「這幾天都是。」

「這座大廈B單位的方向,陰氣較重,故易招陰,但趙小姐是護士,陰氣不會附她身,看來許小姐多數是出了事,她魂歸本宅,但她只能在夢中和趙小姐聯繫,又只能喚起趙小姐的情感,好姐妹,背靠背,就是這個意思。」

Madom李說:「明大師,你會有辦法找到一些線索,是嗎?」

「Madom李,你又知。」

「我是聽陳Sir說的,所以要找明大師。」

「這樣好吧,我想請趙小姐幫幫手。」

「沒問題,明大師,恕我冒昧一問,傳聞本大廈發生一些事情,聽黃伯說都是由一位叫明大師處理的,那位明大師是你嗎?」

我笑笑說:「是。」

「那就好了,芸的冤情一定可伸張的了,多謝你,明大師。」

「不用客氣。」

首先我們根據趙紫晴所述的情況擬出一些問題,然後我佈下一壇,取出一疊卦咭,焚香禱告。

然後我請趙紫晴把她和許依芸背靠背坐的相片放在壇上,趙紫晴對著相片坐好。

我請趙紫晴跟隨我唸誦祈禱詞,然後請她對著她們背靠背的相片讀出問題,再從卦咭任意抽出一張咭出來,如是者重複數遍,直至把所有問題都得出了卦咭。

我演算卦咭的卦象,把各問題的卦象綜合參詳一番,得出一些推論,請Madom李根據這些推論去跟進偵查。

「趙小姐,如果許小姐再在你的夢中有任何的聯繫出現,請告訴我們。」

「我會,多謝你明大師。」

趙紫晴把相片放回原處,同時說:「明大師,冒昧不情之請,我有一事求大師幫忙。」

「哦,什麼事呢?」

「是關於我媽媽的。」

「令堂出了什麼事?」

「實不相瞞,我媽也出現過我這個情況,不知明大師有沒有辦法解決呢?」

「哪要先拜訪令堂,看看情況。」

趙紫晴從抽屜取出一張陳年照片,說:「我媽年青時曾和她一位好朋友也是背靠背拍了張照片,後來她拿著照片說什麼『好朋友,背靠背』,我為不想她胡思亂想,便把照片取過來收起,不讓她看。」

趙紫晴把照片遞給我,我接過照片,相片中是兩位少女背靠背站著拍攝的。

我端詳照片上的兩位少女,心頭一震,說:「令堂是否叫梁麗儀呢?」

趙紫晴愕然道:「大師,你怎知道我媽的名字?」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ming9705 2023-1-13 10:09

(三十)姐妹悲情

 

我和趙紫晴來到一幢大廈的一個單位,趙紫晴帶我去到臥房。

「媽,我帶了一位朋友來看你。」

一位中年婦人半臥在床上,瞌上的眼睛微微張開。

「是誰啊?」

「是我,Camilla,你還認得我嗎?」

中年婦人聽到有人叫她的英文名字,把眼睛張得大大的,她望著我半响無語。

「Camilla,多年無見了,你跟以前沒有多大的變化啊!」

「唉,歲月催人,女兒都這麼大了,還不認老嗎。」

「你依然艷麗如昔呀!」

「你還是那麼曉逗人開心!」

「我聽紫晴說起你的情況,你不妨告訴我。」

「唉,哪有什麼用啊,她不會走的,我知道她會跟著我一世呀,『好朋友,背靠背』啊……『好朋友,背靠背』……」

「她是誰啊?」

「她,Doris呀,你不記得她嗎?」

「嗯,記得,究竟發生什麼事?」

「媽,明大師會有辦法的。」

「明大師?誰是明大師?」

紫晴指著我說:「他是明大師啊!」

「你?」

「你忘記了?那年我跟你們說我會到台灣一段時間,可是回來後,和你們失了聯繫。」

「是啊……是啊……」

「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唉……我和James婚後……」

 

梁麗儀因為有了趙卓賢的孩子,在那個年頭,趙卓賢只好和梁麗儀結婚。

趙卓賢James,因為家學淵源,能出口成詩成文,加上生得頗俊,為人又自命風流倜儻,十分受女生歡迎,身邊女生團團轉。

James家中有豐富的古藉藏書,James有一好友 Wilson ,對古籍有濃厚興趣,常到James家中借閱圖書,James父親趙子淳是古籍專家,很歡迎Wilson對古藉的研讀,所以趙世伯很歡迎Wilson到他家裏研讀經書的。

Camilla和Doris是一對好同學兼好朋友,二人不但形影不離,也時常互相到對方的家裏過夜,二人同床共寢,無所不談,二人誓約不背棄對方,不出賣對方,是無秘密可言的蜜友,就是將來結婚生子,二人一生都是好姐妹,好朋友。

James知道好友 Wilson 對 Camilla 的好友Doris有意,便想替好友成其好事。

一天,James對Wilson說:「Wilson,我看你是不是有點喜歡上Doris?」

「不要亂說啊!」

「算啦,怕羞仔,讓我幫幫你。」

於是James刻意安排一些活動,以為撮合Wilson和Doris,由於Doris和Camilla是好朋友,所以Doris一定夥同Camilla一起參與活動,於是四人便常常在一起了。

James為想撮合Wilson和Doris,便常借故拉開Camilla,讓Wilson和Doris可以單獨相處,漸漸四人一起時,很自然地分成兩對,James和Camilla一對,Wilson和Doris一對。

過了一些日子,Wilson約會Doris,Doris沒有拒絕Wilson的約會,但Wilson慢慢感到Doris的話題總會扯到James身上,後來Wilson漸漸明白Doris想在Wilson身上打聽多些關於James的情況,看來Doris的心不是在和Wilson的約會上。

一天,James問Wilson:「你和Doris的發展怎樣?」

「我恐怕她喜歡的是你,不是我吧。」

「怎會呢?告訴你吧,我正在和 Camilla 拍拖,想不到吧!」

「你和 Camilla 拍拖?Doris知道嗎?」

「應該知道吧,我不太清楚。」

「Doris和Camilla是閨蜜,兩人無所不談,如果Doris知道你和Camilla拍拖,恐怕……」

「恐怕什麼?Doris 對我也沒什麼?她對我很好啊!」

「哪沒什麼了。」

Wilson只感到一對閨蜜同時都喜歡上同一個男生,她倆會怎樣面對的呢?

 

婚後的James沒有修心養性,常在外沾花惹草,不過無論多晚,James一定回家,絕不在外通宵達旦,其實這是James不用把野貓纏上身的藉口。

Camilla傷心不已,悔恨難返,幸得好友Doris肯時常陪伴在側,安慰之餘,也有人幫手育兒之忙。

說也奇怪,自從Doris來陪伴Camilla之後,James開始少了在外胡混,而且很多時都會回家晚膳,他說很欣賞Doris的入廚手藝。

Camilla也很開心,既有好友的陪伴,又難得丈夫好像浪子回頭。

幾年下來,Doris從無間斷地陪伴Camilla,二人的關係就好像跟以前一樣,只是Camilla倒擔心Doris的感情問題,她也跟Doris談過,Doris跟Camilla說她能夠陪伴好友便是她的感情生活,她的叫Camilla不用操心呢。

Camilla很感動,覺得有一位這樣的好朋友,實在是她的幸運,也是她的福氣。

那年是Camilla女兒入學之齡,不知何故,Doris突然人間蒸發,不知所蹤,Camilla怎也找不到她。

Camilla著James發動人脈去尋找Doris,但Doris的訊息依然是石沉大海。

Camilla也曾報警,警方對Doris的失蹤也是茫無頭緒,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當Doris失蹤一段時間後,James突然撇下妻女,遠走他鄉,以後也不再回來。

事出突然,令Camilla仿如晴天霹靂,傷心欲絕,丈夫拋妻棄女,好友又不知所蹤,情緒大受打擊,幸好還有一寶貝女兒相依為命,但自此她對男人不再存有好感。

這也影響到女兒,趙紫晴後來不再依戀男人,除因受過男人的色慾欺凌之外,家庭環境也是一個因素。

又到七姐誕,Camilla仍如常地擺好拜七姐的祭品,特別是七杯七色大菜糕杯,Camilla坐在桌前,想起以前和好姐妹Doris一起拜祭,今年她形單隻影,不免感懷一番。

突然Camilla感到背後一陣寒意,耳邊響起一句說話:「好朋友,背靠背。」

聲音好識悉,Camilla認得那是Doris的聲音,她回頭一望,身後什麼也沒有。

Camilla定一定神,耳邊又響起一句說話:「好朋友,背靠背。」

Camilla大膽地回說:「Doris,是你嗎?你在哪?」

Camilla待了一會兒後,回頭一望,身後什麼也沒有。

Camilla再靜待一刻,之後她才回房入睡,睡夢中她感到Doris就睡在自己身旁,就像以前二人少女時同床過夜一樣,背靠背地睡。

翌日,Camilla醒來,還有點朦朧的感覺,又過了幾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Camilla也把這事慢慢淡忘過去了。

又到第二年的七姐誕,Camilla也如常地擺好拜七姐的祭品及七杯七色大菜糕杯,突然突然Camilla感到背後一陣寒意,耳邊響起一句說話:「好朋友,背靠背」,Camilla整個人雞皮疙瘩,內心發毛。

「是Doris嗎?你不要嚇我呀?」

Camilla的耳邊又再響起一句說話:「好朋友,背靠背。」

Camilla迅速回頭一望,但身後什麼也沒有。

Camilla心寒了,她急忙回房去,躺在床上,把被蓋過頭而睡。

經過這次之後,Camilla 不再住在這房子裏,她找地方搬遷了。

可是Camilla雖然搬離了原來的住宅,而往後的七姐誕,Camilla也不再拜七姐,但每逢七姐誕那天,Camilla耳邊都會響起「好朋友,背靠背」這句話。

Camilla內心太驚恐了,她不斷搬家,希望可以忘記這件怪異的事。

到了女兒長大了,出來工作了,每逢七姐誕耳邊響起「好朋友,背靠背」這件事對Camilla來說始終抺不去。

後來在一次收拾東西時,Camilla無意發現了年青時她Doris背靠背拍了一張照片,當她看著照片時,突然Camilla驚覺照片裏的Doris對著自己笑著說:「好朋友,背靠背。」

一時之間Camilla嚇得連忙把照片收在抽屜裏。

接著往後的幾年,Camilla有時也會忍不住拿出照片來看,她耳邊會響起「好朋友,背靠背」這句話,但她已不再驚恐了,她也會對著照片說「好朋友,背靠背」。

後來女兒趙紫晴發覺母親神態異常,但又不知如何應對,有次趁母親不為意時取走照片,以為可幫助母親不再胡思亂想。

 

「這麼多年了,全無James 和 Doris的消息?」

Camilla淡淡的回答:「沒有。」

「當年Doris知道你和James拍拖時,她有什麼反應?」

Camilla還是淡淡的說:「替我開心。」

「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

Camilla只瞄了我一眼,沒有回應我的問題,只閉目養神。  

我見此便說:「好吧,我也不多打擾你了,你休息休息吧。」

我便和趙紫晴走到廳中,我在屋中四周視察一番,沉思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趙紫晴見我沉默便開口:「明大師……」

「你們搬了多少次家?」

「我不記得了,總之搬了很多次。」

「現時這居所住了多久?」

「很多年了,自我唸高中開始便住在這裏了,有問題嗎?」

「這住宅理氣是有點小問題,而且看來Doris已是凶多吉少,她對令堂形影不離,但又只讓令堂感覺到,看來她倆定有點問題才會這樣?」

「明大師,哪現在要怎麼辦好呢?」

「現時是農曆七月……唯今之計,唯有開壇,看看情況……」

「明大師的意思是……?」

「呼召令堂好友。」

趙紫晴一臉驚愕……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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